米,即将大祸临头。

把祁公公查到的消息看了一遍,庆帝阴沉着脸冷笑连连,“好啊,好啊!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把其他兄弟挤掉,好坐上朕的位置!司徒祺啊司徒祺朕倒是小看你了……”

毫无疑问,庆帝是个权力心极重的男人,就是心里有了属意的继承人也不可能那么早就放下手中的权力,况且庆帝正值壮年,最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他原本想着让司徒祺兄弟几个再磨练些年,等司徒睿真正成长起来后,他在暗地里为他铺好路子,再慢慢把权力移交到他手上,待时机成熟再下道圣旨,名正言顺的把皇位传给他。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知道司徒祺兄弟几人间互有摩擦,可也没想到竟会出现这种情况,深深触及了他的底线。

权力这种东西最是会腐化人心。司徒祺的不择手段是,庆帝的不容他人侵犯的皇帝威仪也是。皇权不容侵犯!即使还念着几分父子亲情也不会轻易了事。

于是在翌日朝会上,当着被召集前来的诸位王侯、文武百官等人的面,庆帝冷喝一声,命一头雾水的司徒祺跪在大殿之前,然后一脸沉痛的念出废太子的圣谕。

“朕承太祖、太宗、圣祖、高祖、明祖弘业三十五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以身表率天下。今太子司徒祺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暴戾□,穷奢极欲,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枉顾朕之谆谆教训,僇辱廷臣之女,专擅威权,鸠聚党羽,残害廷臣!残害手足!若以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为君,其置祖业何地?太祖,太宗,圣祖、高祖、明祖之缔造勤劳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朕为天子,当维以治安天下,为务令观。今废其太子之位,告谕天下……”

圣旨一出,底下众臣立马炸开了锅。众人脸色可谓五彩缤纷,尤其是废太子一派人马,一脸灰白的有,满脸通红的有,脸色发青的也有……不管脸色如何,废太子一事已尘埃落定。众人还不太清楚庆帝为何废太子,但从那些罪名上推测的话,重点在于迫害廷臣、残害手足。除开这两个其他的还真不好说,不说太子,就是有些权势的纨绔都会做那些事。什么暴戾□、穷奢极欲、僇辱廷臣之女、专擅威权、鸠聚党羽的,大家都是在私底下谈论就是,可这都摆在台面上了,分明就是庆帝对太子已经不满到了极点!

司徒祺至今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脸茫然的看着朝堂上窃窃私语的众人,脸色十分难看。

为何好好的要废掉他的太子之位?凭什么要废掉他!回过神来的司徒祺立马高声喊冤,“儿臣冤枉!请父皇明鉴!定是有小人捏造事实迫害儿臣!儿臣是清白的!父皇明鉴啊!”

“清白?明鉴?司徒祺,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自己清楚!其他朕就不多说了,可大敌当前,你仅为一己之私竟不顾大局!残害手足不成还威胁迫害我军统帅!你把众将士置于何地?边境苦寒,我军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只为护我大好河山护我百姓安康,没有他们,你司徒祺哪来的高高在上坐这太子之位?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这样的你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枉朕还对你寄予厚望!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庆帝越说越激动,一把把一叠纸扔到他脸上。

司徒祺抓起一张纸一看,霎时脸色惨白。为何他与范志远的通信会在庆帝手上?再抓一张,竟是他安排的棋子的供词!还有这……竟是他陷害范家之子的经过!再看其他,收受贿赂的、勾结大臣的、设计舒沁儿的……

点点滴滴竟记录了他所有的罪状!

心透骨的凉,手一抖,手中的纸张落了一地。司徒祺脸色死白,满眼惊惶。

父皇这是一定要废掉自己了,若再狡辩可能会惹父皇更加不悦……拳头紧握,司徒祺一咬牙,由刚才事情败露的惊慌失措变成满脸懊悔,“……儿臣知错!儿臣不该听信谗言!不该被妄臣所惑以至于犯下如此大错!儿臣有愧与列祖列宗,有愧与天下百姓……”

庆帝刚才对司徒祺的指责,使得众人一片哗然。边境战事吃紧,打了几年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现下被太子这么一弄,万一……那司徒祺就是天启的罪人了!

司徒祺跪伏地上,头低着万分悔痛的模样,可低下的双眼却满是愤恨。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明明他都计划好了,怎么……等等!威胁迫害我军统帅?他什么时候迫害范志远了?明明是范志远向他投诚啊!

这里有问题!司徒祺心思急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下保住性命最重要!于是继续反省忏悔以博得回转余地。

司徒祺一派人马见风使舵,机灵的立马附和,道司徒祺因听信小人谗言才会犯下如此错误,请求庆帝从轻发落。其他大臣有的则义正言辞批判,请求庆帝一定要严惩,有的更是落井下石,也有袖手旁观不掺和进来的。

众人七嘴八舌众说纷纭,庆帝黑着张脸,权衡再三,终是命人将司徒祺囚于文承殿。太子虽是废了,可司徒祺手中残余的势力他还要一一清理干净!

废太子一事至此落下帷幕。皇后一听闻这事,吓得血色全无,差点昏过去。急急忙忙跑去求见庆帝想要求情,可连庆帝的面都没见到。那些原先依附废太子的大臣更是终日惶惶不安,就怕废太子一事牵连自己,恨不能立马划清界限。

司徒祺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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