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司徒睿低头沉默着,心不在焉的听庆帝教他为君之道需如何如何。等庆帝说累了,才开口。

“?”庆帝不明所以,司徒睿好心的解释,“您还死不了,不用这么急着交代后事。”

庆帝怔愣,终于察觉司徒睿与以往不同,沉默得太过不同寻常。

司徒睿抬起头,目光冷淡的看着他,“您知道吗,我很讨厌别人主导我的一切。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你们凭什么指手画脚?我想要走什么样的路自己会选择,你们给我安排好一切算是什么?”

“睿儿,你……?”庆帝满眼诧异,不明白往日温文尔雅的司徒睿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们对我的所作所为让我很是困扰。”司徒睿毫不留情的继续破坏自己在庆帝心中的形象。“你们没有问过我的意愿,就擅自改变我的人生,这令我感到十分厌恶!我从未想过要做皇帝,也不想做皇帝。天下人与我何干?我凭什么要浪费精力去操心那些人?”

“混账!”庆帝难以置信的瞪大眼,“你的诗书礼仪、忠孝仁义都白学了?竟用如此口吻对朕说话?就是普通人都知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更何况你身为皇室中人,又贵为王爷?居然如此不负责任?”

庆帝从未想过司徒睿会抗拒他的安排,甚至连天下至尊都不想做,还如此反感他的作态。

“不负责任?呵呵……”司徒睿忽然冷笑起来,“您在说您吗?还是在说宁妃?的确是不负责任啊,一个作为父亲,却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不闻不问不说,还任由儿子被人欺辱,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您呢,处处看不惯不说还整日提防着,甚至在临走前还要叮嘱外人一定要提防您的儿子……”

庆帝虽然气愤,可还是抓住了重点,“什么外人?你给朕说清楚!”

司徒睿没有直接解释,还是继续之前的言论,“另一个作为母亲,更是不负责任,自个的孩子不幸夭折,但为了博得圣宠与尊荣,竟想出偷天换日之策,不顾欺君之罪,混淆皇室血脉之大不闱,丢弃亲生骨肉,从宫外百姓家抱养一男婴,称其所出,用其颇得帝王宠爱,更是想借其手上位,一朝成为天下至尊女人!”

什么!恍若晴天霹雳,庆帝不可置信的睁大眼,死死地看着司徒睿,“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并非尔之血脉。”司徒睿一锤定音,砸破庆帝最后的希望。

“叫她进来!叫她进来!朕要当面问清楚!”庆帝愤怒的吼道,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她怎么可以骗他?怎么可以?

……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岂不是差点就把司徒家的天下交到了外人手中?他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庆帝后怕的想,又是愤怒又是愧疚,百感交集,怒急攻心晕了过去。

司徒睿无动于衷,看着庆帝的眼神带上一丝怜悯。上前把人扶到床上躺好,又去外面叫来纪小柏帮他看看,之后又去了一趟御书房。

至此,司徒覃逼宫篡位一事以失败告终,一帮逆臣贼子全被收押天牢。

此事一传出去,天下震惊。特别是京城百姓,没想到平平静静的日子居然发生这么大的事,而他们居然毫无所觉。部分朝中大臣更是惊惧不已。之前庆帝身体抱怨,大内总管祁公公特地来宣旨,说皇上身体抱怨,要休养一段时日,不见任何人。此后一段时间不上早朝,虽然有人奇怪,但所递交的奏折有批下,于是众人也没有怀疑,没想到居然发生这样的事!另一部分重臣自司徒覃动手就被人□起来,外界之事不得而知,等到被人解救才明白过来,同样唏嘘感慨。

皇宫内一片肃穆,禁卫军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把整个皇宫团团围住。闻讯而来的大臣跪满了一地,众人眼巴巴的看着那门。

门内,经过纪小柏一番救治,总算保证庆帝性命。

此时,这曾经意气风发的帝王,却双眼无神的盯着床帐,小桂公公站在一旁侍候着,而司徒睿坐在桌旁神色冷漠的喝着茶。一室静默。

突然,庆帝怒目圆睁的吼道:“传朕旨意!将宁妃打入冷宫,待朕百年后,殉葬!”

司徒睿放下茶杯,冷冷的道:“您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了,您没有权利处置宫中任何一人。一切还要看新皇的意思。”要说处理后宫妃嫔,那些都是庆帝的女人,自然要按照庆帝的意思。可宁妃不能死,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换她一条命,他们也算是两清了。

“你!”庆帝目光复杂的看着曾经最为喜欢的儿子,如今却是毫无半点瓜葛的陌路人,艰难的问:“你是什么意思?”

“自您将传位诏书交给我,您就不再是皇上,而是太上皇。”

“你要做什么?”

“看在你们养育我多年,又锦衣玉食不曾亏待的份上,我自会帮您挑选一位合格的继承人。”

“朕的国事家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呵呵……您之前不是说我不负责任吗?也是,做了这么久的王爷,的确是要最这个国家做点什么的。所以……”

“混账!”庆帝一激动又咳嗽起来,小桂公公扶起他,为他顺气:“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这事就这么定了,您请好好保重。”司徒睿起身,不顾庆帝的怒骂,径自走向门口。

众人在外面等了许久,见到司徒睿从里面走出来,忙问:“皇上如何。”

“父皇心力交瘁,要好好静养,各位大人请回。明日早朝照旧,望各位大人准时。”司徒


状态提示:第九十九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