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佛之道,亦有各式各样的宗派,皆因所走的道路不通,感悟天地的道与理亦是有着不通的差异。
佛国由此而来,佛教宗门遍布各界,又分三千界,其中的关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错综复杂。
朱洗来自一门颇负盛名的禅宗,所以亦可称朱洗为禅师,在佛教的其他宗派中,有些是依他力的辅助始得成佛,而禅宗则是完全靠自我的力量。
如净土法门持诵佛号,密宗持诵真言,都是祈请诸佛加被,配合自力而后得度。
禅师们认为成佛见性是自家的事,靠别人帮忙不可能得道,唯有自己负责,自我努力才是最好的保证。心外求法了不可得,本性风光,人人具足,反求内心,自能当下证得。
有趣的是,另一个宇宙亦是这般的分部,如是一脉相承下来。
其实至今让兰绝尘疑惑不解的是,无论是凡人寺庙和尚,或是修行界的修佛弟子,他们明明皆感悟天地最基本的道理,所获得的回报却是不相同的。
兰绝尘也不过隐约觉得这其中或许跟佛教一直宣扬的轮回有关联,尽管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兰绝尘博览群书,可是对于佛国的事情了解甚少。
福伯给予兰绝尘的传承也不过是战斗方面罢了,福伯似乎觉得把太多东西给予兰绝尘了,将会让兰绝尘失去对未知世界探索的热情。
相对于这个世界的佛教,兰绝尘比较熟悉的还是前世所在的世界的佛教,尽管他最终也没有能够进入灵山之界。
中国宋朝时,大慧宗杲禅师要道谦外出参学,道谦不肯,后来宗元与他同往。宗元曾告诉他说,有五件事别人不能帮忙:走路、吃饭、饥、渴、排泄。
有人问赵州禅师道:“怎样参禅才能悟道?”
赵州禅师听后,站起来,说道:“我要去厕所小便。”
赵州禅师走了两步,停下来。又说道:“你看这么一点小事,也得我自己去!”
求法也如是,别人何尝帮得上忙?言下道谦恍然大悟。
禅不讲知识,因此。不受知识的障碍,也更视知识为最大的敌人。知识教人起分别心,在知识领域里,人们会因此迷失了自我,甚至为邪知邪见所掌握。形成危害众生的工具。
所以,禅首先要求追寻自我,其过程和手段,往往不顺人情,不合知识,违反常理。
因为在禅师的心目中,花不一定是红的,柳不一定是绿的,他们从否定的层次去认识更深的境界。他们不用口舌之争,超越语言。因而有更丰富的人生境界。傅大士善慧说:“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这是不合情理的描述语句,完全是在与迷妄的分别意识挑战,以破除一般人对知识的执著。扫除迷妄分别的世界,使人进入一个更真、更美、更善的心灵境界。禅语是不合逻辑的,但它有更高的境界;禅语是不合情理的,但它有更深的涵意。
六祖曾说:我有一物,无头、无脸、无名、无字、此是何物?
神会接口答道:此是诸佛之本源,众生之佛性。
六祖不以为然。明明告诉你无名无字,什么都不是,偏偏你又要指一个名字相(佛性)出来,这岂不是多余。禅的教学是绝对否定一般分别意识;不容许意识分别来参杂其中。
在佛门中。被人们赞美为知识广博的智闲禅师在参访药山禅师时,药山问他:“什么是父母未生前的本来面目?”
智闲禅师愕然不能回答,于是尽焚所藏经书,到南阳耕种。
有一天,当他在耕地时,锄头碰到石头。铿然一声,而告顿悟。“一击忘所知,更不假修持”。
这就是药山不用知识来教授智闲的原因。
他要让智闲放下一切知识文字的迷障,来返求自心。这种超然的教学,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这在一般知识界里,简直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
这是禅的另一项特色。
人整天忙碌,为的是生活,为的是图已此身的温饱,可是这个“身”是什么?
禅师说:“拖着死尸的是谁?”
这种问题,在一般人是不容易体认得到的,人们辛苦地奔波,饱暖之外,又要求种种物欲;物质可以丰富起生活,却也常会枯萎了心灵;口腹之欲满足了,却往往反而闭锁了本具的智慧。
人们的日常生活,完全在一种不自觉的意识下被向前推动着。善恶是非的标准,都是社会共同的决定,没有个人心智的真正自由;所以这一时代的人们,往往感觉到,虽然拥有了前人所梦想不到的物质生活,却也失去了最宝贵的心灵自我。
事实上,人们也逐渐地觉察到这一危机,也曾设想了许多补救的办法,社会哲学家,也提出了改良的方案,虽是改善了一部份,但对整个泛滥的洪流,似乎也无济于事。
禅,这个神妙的东西,一旦在生活中发挥功用,则活泼自然,不受欲念牵累,到处充满着生命力。
一旦在修行之道上发挥了作用,那么人们梦寐以求的顿悟并非只是偶然性的出现。
禅并不是弃置生活上的情趣,确切地说,它超越了这些五欲六尘,而企图获得更实在的和谐与寂静。
他一样的穿衣,一样的吃饭,“任性逍遥,随缘放旷,但尽凡心,别无圣解”。如有僧问道于赵州禅师,赵州回答他说:“吃茶去!”吃饭、洗钵、洒扫,无非是道,若能会得,当下即得解脱,何须另外用功?迷者口念,智者心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