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表情,莫不是在指控朕说错了?”古煊在她微微嘟起的粉唇轻轻一点,高大的身躯在床畔坐下,从她怀里接过小希尧,低沉的嗓音变得更加温柔了,“尧儿,父皇来了哦,今天有没有想父皇?父皇可想你了,所以赶紧把事情完成,就是为了能早点来见你。”
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看着幸福的小希尧,冷君柔不由自主地想到谢心怡,还有那个无辜的婴儿,俏脸瞬时变得黯然不少,内心里,在暗暗庆幸自己的好运。
尽管自小遭受爹爹抛弃,跟随娘亲四处漂泊,生活清贫,但因为有娘亲的呵护和关爱,自己的童年还是充满美好,值得回忆和体会。
括尧儿的出生,更是令自己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
反观谢心怡,出身名门,自小娇生惯养,没试过人间疾苦,可惜结果遭到这样的下场。
至于冉妃,在南楚国应该也是出自名门吧,奈何被心爱之人推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此刻仍在牢狱当中。
上官素若,曾经也盛宠一时,结果依然逃不过备受冷落的命运。
原来,所有的荣华富贵,都比不上一份真爱珍贵!因为被爱,自己比她们都幸福。
不过,这份幸福能维持多久,真的会维持到自己生命的尽头吗?又或者……她不敢往下想,而且,她也没机会继续忧愁,因为古煊在唤她。
暗暗调整了一下神色,将不知名的混乱思绪压在心底,冷君柔用谢心怡的事故打开话题,“皇上,关于德妃的事,真的就这样发展下去了?”
古煊稍顿,点了点头,“一切都在朕的预料之中,如无意外,太后老妖婆和左丞相接下来定会散布关于真假诏书的讯息,届时朕正好趁机严惩他们,特别是那个老妖婆,朕要她生不如死!”
瞧着他已转为咬牙切齿的模样,冷君柔下意识地对他作出抚顺,接着道,“萧华呢,也会根据原计划逃出生天的吧?”
说起那个暗卫,冷君柔不禁再次佩服其演技,萧华当时的言行举止简直天衣无缝,若非自己事先得知内情,估计也会信以为真。萧华、古煊、陈太医,个个都是很好的“戏子”,唯独自己,似乎逊色了些。
“还有那个小婴儿,他哺出生,一定要注意养育才行……”
“看来柔儿是不放心朕办事哦?那不如柔儿亲自去看看?”古煊边说,边惩罚式地轻刮一下她小巧的鼻尖。
“亲自……去?”冷君柔不解。
古煊颌首,解释道,“还记得朕跟你提过的孤儿院吗?下个月初正式投入使用,这间孤儿院是以你的名义修建,朕想你开张当天亲自到场,让百姓对你印象更好。届时,你还可以见到你放不心的小婴儿。”
冷君柔总算恍然大悟,不解的眼神,即刻转为感激。
“对了,到时候朕可能会顺便去一趟琉璃阁,你恐怕得先回宫。”古煊想起另一件事。
“不,我也要跟去!”冷君柔赶忙拒绝出来。她想起了唯一那次随他出宫前往琉璃阁,他和那个老板娘的亲密画面。
对她的举动,古煊先是略觉迷惑,渐渐便明白过来,呵呵,小东西敢情在吃醋了。
想到她也会这般紧张自己,古煊简直心花怒放,若非不忍心给她带来半点难过,他还真想趁机作弄她一下,好大大满足自己的优越感。
因而,最后他只能答应了她。
正好,小希尧睡着了。
古煊轻轻抱起他,下床,将他放在摇篮里,一切都弄妥之后,重新回到床上,二话不说便把冷君柔搂入怀中。
冷君柔阻止他欲游走在她身上的手,深深望着他,猛然问了出来,“皇上,您将来会不会讨厌柔儿?您讨厌柔儿之后,会不会也毫无情面,像对德妃那样对柔儿?”
煞风景的话,始料不及,见她又在胡思乱想,古煊既懊恼又无奈。两人的关系都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这小东西还是不信自己。
看来,今晚得好好惩罚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胡乱怀疑。
刻不容缓地,他俯下脸去,滚烫的薄唇迅速堵住她的小嘴,将她欲再发出口的话全部吞进肚子里去,开始用他男性的强悍蹂躏她,惩罚她对他的不信任……
谢心怡的事,后续发展尽在古煊掌控之中。
她第二天醒来之后,还没体会到当人母的喜悦和幸福,便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突如其来的罪名,几乎把她弄垮。
明知自己是冤枉的,可无论她如何解释和自辩,纵使她多么悲伤、愤怒和不满,都逃脱不了“伤风败俗、勾结奸夫、珠胎暗结”的大罪名,只因为,她生出来的“野种”,是个铁一般的证据。
她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只好对冷君柔寄予一丝希望,苦苦哀求冷君柔帮她,为她洗脱罪名。
正常来说,身为后宫之首,又明知谢心怡的冤枉的,冷君柔有责任帮谢心怡。
但,这次的“对手”是皇帝,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加上,这个国君是即将和自己携手一生的爱人,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国家安定,为了自己和尧儿的幸福,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能做,她很清楚,因此,即便心里对谢心怡抱有极大的同情和怜悯,她也无可奈何。
太后也放下身段,几次向古煊求情,可惜古煊都不买账,她只好与左丞相联合起来,对外散布古煊并非真正的授意天子,说先帝要传位的人其实是兰陵王。
真正的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