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你从门口,呃,不行,还是从窗户那逃走吧。”冷君柔已经在推古煊。
古煊戴着假脸,看不出表情,眼睛里却已表明了他的不爽,明明他才是她的男人,如今却表现得像个不见得人的奸夫。
见他纹丝不动,慧如不由也加入提醒和催促,冷君柔更是气急败坏,而正好,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来不及了!
冷君柔花容失色,急中生智,搂住古煊一起躺下,拉起被子盖住古煊全身,她则露出头部。慧如也迅速将古煊的靴子藏进床底。
一切刚好弄妥,古扬正式进内,只看到慧如行礼,而不见心系的佳人,高大的身躯于是直奔至床前。
冷君柔平躺床上,极力压住心中慌乱,呈现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美目也显得惺忪懵懂,气若浮丝地请安,“皇……皇上!”
古扬俊颜即时一变,侧坐于床,关切询问,“你怎么了?哪儿不适吗?”
“娘娘旧疾复发,已经痛了大半天。”慧如代为回答,这个谎言本是冷君柔和她商量好做急需之备,如今情况危急,她便自作主张地说出来,看到冷君柔附和地点头,她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个权宜之计没做错。
古扬更是担忧和急切,“什么旧疾?有没有传太医?太医怎么说?”
“皇上请放心,娘娘对此病已习以为常,此病不会危急性命,只给娘娘带来一定的苦痛,娘娘在北夏国找很多宫中太医和民间大夫看过,他们都给不了根治的良药,因而娘娘不想惊动这里的太医。”慧如继续照着先前编造好的谎言说下去。
古扬不自觉地放下心,看着冷君柔苍白的面容,还是无比心疼,提议道,“朕觉得还是要看看,我们东岳国毕竟比北夏国大,说不定这里的太医会能帮你彻底根治。”
说罢,古扬看向太监。
冷君柔连忙伸出手,阻止他,“皇上,不必了,真的不必,这是旧患,根本无法根治。”
“旧患?莫非……是他曾经给你下的那种情毒?”古扬迟疑道,关切中隐隐透着一股愤慨,对古煊的愤怒。
冷君柔稍愣,否定,“呃,不是那个,与那个无关。皇上,其实真的不用担心,我没事,痛过就好了。”
“娘娘的病,最痛的时间也就两个时辰,然后的阵痛没那么强烈。”慧如也再度加入解释。
“可她的样子……她现在面色还很差……”
“此病发作,会消耗大量的能量,娘娘累了,休息一晚,明天起来就会恢复。”
古扬听到此,作罢,握住冷君柔的手,“行,那先不叫太医,但再过几天还是得让他们看看,虽然这病不会危及性命,可朕不想看到你承受任何苦痛。”
对着他深情款款的眼神,还有那由衷的关怀与疼爱,冷君柔心头涌过一丝不自在,缩手,潜意识里想躲避他的真情。
古扬不许,还稍微加大力度紧握,另一只手,准备抚向她的脸庞。
要是平时,冷君柔必也极力忍耐,然而一想到躲在被窝底下像只八爪鱼似的和自己贴得几乎密不可分的男人,她不由自主地起抗拒,借用别的话题打消古扬的意向,“皇上今天去哪了?又和易寒在一起?”
果然,一听这个话题,古扬仿佛触电一般,手僵在半空,而后,慢慢收回去。
冷君柔暗暗松了一口气,趁势追问,“皇上,你真的信他们的话?其实,我还是坚持他们骗你,他们利用你而已!”
连带握住她的那只手,也开始松开,古扬站起,转身走开几步,停在一盆兰花前,星眸沉着,满眼复杂地盯着妖艳欲滴的鲜花。
冷君柔失望之余,并不强求,毕竟目前来说最重要的是,古煊不能被发觉。于是,她佯装微微叹了一口气,讷讷地道,“时候不早了,皇上奔波了一天必定很累,请先回去休息吧。”
古扬神色微怔,不做声,继续拨弄着那一片片美丽的花瓣。
冷君柔便也静默下来,闭上眼。
慧如则无比戒备和警惕,眼角余光扫视四方。
过了一会,古扬回到床前,凝望着冷君柔,目光忽的掠过被子,一丝精芒在眼中飞速闪过。今天的她,怎么感觉变大了许多?
冷君柔尽管闭着眼,但还是感应到他的存在,内心不由起了紧张,身体更是动也不敢动。
慧如发挥其作用,怯怯地提醒道,“娘娘今晚恐怕无法服侍皇上,不如皇上早点回去休息,娘娘也好好睡一晚,补充能量。”
古扬继续若有所思地注视了冷君柔片刻,然后收起视线,满腹心思地离去。
脚步声越来越远,室内安静清冷下来,冷君柔轻轻扭动身子,示意那个依然将自己紧紧抱住的“八爪鱼”。
孰料,古煊非但不松手,还不安分地沿着她妙曼的娇躯游走。
使得冷君柔索性拉开了被子。
“鹰大人,趁着没人发现,你赶紧走吧,万一他折回头就惨了。”慧如迫不及待地催促出声。
古煊一点都不着紧,盯着冷君柔,蓦然问道,“他刚才有没有占你便宜?”
冷君柔怔然,回他一记白眼,不过,考虑到情况危急,为了令他肯离开,唯有没好气地应了一句,“没有。”
古煊性感的薄唇即刻扬起,猛地又道,“你去换套衣服,我带你走。”
冷君柔微讶,转而拒绝,“不,我不走,我都说过了,我想从他这边入手。”
“他已鬼迷心窍,根本不会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