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杰视线不由也移向夏宇涵和夏纪芙,不错,兴许这一系列的恶行都是夏铭泽所为,夏宇涵和夏纪芙只是帮凶,然而,他们兄妹俩早在夏铭泽的熏陶之下,变得心肠歹毒,阴险狡诈,自己假如放过他们,会不会是放虎归山留后患?他们能确保就此甘休,过平凡的日子吗?
“堂哥,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这时,夏纪芙忽然做声求饶,“其实,谋反之事,虽说是爹爹一手策划,但换个角度想,如果不是爹爹这样,你能摆脱那几个辅助大臣的控制吗?算起来,爹爹是间接帮了你!”
她不说则已,这般强词夺理,蓦然更令夏宇杰无语,刚刚萌生的恻隐之心顷刻收了回去。
夏铭泽见状,赶忙再道,“你要是答应我,除了你刚才提出的两个疑问,我还会告诉你另一件事,与夏雪的身世有关!”
与夏雪的身份有关?夏宇杰浓眉一挑,下意识瞧向冷君柔。
冷君柔也迅速怔然,夏铭泽要说什么,她很清楚。
“夏雪,你想认宗归祖的话,最好劝宇杰跟我合作,不然,你等着身世沉底吧!”夏铭泽转为威胁冷君柔。
冷君柔盯视着他,淡然的娇颜一片思忖。
夏宇杰被弄得很纳闷,对冷君柔发出困惑不解的眼神,“夏雪,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的真实身份是谁?为何他会知道你的身世?”
“我爹不仅知道,而且只有我爹才能证明这个贱种的身份。”夏纪芙又一次开口,已身为阶下囚,却仍不改嚣张的气焰,还泼妇似的趁势对冷君柔作出辱骂,“夏雪,你这表里不一的贱货,表面上善良慈悲,实则比任何人都攻于心计,你与赵玉那死女人联合起来设计陷害我,真是无耻、卑鄙、可恶的贱种!”
冷君柔眉心已经蹙起,一丝愤怒,涌上心头。
夏纪芙继续破口大骂了几句,忽然义愤填膺,叫夏铭泽,“爹,芙儿愿意和爹同生共死,请爹不要为我和大哥求情了,一切都是这个死不去的贱种害的,要不是她,我不会中计被抓,爹爹也不会提前行动。所以,我们即便是死,也别让这贱种恢复身份,她的娘亲,会永远成为家族的羞耻。”
诡计多端的夏纪芙,本以为这样能刺激和催促到冷君柔,可惜,她太小看了冷君柔,结果是,她打错了如意算盘,令冷君柔心中最后一丝犹豫和宽容彻底消除。
冷君柔眸光幽冷,莲步轻移,缓缓靠近她,停下后,略微扬起下巴,斜视着她,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正所谓邪不能胜正,你们的失败,是天意,是报应。你父亲落得如斯下场,是你造成,你才是罪魁祸首!”
冷冽决然的嗓音,足以冻住周围的一切。夏纪芙当即被气得脸红耳赤,说不出话,只能恨恨瞪着冷君柔。
冷君柔再给她一个冷瞥,转身,回到夏宇杰的身边,果断地道,“皇上,亲情固然重要,然而,狼心狗肺终究是狼心狗肺,不管你对他们多好,他们回予的,都是毫无人性的吞噬和掠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是谁,犯了错都得付出代价!”
“那你的身世……”
冷君柔给他一个无需顾虑的眼神,“夏雪的身世怎样,皇上不用担心,再说,夏雪平日没做过亏心事,坚信老天爷不会亏待夏雪,终有一日,夏雪定能认祖归宗。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肩负着江山社稷、皇族基业和黎民百姓,应该以大事为重,严惩罪有应得的坏人。或许皇上会觉得于心不忍,觉得舍不得亲情,可是,给坏人一次机会,相当于为自己将来被害埋下一个隐患,由此,夏铭泽一家,一个也不能放过……”
“夏雪,你住口,你这该死的贱人,不准你在危言耸听和煽风点火,你会不得好死的!”夏纪芙再一次怒声痛骂,若非她被重重的镣铐困住,恐怕早就冲过来了。
冷君柔宛如没听见,继续劝解着夏宇杰,“至于冤死的其他王爷,皇上迟点大可派人大肆寻找,如今没有坏人从中阻挠,相信这过程不会太困难,再或者,即便真的无法找到,王爷们也不会有所抱怨,他们泉下有知,也会赞同和希望皇上能够为他们报仇,替他们守住祖业,发扬光大整个国家。”
夏宇杰彻底静默下来,足足沉思了几分钟,终决定听取冷君柔的劝说,对夏铭泽、夏宇涵和夏纪芙分别投以一个痛恨的注视,不顾夏纪芙的求饶,决然离去。
他一路沉默,疾步奔走,直至出到天牢大门口,停下,再问冷君柔关于身世那件事。
冷君柔若有所思地回望,迎着他那恳切的眼神,突然提出想去探望老国王。
见她答非所问,还莫名其妙地转开话题,夏宇杰更觉诧异,“为什么?夏雪,请直接回答我的话,别再回避,别再左顾右盼了好吗?”
瞧着他心急如狂的样子,冷君柔樱唇微扬,笑了,“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世吗?那就照我的意思去做,嗯?”
“照你的意思去做?你的身世难道与皇爷爷有关……”夏宇杰还是一头雾水,见她重重地点头,便也答允,刻不容缓地带她前往老国王的住处。
幽静的庭院,今日看来似乎更加安宁与祥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