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冷君柔可谓已经麻木,感受着那一下下用力的撞击,撞到她的身体深处,甚至连她的灵魂也被捣了出来。她不禁想起银面今晚的惋惜,惋惜她为何对清白不再那么在乎。
其实,都是眼前这个qín_shòu害的,假如没有第一次的媚药*,就不会有第二次的醉酒缠绵,而现在……既然自己都被如此糟蹋和霸占了,那又何惧将来有可能被古扬占有?
结合,本是一对相爱男女爱情达到升华的体现,那是多美好的一件事,奈何在自己身上,却总是这般低俗和羞愧。
犹记得,当年为了阻止冷睿渊和朝廷联盟,为了阻止冷家堡势力强大,自己不惜对古煊献身,整整十夜,快乐和痛苦并着,承欢于他的身下。就算到了后来,为了留住古煊的心,也不惜用美色,毫无尊严地借用这具得天独厚的身体来取悦他。
如今,自己遭到这样的羞辱,也还是因为报仇所致。
这一切,都是冷睿渊赐给自己的,冷睿渊不但毁了娘亲的一生,还给了自己一个错误的人生,令自己,不但害己,还连累了许多无辜的生命。
所以,冷睿渊,在我有生之年,我都绝不原谅你!
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但冷君柔没有哭泣,没有任何叫喊,只是毫不眨眼地盯着身上的男人,盯着他面具上方的一双幽邃眸瞳。
他已将绑在她手脚上的束缚也解下,故她得到了全然的自由,可她还是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如灵魂出窍般地承受着那一次比一次迅猛激烈的撞击,从目前的情况看,她知道,这场冲刺,不会很快停下。
结果,真的如她所料,折磨彻底消停时,窗口已经逐渐泛白,她累得浑身僵硬,连喘气的力气也没有,他则趴在她的身上,睡过去了。
他睡得很熟,很放心,自己只需动一动手,便能结果了他的性命。但是,她没有,只因为,接下来还要他的帮助和配合。
就这样,她躺着不动,娇颜呆滞,眼神空洞,脑海一片空白,直至疲惫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而缓缓阖上。
不久,又在一阵惊呼声中醒来。
忘记上闩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房里多出两个人,一个是小虎,一个是赵玉。
小虎手中端着一杯茶,乌溜溜的眼眸忽闪忽闪的,直直看着床上,不断发出好奇和疑惑的神色。
赵玉则一副窘迫,整个脸庞都红了,对着冷君柔惺忪睡眼,她频频道歉,“对不起夏雪姐姐,我……我不知道您……你和大哥会……我本来是想带小虎过来给你敬茶,让你们正式相契,万万想不到……想不到……”
冷君柔混沌的脑子顷刻清晰了不少,羞涩的本性,让她还是忍不住呈现尴尬和不自在,连忙推开压在身上的那具如大山般沉重的身躯。
“夏雪阿姨,你是不是准备和鹰叔叔生娃了?那您还要认我当干儿子吗?”小虎再度做声,黑白分明的双眼依然睁得倏大,来回看着冷君柔和古煊。
他们身上虽然盖着被子,可是他们的睡姿,还有裸露的手脚,无不说明了他们是什么情况。
至于小虎因何小小年纪便懂这些,那恐怕得再问了。
“小虎,别多嘴。”赵玉连忙啐了他一口,给冷君柔投以一个歉意的眼神,拉起小虎,准备出去。
不料,遭到小虎的挣扎,“娘,我们不是说好要给夏雪阿姨敬茶的吗?我还没正式喊她干娘呢,难道夏雪阿姨真的有了自己的小宝宝,因而不要小虎了?”
说到最后,小虎稚嫩的嗓音变得难过起来,小虎还弓着身子,不肯离去。
“夏雪阿姨现在没空,我们迟点再来。”赵玉应了一句,不由得加大力气。
“夏雪阿姨不是坐在床上吗?怎么会没有空?何况,喝杯茶而已,又不会占很多时间。娘,你就老实跟我说吧,是不是你耍我的,夏雪阿姨要生自己的娃,根本不会再要我了,是不是?”小虎继续挣扎,还使劲回头看向大床,直接问当事人,“夏雪阿姨,是这样吗?我说的对吗?”
“赵玉,等等。”冷君柔终于开口,喊住即将走到门口的赵玉,同时起身,披着被子下床,当然,不忘拿起另一件被子盖在男人光裸的身躯上。
她先是进入屏风内,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再出来时,直接走近小虎,不顾身体的疲惫和酸痛,半蹲着,温柔地道,“小虎,不是要给阿姨敬茶么?那还等什么。”
小虎一怔,结巴起来,“阿姨……真的愿意当小虎的干娘?可是……那您和鹰叔叔的娃……”
“阿姨肚子里没有娃,再说,就算阿姨真的有,小虎也还可以当阿姨的娃。”冷君柔粲齿,露出一抹浅笑。
“小虎,听到了吗?夏雪阿姨都这样说了,你还愣着作何?”赵玉插了一句。
小虎这才举高茶杯,激动得声音起了颤抖,说出赵玉教他的话,“小虎给干娘敬茶,干娘早上好!”
尽管这声呼唤多出一个“干”字,可依然深深牵动着冷君柔细腻温柔的心,让她倍觉珍贵,毫不犹豫地接过茶,仰头一口喝尽,把空杯子给赵玉拿着后,她再度纳小虎入怀。
昨天的一场欢喜一场空,着实让她失落和惆怅不少,如今,能当小虎的干娘,也算是一种安慰,想罢,冷君柔不禁抬头,再对赵玉发出感激的注视。
赵玉眉梢带喜,笑容可掬,静静回望着她,一会,先带小虎出去。
冷君柔则回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