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知道痛了吗,为什么每次都不知道回家,每次都要让我找,你可知我有多担心,有多担心!”他非但不放,还加了一倍力气。
担心她饿着,他今天一忙完要事便火速回家,见她不在,以为她出去散心而已,便先做晚饭,心想她等下回来正好可以吃,然而,满桌佳肴都弄好了,还是不见她的人影,这时,他开始急了,冲出家门后在城内四处寻找,这次还包括那些酒盏,茶室,可惜从傍晚找到天黑,都毫无结果。他的心不觉慌乱起来,思及昨晚的意外,更是心惊胆跳,继续把大街小巷各个角落都寻一遍,边找,边跟老天爷祈求。
他几乎翻遍整个京城,但都找不到她,心头的恐惧已升华到极限,手足无措之下脑海灵光乍现,于是抱着一点希望先回家,真的见到她时,他先是欣喜若狂,接着便怒不可遏,只想惩罚她,让她痛,让她知道,自己有多担心,自己有多心胆俱裂,而她,是多么的不乖!
大手的力气,在逐渐递增,直接看到她由于疼痛而面容扭曲起来,看到她痛得流出眼泪,那晶莹的液体在烛火的映射下发出闪亮的光,直刺他的视线,他终清醒过来,放开了她。
冷君柔依然美目凝泪,眼泪后面,是难以言表的怒火,对他的莫名其妙感到异常愤怒,不顾肩膀的痛,大吼,“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我要你找吗?我要你管吗?你是我的谁啊,别以为煮两餐给我吃,和我有过两次肌肤之亲,就是我的什么人,我告诉你,什么也不是,你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的事不用你理,不准你理,识趣的就别再自作多情!爱我?我不希罕,你没资格,永远都没资格!”
越想,她越气恼,加上肩膀不断传来的痛,更让她火上加油,不解气之下,她忽然冲到饭桌那,将饭菜全都扫到地上去。
噼噼啪啪当中,夹杂着她的哀叫声。
而他,迅速跑来,拉住她的手,急声问,“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要你管,滚开,别碍着我!”冷君柔又是使劲推开,不顾此举会加深自己的痛,给他留下一个无比愤恨的瞪视后,朝房内奔去。
他下意识地追,追到门口,当她及时甩上房门时,他便也停下脚步,几经犹豫,结果还是回到饭桌边。
看着洒落满地的饭菜,他沉吟一下,便把上面一层的捡回碟子里,然后坐下吃掉,勉强填饱由于太晚吃饭而已经饿慌了的胃。
然后,他又走到她的门前,贴耳在紧闭的房门上,发觉里面静悄悄的,并没异样,于是回到饭桌前,开始收拾。
只花一炷香功夫,他便洗好碗碟,地面也已收拾干净,然后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再来到她的门前,先静静聆听一下,撬门而进。
房内安宁静谧,发现正在燃烧的蜡烛点得差不多,他过去换了一支新的,而后才靠近床前。
她睡着了,如云的长发铺满整个枕头,绝美的睡颜一派安详和沉静,不过,那紧蹙的秀眉透露了她睡前一定很不开心。
他先是静静凝望一会,随即伸手,快速点住她的穴道,解开她的睡衣,看到瘦削的香肩於痕触目,心头即刻爬上怜爱和疼惜之情,刻不容缓地取出药膏,轻抹在伤痕上,边小心翼翼地涂匀,边后悔自己当时的过于大力。
不过,自己真的被吓坏了。昨晚的一幕,自己心有余悸,以致今晚寻找她时,每到一个巷口,自己都提心吊胆,唯恐见到与昨晚一样、甚至比昨晚还严重的画面,所以,每次见到巷子空无一人,自己都仿佛顿时卸下了千斤重大山,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丫头,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实在太重,越来越重,如今,自己爱她,胜过爱自己,或者可以说,在很早以前,自己就已经是这样了。
擦完药膏,他替她拉好衣服,对着她凝脂般的肌肤,只有疼爱,没有邪念。当为她盖被子时,猛见有样东西从她掌心滑出。
他顿了顿,迟疑地捡起,看清楚后,剑眉蹙起。
这是什么?画像?哪来的画像?谁画的,为何如此古怪,还有……画像上的人,那个男人……的脸……
然而衣服,根本不是他所熟悉的,头发更是短得稀奇古怪。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看,这个俊美无铸的男人看起来非常熟悉,但他肯定,这绝对是另一个人。对了,那只该死的手,竟放在她的腰侧,以后最好别让他碰到这男人,否则,他一定斩断这只手!
还有她,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娇媚,丝毫不介意自己被人侵犯,还似乎羞答答的,敢情她把爱转移到这个男人身上?这几年,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这个男人又是谁,是她这期间结识的吗?
如墨的黑瞳陡然一缩,他瞪着“画像”里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一道道凌厉的寒光自眼中迸出,伴随的怒火,差点把“画像”给点燃,烧毁。
接着,他还想起方才的某些情景,想起她的口齿伶俐,想起自己是如何被那一句句大逆不道的话气得抓狂,心中的疑团于是变得更多。
许久过后,他满腔妒火总算平复一些,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画像放回她的手上,解开她的穴道,又对着她美丽恬静的睡靥痴迷眷恋了少顷,才彻底离去。
黑夜过后,嘹亮的鸡鸣声打破黎明的寂静,生机勃勃的清晨缓缓来临。
淡淡的阳光从窗棂间折射进屋,刚好辉映到冷君柔身上,已经醒来的她此刻盘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