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嘉年说过的,他只会爱我!他只爱我啊!”我声嘶力竭的说。
“恩!我知道啊!”记忆看着我笑了笑,“是他是说过,可是你知道的誓言和诺言都一样,都是有口无心的,更何况说一句伤人的……”记忆放下手里的棋子,“孩子,从来都是与爱情无关的!他可以和别的女人有孩子,他可以个别的女人没感情,可是他可以和你有感情但独独……”说道这里记忆噤声了,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是,他可能爱我,可是我可能没有办法给他孩子不是吗?想到这里我蔫了下来,虽然东方策说会想尽办法治疗嘉年的伤,可是如果东方策真的能力有限呢?那是不是说这个孩子就是嘉年唯一的孩子,这个孩子就是摄政王府唯一合法的继承人,而玉玲珑也可以因为这个孩子轻而易举的走进摄政王府的门?“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是,这个问题不是说你不接受就不存在了!”说着她又下了一颗棋子,“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还有,我想说的是……”记忆敲了敲桌子上的棋盘,“这盘棋,被你毁了,你真的应该好好了解一下这盘棋,才能把它下的更好不是吗?你缺少的,”记忆看着我认真地说,“是了解,似乎还有信任!”记忆附加了一句小声的说,然后看看天边,“天亮了,你该回去了!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说着她轻轻一挥手,黑暗渐渐退离我身边,眼前的光亮慢慢带我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睁开眼的时候亮光已经透过厚重的窗帘射了进来,一夜过去了,我坐起身子揉了揉太阳穴对我昨天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感觉有一秒的恍惚,似乎这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掀开被子走下床榻走到水盆前准备洗洗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却在水盆中看到长发高束的自己用手轻轻拨动水面瞬间又呈现出了玉玲珑的面孔,娇俏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初为人母的幸福,越是看到这样的画面心里变得分外焦躁,只得用两只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水面激起的水花飞到脸上顿时让我清醒的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玉玲珑怀孕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在和我谈情说爱的时候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吗?他到底是怎么做到一边在我耳边许诺一边和另一个女人温存,我用双手抱住自己,他的怀抱里曾今有一个女人在那里沉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他的吻曾经落在其他女人身上,想到这里顿时就觉得好恶心,狠狠的踢翻了一旁的水盆失控的坐在了地上,熬嘉年你凭什么要我信任你,然后毫不留情的把我推入深渊,熬嘉年,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样的?
“小姐!小姐!”耳边传来东西散落在地上的声音,之后就是塞外温热的手掌覆上了我的后背,“小姐,怎么了?不舒服吗?小姐!小姐!我这就去找王爷!”
“塞外!”我反手紧紧地扣住塞外的手腕,抬起脸看着她,我是不知道我现在的相貌到底有多恐怖,但从塞外看我的表情我似乎可以略知一二,反正吓不死人也可以去演鬼片了,“不要去找王爷,我只是刀口疼,去给我拿一点东方策给我准备的刀伤药就好了!快!”我捂住肚子上流苏给我的痕迹在地上缩成了一团,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哪里疼,到底是刀口疼,还是因为心疼,所以曾经受过伤的地方更疼了!
“好!好!”塞外瞬间就开始慌乱了起来,趴到我的床榻上开始翻了起来,然后拿着一个白色的瓷瓶子跑到我身边,“小姐,药!”说着在我手上倒了几颗,我接过药咽了下去,可是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原来不是那里疼啊!“小姐,好一点没有啊?要不要再吃一颗?”
“不用了!”我清浅的说然后在塞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一会儿给我一点热水就好了!这件事儿不要跟任何人说!”
“可是小姐,今天还要赶路,如果不说,小姐身体吃得消吗?而且昨儿王爷说现在离两位欧阳将军的驻地已经不远了,所以极有可能今天会急行军,这样还不要说吗?”塞外小心的问。
“不用说!”我就着身边的床榻坐了下来,“不用说,这点路还要不了我的命!你放心好了!”我一手撑着床边脑袋就着手靠着闭上了眼睛开始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这么做又有什么用呢!
“统领!”帐子外传来了侍箫的声音,“王爷传话现在开始整理部队了!”
“知道了!我马上就出去!”我随意的应了一声。
“王爷还有东西交代末将交给统领!”
“进来吧!”我轻轻松开塞外的手,仿若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安静的坐在那里。
侍箫走了进来向我微微施礼,眼神在我脸上逡巡了一番就把手里的大氅奉了上来,“这个是王爷让末将送来的,王爷说是统领的!王爷还交代,边关苦寒,天气多变,还请统领收好大氅以御寒。”
我捏了捏手腕,“我知道,待我向王爷致谢,塞外!”塞外接过了侍箫手中的大氅,“怎么,还有事儿?”我看了看站在那里没有走的侍箫。
“统领,有什么话要代为转达的吗?”侍箫小心的看着我。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大氅,他已经知道昨天晚上我去过他那里了吗?是不是说明了他知道我已经清楚玉玲珑怀了他的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