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面前,”星辉瞪过去一眼,“你混说什么?”
“没事儿,”四阿哥摇了摇头,“自家人,说话不用那么讲究。”
“是。”星辉虽然答应着,到底把话岔开去了,四阿哥也不会为这种事而一追到底,也改问了些其他的事情,星辉和富昌在外面接触的实务比较多,四阿哥很是感兴趣,几个男人聊得很是投机。
女人们则在另一处进行着女人的话题,自家的事儿差不多说完了之后,星辉的妻子对讷敏说道,“对了,那个努达海的额涅前些时候去世了。在临去世之前,她曾经来见过我,跟我赔了不是,又说雁姬做的是对的,骥远和珞琳当初若还是在这个家里,那只会跟着一道被毁了,雁姬将他们带走,也算是为他塔喇家留下了一条根。”
“怎么新月一直没怀身子吗?”讷敏问道。
“没有。”星辉的妻子摇了摇头。
想起雁姬在生过骥远和珞琳之后,也再没有动静,讷敏觉得只怕是努达海的身子出了问题,不过这个话就不说了。
“虽然当初她往雁姬身上泼脏水的事儿,做得很不地道,”星辉的妻子则轻叹继续说道,“不过看她来时苍老不堪的样子,我又觉得她挺可怜的,本来有雁姬在,她是只管享福的,现在被儿子弄了这么一出,只得再重新出来管家,原本她还想给努达海再续弦,努达海却坚持不同意,其实就是他同意了,也没人愿意嫁,他不只是失了官身,还得罪了皇室宗亲,这样的人家,谁愿意去沾,倒是落井下石、趁乱取利的多,家业也很快就败得差不多了,她的岁数毕竟大了,这些事情一加,到底也是支撑不住了。”
“那现在那家呢?是谁在管着?”讷敏又问道。
“听说是新月,”星辉的妻子不是很确定,“因为这事儿已经结束了,雁姬也不在那儿,我们就没太去关注。”
“本来也不用去关注,”讷敏笑着说道,“这条路是他们自己选的,只要不连累到咱们,愿意走成什么样,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儿。”
虽然因为遇到了薛家而稍有些不大愉快,但总的来说,此次出门还是很顺利的,更顺利的是,四阿哥给皇太后整办的寿礼,得到了康熙的认同,到了正日子那天,康熙也尤为的高兴,甚至还亲身跳舞给皇太后祝寿,以示彩衣娱亲,把皇太后感动得不行。
讷敏也在心中发出感叹,要说康熙对这个嫡母,也真是没什么话可说了,今年出嫁的四阿哥的同母妹妹五公主,也是因为被太后抚养的缘故,这才得已不用嫁到蒙古,而是指婚给佟佳氏的舜安颜,只是福祸总是相伴的,在前世的两年之后,当五公主随同太后一并去避暑的时候,因中暑而薨在半路上,至于这一世,讷敏有没有机会和能力出手改变她的命运,却是要等到时候再看了。
除了五公主出嫁、太后圣寿之外,康熙三十九年还有一件现在看来与四阿哥和讷敏无关,以后却是很有关系的人出现了,年羹尧就是在这一年中了进士,其实他最初是与八阿哥比较近的,直到四十八年康熙将年氏全家都转到四阿哥门下,还将他的妹妹赐给四阿哥做侧福金,但就是这样,年羹尧的立场也还是不够坚定,不过康熙对他很重视,也让他身兼着要职,四阿哥自然也就牢牢的抓着这条线,不过在登基之后,随着年羹尧的越来越骄横,这条线最终还是被扯断了。
而康熙三十九年的最后一个月,小佟佳氏终于有了正式的名份,被册封为贵妃,同时还有瓜尔佳氏被册为和嫔,以及八阿哥的生母被册为良嫔,这个位份于她的出身来说,还是不错的,但对八阿哥来讲,却又嫌不够,而结婚到现在,还是一子半女也没有,他心里自然也是着急的,这时候一些对八福金比较不利的看法,也在私下里开始流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