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小女儿丝毫没有动静。景王有些挫败地回过头来。无比幽怨地看着同样一脸茫然的江晓羽同学。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江晓羽自小就是个讨厌别人卖关子的人。这会儿起床气还没过,见景王来这样一出登时就没了耐心。
“父王,若是没事女儿就回去补眠了。晚上还有宴席呢。”江晓羽皮笑肉不笑地起身要走。
“就叫一声父王有这么难嘛。”景王果断地傲娇了。
江晓羽:擦,再闹我就真翻脸了啊!
“父王……”江晓羽默默地坐回椅子上。
“其实为父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关于长公主的事。”景王傲娇一下下便正色道。
不是吧?到现在还没看到人?江晓羽强烈怀疑古代人的办事作风。俩人都要结婚了就算没看到真人好歹给张画像啊……不会连画像都没有吧?
“没有画像?”江晓羽顺嘴就将疑问说了出来。
景王一愣,旋即从身后拿出一张贡缎的卷轴来。缓缓铺开,一个娇俏的人影跃然于卷上。只是……江晓羽瞠目结舌地看着雪白的贡缎上那个疑似蛇精的是什么东东?!
有一句话说的好,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可是你这根本就是抽象画吧?
身材上几近妖娆的水蛇腰,脸蛋仿佛木头一样的愣头愣脑,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这如果是相亲图,打死了也没人愿意娶吧。
“额……父王,您确定这张画像不是有人特意想要搅和了您的婚事么?”江晓羽想要不往阴谋方面想都费劲啊。
景王迷茫地接过画像仔细看了看:“宫内的画像一直如此啊。”
江晓羽欲哭无泪地让翠星赶紧回行云阁去将夏无邪送来的画像取来。果然,毕加索神马的都是死了才出名啊,活着的时候要是把人画成这样不骂他就不错了。
翠星去而复返不过一刻钟,手中捧着夏无邪送来的画筒。
“这是夏无邪为女儿打听来的画像,女儿见过真人了,有九成像。”江晓羽将画卷展开,一脸无奈:“宫里的画师还是让他们多学两年吧。”
景王震惊地看着画卷上的丽人。果然说不出来话了。
扔了景王独自一人对着画像发呆。江晓羽带着丫鬟们回了自己院子,果断补眠去了。
这一觉睡得踏实又舒服,再睁眼已经接近正午。宫内的晚宴多半要从正午开始准备。一想到要面对那些皇子公主,江晓羽就下意识地头疼。
这些年过去,始终是没摸清这些皇子公主的喜好,她也懒得去讨好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共同语言本来就没有,何必硬装亲近呢。
这时候江晓羽反而庆幸昨日白映宇将她的宫装弄湿,总算是找了个借口不需要穿那繁琐的衣服。以前翠星给她普及过,有多少女子盼望着穿上这套衣服。可惜。她江晓羽天生就不好这一口。
“轻便为主。”江晓羽依旧如此吩咐着。
金丝等人知道江晓羽最怕麻烦和行动不便。小时候在宫里发生的事让江晓羽养成了进宫必定能多简便就多简便的心理阴影。所以就算心里不甘。金丝还是按照江晓羽的吩咐将她打扮的简便清爽。
此番是为了给长公主洗尘,所以由宫中统一派了车马来接。江晓羽想了想只带了黄鹂,其他人留守家里。毕竟今日尚还有铺子上的账没有理完,晚上回来还是要看的。
刚出门便看见白映宇的飒爽英姿。只骑一匹白马盈盈而立便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江晓羽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家门楣,没走错地方,那就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了。
“本宫前来迎接倾阳郡主。”白映宇丝毫没有觉得他在人家门口站着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江晓羽无语地看了看跟在一边的宫配马车。打死她也不信皇后能使唤得动凤羽国太子前来接人啊。
“太子殿下,羽儿不敢劳动太子殿下。请殿下先行一步,羽儿自然随着父兄进宫。”就算心里不爽,至少面子上还是得给人家不是?
白映宇似乎早就料到江晓羽会如此推脱,笑眯眯地甩蹬下马,修长的身材将江晓羽拢进一片阴影里。
擦,长得这么高!昨日匆匆一见。江晓羽始终离着白映宇3米距离。此刻他毫无防备地靠近,江晓羽才发现白映宇的身高绝对超过180了。
呜呜呜,她鄙视所有身高超过180的人……好大的压力啊……
白映宇笑眯眯地看着江晓羽先是略微诧异,紧接着便下意识地嘟着小嘴似乎暗自抱怨着。一伸手,扯住江晓羽的胳膊便朝着白马走去。
“太子殿下请自重。”江晓羽走神着。还没反应过来。黄鹂紧走一步护住江晓羽。
白映宇回过头来,含笑的眼中却渐渐冰冷起来。一双流光溢彩的凤眼不怒自威。
果然是皇家的人,浑身王者威压毫无忌讳地蔓延开来。黄鹂面色不变,仍然伸手挡住江晓羽。
笑话,自家主子杀气全开的时候绝对不是一个深宫太子能比得上的。皇家怎么了?皇家气势再大也比不上战场上下来的铁血战将。
见黄鹂似不怕他,白映宇饶有兴趣地松开了手。一脸嗔怪地笑了笑:“你这丫鬟倒是忠心。”
江晓羽背后此时已经满是冷汗了。这还没怎样呢就已经闹得下一秒似乎就会拔刀对砍了。
“黄鹂无礼,还不退下。”以退为进,江晓羽知道此时若是不斥责黄鹂,回头白映宇就会以冒犯皇家之罪刁难黄鹂。
黄鹂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