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走动带起的风吹起了秋乐的发丝,一眨眼,人已经到了余氏面前。“什么事情?”姚经新见到余氏,就冷声问道:“我忙着呢?”
语气中很是明显的带了不耐烦的情绪。
屏风后面,姚岚嘴角微微翘起。
余氏气得满脸通红,眼前的男人这般不给他面子。孙妈妈生怕夫妻二人一个不好又吵了起来,当然更担心的是在下人面前,余氏抹不开脸。
秋乐等人得了示意,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孙妈妈走前隐晦地朝余氏递了一个眼神,悄悄朝着屏风后面努了努嘴。余氏脸色微变,就在姚经新说话前,轻声说道:“侯爷,找您来是想说说二姐儿的事情。”
姚岚闻言不禁皱眉。
“她……能有什么事情?”隔着屏风,姚岚看不清自己这父亲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但语气听着却是淡漠地很。
仿佛说的不是他的女儿,而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就算是早早告诉自己,这父亲不过是让她的母亲有了机会生下她,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感情。在这世界上,能让她真诚以待的亲人唯有一人。
可还是忍不住捂着胸口,心隐隐有些抽痛。
“侯爷,二姐儿的生辰到了。”
“然后呢?”姚经新眉头微蹙,有一下子的失神,但很快冷了脸:“你想要什么?”
“我能要什么?侯爷也真是的,怎么说二姐儿也是我们靖宁侯府的嫡长女,以前不在府里,那是没办法。如今自然有了这个机会,我们做父母的总不能委屈了她,总归……“余氏目光落在塌上,那里放着她给姚明诚做的新衣,料子特意选了透气耐热的,本想这几日就做出来。
“总归是不能让许老太傅觉得二姐儿受了委屈。”余氏口不对心,勉强让自己笑着说道:“侯爷,您看呢?”
“不过是个生辰,你看着办吧。”姚经新有些不耐烦,似乎不愿意多呆:“这种事情,你是当家主母。”
言下之意,并是余氏来办,他不管。
眼看着姚经新要走,余氏忙出去送。
外头似乎没人了,姚岚依然直直地站在那里,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或许还是有些难受。
“太太,这可真是太好了。”孙妈妈扶着余氏进屋。
余氏得意地翘了嘴唇,只是很快又淡了语气。
“出来吧。”
姚岚听到声音,从屏风后面走出。
“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看着低头默不作声却在自己问话的时候肩膀抖了一下的姚岚,余氏嗤笑一声:“怎么说你才是靖宁侯府的嫡长姑娘,可不是别的什么占着年龄大,占了个长的位置就行的。十岁生辰,虽不是笈第那样的大日子,到时候来的人却是不会少。”
姚岚知道自己这身子出生的时候,许氏病得更厉害,在靖宁侯府几位主子的默认下,洗三、满月,周岁的日子都被人忽视了过去。
以此许老爷子总觉得对不起她,想着法子的要去补偿。
姚岚脸色显然不太好,离开的时候,恍惚中听到余氏说起衣着首饰的事情。等回到了院子,姚岚一个踉跄,眼前随之一黑。
“说是中了暑,大热天的,人在太阳底下走着,晒晕过去了。”
梅枝去了影翎阁,回来后小心翼翼地禀告着。
姚老夫人眯着眼睛,手中的念珠缓缓转动着,良久过后,睁开眼,漠然问道:“大夫怎么说,什么时候能好?”
“奴婢过去的时候,还未醒,大夫的意思是休息一日才好。”
“去月华楼,同隆妈妈说一声,就说二姑娘明日再去学规矩。还有……栖霞院那边怎么样了?”
梅枝先是应了一声是,才回答姚老夫人的话。“太太听说二姑娘晕倒了,本想亲自去看的,只是侯爷的铺盖送回来了。太太没办法,才让秋乐带了上好的燕窝去看二姑娘。”
这倒像那蠢妇的行事,若是方氏在,这回早就已经人在影翎阁嘘寒问暖了。
姚老夫人有些失望,不再说什么。
对于姚府的姑娘们来说,不过一个午间,就发生了两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一是侯爷回了正院,原本这是好事,当然最高兴的是姚蕾,其他人虽是笑着,却有几分言不由衷。二是二姑娘姚岚中暑病倒了,姚姗有些担心,但她有些怵不苟言笑的隆妈妈,只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
这一日,月华楼里的冰盆倒是又多添了几盆。
听说是姚老夫人心疼孙女们,不忍她们中再有人中暑病倒,从自己的冰例中拔了出来的。余氏见了,也跟着行事。当然最不痛快地还是董氏,她这边的冰例是有数目的,不像姚老夫人余氏她们,一个谁也不敢去扣,一个掌家想多少用多少。只是董氏再不高兴,也没办法,只能安慰着自己冰盆送过去是为了姚莹。
隆妈妈冷眼瞧着几个人心里都静不下心来,倒是没有效果,并早早放了学。姚?萍溉肆?侨タ赐?︶埃?幢桓嬷?刮葱选?p> 姚?凭投云渌?怂档溃骸岸?妹貌x耍?詈没故嵌喽嘈菹1n颐羌父鋈说仍谡饫铮?沉怂?膊缓谩!?p> “我就在外面等着,乖乖的,不吵着二姐。”姚姗鼓了脸,想要留下。
繁缕心中高兴姚岚平日没有白疼姚姗,但也不想她留下来,弯下身子劝道:“五姑娘,您先回去吧,姑娘若是醒了,知道您等在这里,定然不安心休息的。”
欢欢在一旁也跟着劝。
好说歹说,最后被姚莹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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