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能管的吗?”
董氏掩面哭泣,就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情她管不了,自己的丈夫更是个没本事的,她才豁出去求到面前。
那是她兄长唯一的子嗣啊,董家总不能真的断了根吧,
“小姑子,你不能不管啊。”董大太太眼珠子转动着,生怕董氏被这姚老夫人说动不理会她的良哥儿的生死。
“滚出去,滚出去。”姚老夫人随手扔了茶盏出去。
董大太太干脆抓起碎瓷,就往脖子上割去。
混蛋……
姚老夫人差点气晕过去,她自诩身份,碰到董大太太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只能把自己气到,却也没办法。
总不能真的让董大太太死在自己面前吧,就是没死,这消息一旦传扬出去,剩下的日子她就一辈子别出门、别见客了。
“去把侯爷还有……二老爷给我叫回来。”姚老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董氏有些担心自己的丈夫了。
“你们两个还不滚。”
董氏欲言又止,想要留下。
姚老夫人脸色阴森森地。
董大太太打了个冷颤,拉着董氏就夺路出去。
“嫂子,你害死我了。”出了门,董氏甩开董大太太的手,气呼呼地管自己往前走。董大太太还求着她帮忙救了自己的儿子,舔着笑脸追了上去。
“小姑子,等良哥儿有出息了,一定会孝顺你的。这次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了我们良哥儿,是对方先……”
董氏兄长外任的地方来京不能走水路,一路上是坐着马车过来的,路上有镖局的人护送这也是安全。
只是董良行被闷了那么长的时间,终于在快到京中不过一天距离的时候,让董氏松动在停下休息的时候出去走动。
董氏想着第二天就到了,日后在京中。良哥儿怕是过得不轻松,也就允许了。只是这么一允许,就是出了大事。
姚经新在半道上同姚经业相遇,看到他的时候,有些意外,想了想问道:“五侄女的事情如何了?”
“这些小事,大哥放心。”姚经河恭敬地说道。
姚经新点头,两兄弟往碧音堂走着,姚经河刻意落后他一步。“大哥,知不知道老太太找我们来所谓何事?”
去请人的是姚老夫人的人。董氏没有机会通知姚经河。
姚经新目光微闪。摇头道:“许是同岚姐儿有关吧。”
姚经河不解。
“她今日回来了。”
“真巧。”姚经河不知道说什么。
姚经新板着脸。才进院内,就听到姚老夫人的声音:“这哪里是把我当长辈,这是要存心气死我啊。老大和老二来了没有?怎么这么慢,要是幺儿在。我……”
姚经河低头。
姚经新脸色不变,迈着腿进去。
李妈妈忙提醒盛怒中的姚老夫人:“侯爷来了。”
姚老夫人哼了一声,看向姚经河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你倒是有个好媳妇,好岳家、好舅家,竟是要以死逼迫我这老婆子。”
“老太太。”
“娘。”
兄弟二人都是极其震惊。
姚经新皱着眉头:“二弟。”
姚经河忙摆手:“大哥,我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去看姚老夫人:“老太太,您……您总让儿子知道个情况。”
“你还觉得我冤枉了你不成?”姚老夫人冷笑。
姚经河就是心中这么想,也不能说,只能一个劲地低着头。
偏是这样的模样。似在坐实了姚老夫人的说法。
姚老夫人气笑了,端了茶说道:“李妈妈,你就好好说道说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免得有人心里嘀咕。暗恨着。”
姚经河听得满脸通红。
李妈妈已经说了董氏和董大太太过来,以及董良行昨天的时候把奉国公府的外甥给打了,听说还是打得不轻。
提到奉国公府的时候,姚经河脸都白了。同在内宅走动的董氏不同,他这一年来在外面跑,还是知道了不少事情。
特别是奉国公府是太后娘家 ,尽管这太后不是皇帝的亲生母亲,可这太后名分是谁也不能质疑,而奉国公府从早前的皇后娘家到现在的太后娘家,在京中的地位是不容置疑的。
如今竟然把人给打伤了,还吓得不管他的伤,偷跑了。
同是娘家外甥,他不过是靖宁侯府不受重视的庶子,可众所周知,奉国公府这一代的儿子尚未娶亲,而奉国公是独子。
姚经河匆匆赶回院子,不管丫鬟的大呼小叫,赶到屋子里。
董大太太见了他忙道:“姑爷。”
啪地一声,让董大太太捂住了自己的嘴。
董氏惊呆了,不敢相信地看着姚经河,下一刻,扑了上去:“姚经河,你作死啊,打我,你疯了。”
“我疯了,是啊……”姚经河气极:“可不是要疯了,被你逼疯了。”他实在气得不行,在碧音堂被嫡母阴阳怪气地骂了一通,还被兄长教训。他这是因为谁,还不是这董氏。他一个庶子本就在侯府里是步步小心,好不容易赔了二十多年的笑脸,才在三弟走后,掌了庶务的事情。
可这一切偏被妻子给搅浑了。
董大太太偷偷摸摸地想要离开。
下一刻,就听姚经河冷声道:“等会儿把良哥儿送到奉国公府去。”
“那怎么行。”
“不行。”
姚经河不说话,转身就要离去,却被一道身影猛地一扑,从背后抱住,感受到身后人的柔软。姚经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