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主子此举,蓝水大惊,“主子,你干什么?”
璃诺飒对蓝水扯出一个放心的微笑,“我没事,你放心。”
看着注射器里缓缓抽进鲜红色的血液,蓝水急了,“主子,你把你的血抽出来做什么?快住手。”
璃诺飒摇摇头,一管血抽满,又注射到颜无尘的手臂上,“无尘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蓝水急急地撸起自己的袖子,“那你用蓝水的血啊,你是金枝玉叶,怎么可以这么作践自己?”
“你的血救不了无尘的,放心吧!本宫不会有事的。”除了o型血,谁的血都没用,而且她私心里不想无尘的身体里流着别的女人的血液,哪怕是心腹蓝水也不行,她就是这么霸道的一个人。
看着主子一管血注射完,又插进自己的手臂抽一管,蓝水赶紧吩咐人去煲点滋补的汤去,然后紧张地守在一旁。直到第二管血注射完,蓝水见璃诺飒放下注射器,赶紧上前把东西都收拾一下,然后扶着她。
“准备纸笔。”璃诺飒吩咐道,她此刻脸色已经苍白了许多。
蓝水担忧地道:“主子,把你身上的衣裳换掉再开方子吧!也好让暗卫给颜庄主将衣裳换掉。”
璃诺飒放下笔,看了看蓝水手上那套天蓝色绣白云的衣裳,起身走向床边,“暗卫都是武将,万一再弄伤无尘就不好了,还是我来吧!”
“可是主子,毕竟男女有别。”蓝水提醒道。
璃诺飒认真地看着蓝水,“我是大夫。”解剖男尸她都解剖了不少,更别说只是换个衣服。
蓝水顿时觉得是自己多虑了,且不说颜庄主说不定是将来的驸马爷,单单主子是一个医者,换个衣裳,真的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因为扮过男装,所以璃诺飒知道男装的构造,轻易便将颜无尘所有衣物都解了,蓝水拿着那躯精致完美得不可理喻的身躯,不好意思地将目光别开不去看,到底还是个女子。
待颜无尘的衣物换好,暗卫也将床单被褥换好退下,点上焚香驱散一屋子的血腥味,蓝水又去给璃诺飒寻了套衣裳,扶着璃诺飒到屏风后换上。
“你去查,本宫要知道是谁伤害无尘。”璃诺飒换好衣服,从屏风出来,冷冷地说。
“是。”蓝水知道主子此刻心情很不好,自己再多废话一句,估计主子就要整治自己了,便赶紧下去。
璃诺飒拿出一个青花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捏成粉拌进水里,小心地喂颜无尘喝下去,然后才疲惫地趴在床边睡了过去。风清安葬好云淡,顺着颜无尘留下的线索去寻找主子,便寻到了璃诺飒落脚的这家客栈,寻到了璃诺飒的房间,看到门外有守卫,便从窗户潜进房间。
璃诺飒睡梦中感觉到有人进房间,猛地睁开眼睛,护在床边,一把银针迅速自袖间飞出射向风清。风清险险躲开,看着银针泛着诡异的黑光全数插在身后的窗户上,心里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庆幸云淡曾经提起过此女的针法绝妙世上仅有,自己不信的同时,也防着一把,如今看来云淡没夸大。
“云淡?”璃诺飒疑惑地唤了一句,继而冷眼警惕地看着长得跟云淡一模一样的风清,手中又握着一把银针,“不,你不是云淡,说,你到底是谁?”
风清连忙摆摆手,两手抱拳行了个见礼道:“别别别,公主殿下,我是风清,云淡的哥哥。”
“云淡的哥哥?孪生?”璃诺飒收了手上的银针,但还是很警惕。
“不是孪生。我是顺着主子留下的线索寻来的。”风清解释道,生怕一个说不好自己就被扎成蜂窝了。
“不是孪生怎么长得一摸一样?云淡呢?”璃诺飒还是心存疑虑,护着床,寸步不让。
风清低垂着头,浑身顿时被哀伤笼罩着,“云淡护着主子撤退,死了,我把主子带到破庙里藏好然后奉主子的命令去安葬云淡,回来主子就不见了,我是顺着主子给我留下的记号寻来的。”
“记号?”
“就是主子手上那根红线的奇怪织纹。”风清说道。
汗!什么奇怪织纹?那是麻花!得,她信了,璃诺飒汗颜地在床边坐下,“你没事吧?”
“啊?我吗?”风清指了指自己,继而摇摇头,“我没事,主子呢?有没有事?”
“你还敢说,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居然把他丢在破庙!要不是他内力高强,早就……”璃诺飒说到这里,不敢再说下去。
风清大惊,跪在地上,“风清该死!”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损伤这么惨重?”璃诺飒问道。
“主子自与公主殿下分别后,便暗中跟着公主殿下,把前来刺杀公主殿下的刺客都在接近公主殿下收拾掉了,这次的刺客实在是……”
璃诺飒怔愣了,眼睛已有些湿润。难怪这一路都这么平静,难怪每日那一封“安好”都能准时到她手上,这个傻瓜!“起来吧!无尘只要醒来就没什么大碍了。”说着,紧握着颜无尘的手担忧地看着他。
“多谢公主殿下妙手。”风清感激道。
“别谢了,倒是你没事吧?”璃诺飒捏了捏眉心。
风清起身,拍了拍胸脯,“没事。”
璃诺飒斜睨了他一眼,“云淡死了,你主子又重伤,一条命剩下半条,你怎么可能没事?”说着,扔了两瓶药给风清,“白瓶里的药内服,每晚一服,黑瓶外敷你腰上的伤口。”
风清这下算是彻彻底底服了,他自认为瞒的很好了,居然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