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周遭奇怪的眼光,心急如的我犹如轧路的坦克般扫过热闹的街道,来到了广仁药铺,如风般扫过韩愈枫的身前,顾不上惊愕的他,径直把花想容放到后厅的厢房,转身又跑到前厅才把依然处在震撼当中的韩愈枫拉到花想容的身边。“快看看,刚才为了救我,伤口又裂开了!”急急的向他说明着情况,却坚决不承认是因我的力道而彻底拉开的事实。回过神的韩愈枫看着一身湿漉漉的我后,轻轻蹙起眉头,有着不赞同,转而看向花想容时,立马又换上了理解的同情,相处这么多年,太明白这女人的力气了,估计是她自己所为的可能性更大。轻轻的解着花想容已满是鲜血的绷带,看到伤口后还是重重的皱起了眉头,正准备拿药的目光扫到一边焦急打转的我,“快去换下湿衣,小心伤风,在这你也帮不上忙,只会让他的伤势严重!”严肃的话语,让我乖乖的走出门,了解韩愈枫的为人,只有在很重要的情况下才会用严厉的口吻对我,看来这次他伤的真的很厉害。

闷闷的回到客房,找了套女装匆匆的换上,连脸都没擦又焦急的等在了花想容的门外,内疚之情不言于表。虽然他是朝廷缉拿的钦犯,虽然他用孩子们威胁过我,但几日的相处,他所表现的完全是一个对孩子有耐心,有爱心的人,更何况,今日他还救了我。可千万别因我的鲁莽又伤条人命啊。焦虑的来回徘徊,终于看到紧闭的房门打开,一脸疲惫的韩愈枫示意着让我进入房间,似乎有话要说。而床上的花想容此时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在药力的作用下沉睡着。“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恩……今天我本来要救人,最后反而是花想容救了我!”此时的我就像是个犯错误的小孩,低着头承认着错误。韩愈枫听此,揉了揉此刻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你这鲁莽的性子,我都怀疑你是怎么支撑起云家这么大的家业?”严肃的看着依然低头不语的我,叹气道,“这男人可是朝廷钦犯。”“可我觉得他是个好人,对孩子们也好,今天还救了我。”小声叙述着,语气却满是坚定。半晌的沉默,让我小心的抬起一侧的头,偷瞄着韩愈枫的脸色,对他,一直好似邻家大哥般的亲切,所以他发起怒来,真的很怕怕。“他除了刀伤,还中有剧毒,大概还有半年就要毒发了!”听到中毒二字,豁然抬起头看着他,“中毒?是刀伤上带的吗?”“不,应该是很久以前就中的,而且……”看着韩愈枫的犹豫,急切的接话道,“而且什么?”看我如此的忧虑,韩愈枫眼底一暗,闭眼深吸口气,“而且可以说是无药可解,并且,种次毒后死相凄惨,浑身腐烂,并且还会随风传染如同瘟疫!”他的话语此刻就像是一道惊雷闪出直接从头顶贯穿劈向我整个的身体,止不住的摇晃,无药可解?半年?这么个绝世之人就这样的香消玉殒了吗?!连他最在意的美丽都保留不住,这是谁这么恨他竟然下如此恶毒的剧毒?惊慌茫然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如丝般的墨发散落在床边,苍白的俊脸上,在无意识中轻蹙的眉头,印象中,清醒时的他始终是一脸魅惑的轻笑,而从没有见过他皱过眉头烦心过。难道现在,梦中的他也在为自己的身体而担忧了吗?不自觉的伸手抚平他的秀眉,总觉的这样的表情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小小的动作,终还是把沉睡的他惊醒。看着那宛如蝶翼般轻颤的睫毛,韩愈枫的脸上再次显示出惊愕,“明明给他加了足够沉睡两个时辰的安神散,怎么才短短一刻就没有了效果?这男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大大的疑问盘旋在韩愈枫的心中,然而这些问题,这男人应该是不会轻易告诉他人的,只希望他的一切不要连累到鸦儿才好。

此时的我,看到即将清醒的花想容而迅速坐到他的床前,担忧的俯近身体注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心中既因他的清醒而庆幸欣喜,又怜悯他这样重伤的身体还要忍受着剧毒的折磨,矛盾的心理让我的脸也满是纠结。缓缓睁开凤眼的花想容看着眼前蓦然出现的披头散发,满脸黑麟,还有着半拉脱皮一副狰狞的鬼脸时,当即瞪大双眼,猛的向后撤着身子,随后趴在床边呕吐起来。毫不知觉到是因为自己而另对方刚醒来就反应如此强烈,怜惜的看着他这样难受的样子,更加心痛的想上前为他拍下后背,却被一只修长的大手当空拦下,喘息虚弱的声音徐徐飘来。


状态提示: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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