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棘撇撇嘴,古代地皮房子不值钱啊,现代人有多少蜗居着。而这里,芒棘的家,家里一处湖景就够占地一个小区还不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菜上得差不多了,没有他们的吩咐,下人也不会再随意添菜,芒棘挑着眉毛看向颜晋楚,道:“你可以说了。”
颜晋楚手拿筷子,看模样是在犹豫要夹什么菜吃,听到芒棘的话,摆出一个疑问的表情,道:“说什么?”
芒棘警惕的看着他,“当然是说林峰的事,你都知道什么?”
“哦,这个啊。”颜晋楚举着筷子犹豫了半天什么都没夹起,幽幽的叹了口气,执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道:“齐盛国中叫林峰一名的不下千人,可都和宫主没什么关系,名叫林峰的又离宫主最近的是在墨江与毕成县交界驿站里的马夫。”
芒棘刚开始还听的很认真,随后就发现不对了,这离王说的林峰和她想的林峰完全不是同一件事。靠,她被耍了?
她站上自己的椅子,一脚踩上桌子,狠狠的一把夺过颜晋楚手中的酒杯,哀怒的看着颜晋楚,“你嫖我?”
岸边看到这一情形的芒棘侍卫都暗中喝彩,宫主干得漂亮,武林中多少人明里暗里吃了离王的亏,我们的宫主就是厉害,离王都不是她的对手。
相反离王的侍卫们都是一惊,咋滴啦?神暝宫主翻脸了?意图行刺离王了?天啊!得救驾啊!
可这湖泊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他们就算轻功不错也没本事直接飞一百米啊,于是纷纷把眼神看向了离王殿下最亲信的易昭,他可以不用垫脚的飞过去。
结果都被易昭一个鄙视的眼神看了回来,神暝宫主的斤两你们看不出来吗?她要行刺离王,离王自个搞不定?开玩笑!
众侍卫舒了一口气,他们怎么就没想到……
在看湖上亭中,颜晋楚看着芒棘,暧昧一笑,“嫖——?本王倒是挺想,不知宫主给不给机会。”
芒棘吃瘪,把抢来的酒杯往桌上一扔,随后自己也从桌上优雅的跳了下来,不满的嘟囔,“无赖!泼皮!流氓!”
虽是嘟囔,但是芒棘根本没控制音量,百米开外的人的确听不到,但是与她面对而坐的颜晋楚听的真切。
他也不怒,反道:“此刻只有本王与宫主两人,本王自不会计较宫主的无礼。听闻宫主没有处死闻人浩苊,而是好吃好喝的养着。本王实在好奇宫主到底存的什么心思,打的什么主意。”
芒棘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这事我神暝宫内部事宜,关你屁事。”
芒棘觉得自己已经很无礼,但是颜晋楚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依旧保持着那副讨打的微笑嘴脸。
她恍然大悟,对于这种人再怎么费口水,就算骂的自己都狂躁,他依旧悠闲自在。
颜晋楚继续笑道:“宫主,虽然我对自家下人的办事能力很有自信,可我却觉得宫主当日叫出的林峰必定不在我调查的这些林峰之中,请恕我实在好奇,那漏网之鱼到底在哪?”
芒棘的语气还是非常不好,“怎么不继续狗屁的称自己‘本王’了?套近乎呢?”
颜晋楚对于芒棘的说话的方式一直有些难以接受,很难想象大门户的小姐会这么说话的,但现在他也已经习惯。
笑容又开始暧昧,“我以为我与你已不再需要套近乎,今日之后,离王钟情神暝宫主的事会传遍整个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