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乞术一把拉住我死死的不放手,我知道,若是可以,他愿意为我玉石俱焚,可是不行!我不能自私的害了他们。
我挣脱了卫乞术的手,走到赫连泽身边,“放了他们,一定!”
我被带到了东陵的船上,乌黑木头的大战船,高大气派,也也冰冷的很,我坚持要看着卫乞术他们离开,我已经不会信任赫连泽了,他站在我旁边,轻声道:“我答应给你解药的,后日就能到陵都。”
“给了我解药,然后呢?”我反问道。
他直视着我,“没有然后!”
乌木大船很快驶离,我气的二话不说,只往船头跑去,作势就要跳下去,赫连泽紧跟上前将我抱住,怒道:“你要是敢寻死,我立刻派人追杀卫乞术。”
好!够狠!我怒视着眼前这个不可理喻的混蛋,我深吸口气,淡定!要淡定,等拿到了解药,再想办法离开。再说他也没有理由留着我,我于他没有任何的意义。
“殿下!”一白衣姑娘上前,面带着微笑,眼中含泪,那微笑温柔的能将冰山融化,是那位白姑娘,她也看了看我,眼底沉静一片,看我就好似看一个陌生人。
“那日你不是来接应,怎么迟迟不来,我在岛上那么多日子,也不见你们寻来。”赫连泽口气明显不爽,似有责问。
这时一年轻的侍卫上前,单膝跪下道:“殿下要责罚,请责罚属下一人吧!我们途中遭到了埋伏,等赶到约定地点时,恰巧见到爆炸,白姑娘为了找殿下,差点溺水。后来也一直没有休息,日夜不停的在各处岛屿上寻找,也就是前日,看到一岛上起了浓烟,我们便直奔过去了,可还是迟了,还请殿下原谅白姑娘,她还一直病着。”
白海棠应景的咳嗽了几声,赫连泽眸子柔和了几分,关切问道:“怎么样了!”
白海棠身子一虚。眼看要倒了,赫连泽上前扶着,两人就抱在了一起。我看到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慢慢挪着步子,准备离远些,免的恶心到。
赫连泽忙拉住我的手腕,“你要去哪?”
我缩了缩肩。“不去哪,只是不想打扰你们。”
白海棠又咳嗽了几声,轻声细语道:“殿下,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如何向夫人交代。”
赫连泽松开我的手,轻轻安抚了下白海棠。
外面的风大,两人进了船舱。我也被人请进了船舱,果然是高规格的,设计。摆设都是高水准的。
我直接被带进了一屋子,人还没来的及喝口水,赫连泽就带了军医过来,一番望闻问切,除了身子虚。寒,其他倒没什么。开了两副药,我便躺了休息,我想着只要眼一闭,眼一睁就能到陵都了,然后就拿到解药,再想法子回朝华。
想来方南风也在想办法找我吧!若是这样,我离自由就不远了。
有了这个想法,我也不再觉得度日如年了,吃喝照常,将自己收拾干净,享受难得的清闲安逸。
半夜突然被海风吹醒,我明明记得睡前是关了窗子,睁眼见着白衣飘飘,榻前坐着个美人,我一下子惊醒,半坐了起来,只见美人眼中寒意森森。
“白姑娘!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我是特意找你的。”白海棠声音也冷的可怕,一点也没有白日里的温柔,“你是故意来找他的,还是……”
我忙打断她的臆想,“你想多了,我是被他挟持的,现在身上还中着毒,等拿到解药,到时还请姑娘帮忙,送我离开。”
“真的?”白海棠疑惑道。
“真的。”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白海棠口气缓了几分,“若是你一直不离去,我会忍不住杀了你,知道吗?记住,离赫连泽远些,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夺走他。”最后几句,极冷艳,我听了也忍不住发寒。
可这话未免太有问题了,我有病才去靠近赫连泽,我巴不得,他永远在我面前消失。
白海棠放完了狠话,就又飘走了,我是一夜不得好眠了,第二日被迫喝了一堆的药,然后恶心的昏昏沉沉的,船一直顺风顺水,今天一天也没有看到赫连泽,我十分的舒心,吃了晚饭,就坐在船尾看月亮,今天的月亮特别的圆特别的大,高高的挂在空中,我忍不住吟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下面的句子我不记得了,犹记得这是首描写相思的诗,写的真是好。
“你在思念谁?”
我一惊,忙站起来,拍拍衣摆,准备回屋,走过赫连泽身边是,他一把拉住我,“去哪?”
“回去!睡觉。”
我甩开他的手,然后看了看周围,我实在怕白海棠,她可是对我放了狠话了,想到白海棠那副冷艳的模样,我很肯定她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女杀手。
越想越害怕,我直觉离赫连泽远些,可赫连泽却步步紧逼,眼中有一丝诡异的光彩,“你怕我。”
怕!怕个头,我是讨厌,我淡着脸,离他又远些,淡淡道:“我回去睡了。”
他却是不依不饶了,一手挡住我的去路,“现在还早着,你回去也睡不着。”
我睡不睡的着关你什么事?我再往后退,冷淡道:“外面冷。”
一番对话下来,我脸上几乎没有表情,我不禁感慨,想不到,我也有走冷漠范的一天。我这副模样惹得赫连泽相当愤怒,他双手扶着我的脸,迫使我抬头看着他,我一双眼睛再也避无可避的对上他的眼睛,一双深海黑礁石般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