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不待白琉璃再说什么,敏贵妃冷傲的声音响了起来,“这种问题,本宫想,云王爷当是亲自问问您的未婚妻子为好,她为何会出现在状元府里,出现在本宫与珞儿相见的花园里。”
敏贵妃的声音很冷,冷得不容任何人置喙,只见她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冷冷地盯着白琉璃,冷冷的声音含着浓浓的鄙夷,“状元爷如今可是我泽国的驸马爷,而不再只是白大小姐你的表,哥。”
敏贵妃故意将“表哥”二字咬得极重,就像在说白琉璃事到如今竟然还妄想纠缠国婿,真是不知廉耻!她如今出现在状元府就是最好的证明。
若是如此,便不仅仅是在打白琉璃的脸面,而是连百里云鹫的脸面也一并打了。
“依贵妃娘娘的话说,就是云鹫的琉璃还对状元爷念念不忘仍想与其纠缠不清,是吗?”百里云鹫并未觉得被人耻笑,声音依旧不起波澜。
“难道云王爷觉得不是吗?”敏贵妃冷而直白的话并未打算给百里云鹫面子,“白大小姐,难道事实不是如此吗?”
“是这样吗,琉璃?”百里云鹫依旧问白琉璃,只是平平的语调听不出他的怒或疑。
“何必问她!?她给本宫的珞儿下毒就是最好的证据!”敏贵妃冰冷的语气陡然变得凌厉,带着不容人辩解更不容人反抗的威严,只见她说着一把将夏侯珞揽在怀里,那股子独属于母亲的心痛与悲伤从她的美目中流露,而后她眼中的凌厉更甚,仿佛定要将白琉璃重重地惩办才甘心,“本宫,定要给她定罪!”
敏贵妃的语气坚定且决绝,似乎不打算给白琉璃任何解释的机会,她一定要给白琉璃定罪,就算她知道珞儿变成这副模样并不是因为中毒,而珞儿变成这副模样定然和白琉璃脱不了干系!而她之所以能如此确定是白琉璃拿走了玉珠,是因为当初把这颗玉珠给珞儿,并亲自挂在年幼的珞儿额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琉璃的生母夏侯暖!前些日子她便听闻被珞儿杀死并毁了容貌的白琉璃死而复生,她便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不想,白琉璃竟然偷了珞儿的玉珠来恢复她的脸!她要白琉璃还她心爱珞儿的容貌来!就算还不来,她也要让她付出百倍的代价!
还有禹世然,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心底在盘算着些什么,他必然早就知道了珞儿变了模样却不让她知道,只不过是想等待一个机会让她来剔除白琉璃,那她就顺了他的意,替珞儿报了仇之后,再来一点点杀刮他这个竟敢利用她心爱珞儿的无耻男人。
禹世然微垂的眼眸中浮上了满意的笑意,有王上最宠爱的敏贵妃给白琉璃定罪,她必无路可逃,就算有百里云鹫在又如何,一个无用的王爷能做得了什么。
“琉璃并未给公主下过毒。”对于敏贵妃的冰冷气势,白琉璃不惊不惧不卑不亢,“贵妃娘娘,万事皆要讲一个证据,您没有琉璃给公主下毒的证据,凭何给琉璃定罪?”
“证据?你出现在这状元府就是最好的证据,不然为何你会出现在状元府?为何会出现在有珞儿出现的地方?”敏贵妃一口咬定白琉璃有罪,不在乎再往她身上加些什么子虚乌有的丑陋之事,“你心里装着状元郎,你想嫁给状元郎,你恨珞儿抢了你的心上人,你恨珞儿嫁给了状元郎,你恨珞儿,所以你想要毁了珞儿,你知道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容貌,所以你毁了珞儿最在乎的东西,你想让状元郎厌恶珞儿,从此再不靠近珞儿,本宫说得可对?”
“娘娘分析得的确有道理,琉璃的确就该这么做,像公主毁了琉璃的脸那样,也毁了公主的脸。”白琉璃只是微微笑着。
“承认了吗?无话可说了吗?”敏贵妃的眼里隐隐透着阴毒,就算她知道凶手是珞儿又如何,就算她被王上所疼爱又如何,她身为堂堂皇贵妃,想要处死她,没人阻止得了,更何况,王上南下去了。
“表妹,你这是何苦……”禹世然面露痛惜之色,心下倒是诧然,他倒没想到白琉璃竟会辩驳都不辩驳地承认。
“驸马爷先别急着为琉璃惋惜。”禹世然痛惜的神情在白琉璃眼里何其可笑,“琉璃是死过一回的人,再没有什么事情是想不开看不开的,驸马爷既然已经娶了公主,琉璃再也没有什么非缠着驸马爷不放的理由,这样多显得琉璃执迷不悟不是?”
“从前是郎未取我未嫁,琉璃自然想着要嫁给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可如今郎已娶我也已有了婚约在身,为何还要缠着驸马爷不放?难不成驸马爷天生魅力值得让琉璃一辈子就吊死在你这么一棵树上?”白琉璃浅笑吟吟的态度让禹世然和敏贵妃看不透她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只见她慢慢走向百里云鹫的软轿,听风立刻往后退几步,白琉璃走到软轿边停下,抬手扶上轿窗,“如今在琉璃眼里,这天底下最好的男人,莫过于琉璃的未婚相公,驸马爷,您算什么呢?”
一句浅笑吟吟的话,不仅让禹世然震惊得不可置信,也让轿中的百里云鹫微微一怔。
夏侯珞顿时又狂怒了,猛地挣开敏贵妃的手,以手为刀又向白琉璃袭来,吼道:“白琉璃你个小贱人!竟然敢说禹郎的不是!”
禹世然和敏贵妃没有阻挡夏侯珞,因为在敏贵妃眼皮底下,谅白琉璃也不敢动夏侯珞一根汗毛,只见白琉璃不费吹灰之力地稳稳接住了夏侯珞的手刀,勾唇冷笑,“贵妃娘娘方才所说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