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看到什么
齐祀和李心语在校园里转着。十点多的时候,趁着人们几乎都去操场了。俩人就转到后山,想着按冯启秋的安排,在后山的凉亭里等着。
后山说是山,其实就是个海拔不到百米的岭子。
周围地势平坦,所以这就显得突兀,而被称为后山。
山上有个凉亭,据说是多少朝代以前就有的。原来还有个亭匾,写着‘望月亭’。很普通的名字。后来,那匾被市里的博物馆拿走了。
学校就组组织齐祀他们美术系的学生,换了块仿的。结果博物馆又回来了一趟,他们以为学校把匾给弄回来,又挂上了!这自然就成了齐祀他们炫耀的战绩。
到了山上,看着远处的的灯火,和天上的星光练成了一片。
月很皎洁,深秋的风吹着,也很有寒意了。
齐祀赶紧拿出包里的毛毯,给李心语裹上。李心语吃惊的望着齐祀。齐祀笑着对她说:“这是宾馆里的毛毯。我借用下。”
冯启秋上来时,齐祀正在跳着,摸亭子的垂檐。冯启秋上来,齐祀才看见,冯启秋穿着一件军大衣。
“这家伙倒狡猾。”齐祀想着。他原本以为,冯启秋是会穿道袍上来的。
冯启秋递给齐祀一个瓶子。齐祀接过来,晃了晃。借着月光能看出是液体,就问他:“什么,金粉?还是狗血?”
“你才狗血!这是我的童子尿。”冯启秋悄悄在齐祀耳边骂了他一句。
齐祀吃惊的看着冯启秋,冯启秋望望齐祀,说:“张那么大嘴干什么,想喝呀!这可是今晚用的,你不能喝了。”
听冯启秋说完这话。要不是觉得他今晚还有所谓的事情要做,齐祀当时就想把这瓶子尿,浇他头上。
冯启秋给了齐祀和李心语一人一块木棒。然后,让他俩到亭子的下风处,藏好了。只管待着别动。听见他喊,就出来。不管看见什么,就用尿泼上去。然后扔了他给的木棒,直接跑下山好了。不管听见什么,听见什么,也别回头。
听冯启秋说的,跟真的一样。不过齐祀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潜伏,是齐祀他们的必修课。找个地方藏好,实在是太简单了。
齐祀和李心语很快就藏好了。躲在灌木丛后面,李心语就问齐祀:“待会儿,用不用开手电,给你照着?”
齐祀说:“这月色,不用了。待会往下跑,你跟紧我。”
齐祀一直关注着时间。在大约十二点的时候,冯启秋喊了一声:“来呀!”
“这混蛋。也没个预警。幸亏是我,能够随时冲上去。这要是换别人,躲这么长时间,还反映的过来吗?”齐祀心里暗骂。但他还是和李心语迅速的跑向亭子。
齐祀边跑,边打开瓶盖。
说实话,齐祀在冲出藏身的地方后。看到了让自己震惊的一幕:那亭子里有个女孩子。让他震惊,不是因为那女孩子这个季节穿着裙子;而是震惊,这么近的距离,有人上来,自己居然没发现。
顾不得想别的,齐祀把手里的那瓶东西,就朝女孩子泼过去。一泼完,齐祀相信冯启秋的话了。那确实是尿,很骚。像他的主人一样骚!
泼完,齐祀就把瓶子扔了。然后,掏出口袋里的木棒,也往一边扔了。拉着李心语就跑。
跑到山下,在一个路灯的位置。齐祀回头看看后面,什么也没有。他就示意李心语可以住下了。
齐祀问李心语,刚才是否也看到了什么?
李心语说:“看见了。”
齐祀就问她:“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奇怪!”李心语回答。
齐祀听了李心语的回答,不由得暗挑大拇指。要说这小李,就是有胆色。可齐祀还没来得及赞赏,李心语接着说:
“你俩,标准就是神经病。一个在那里跳舞,一个泼了对方一身水就跑。”
齐祀疑惑的看着她,试探着问:“你真的除了我俩,再没看到什么?”
李心语也看着齐祀,认真的说道:“你俩到底搞什么?不让我在下面玩,也就罢了。拖我在山上吹了大半夜风。然后,你俩给我演完这个,就把我拉下山。老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呀?找小朋友扮天使唱歌这样的创意,我也不指望了,但这样玩,算什么?”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齐祀有些底气不足的辩解。
李心语气愤的扭头就往外走。齐祀也只能跟上。反正冯启秋说了,齐祀做到这些就完事。剩下的他自己处理。
第二天,齐祀和李心语去学校找冯启秋。看冯启秋的脸色很难看,像是病了。齐祀估计,冯启秋应该是昨夜在山上,偶感风寒。
李心语还是不能原谅齐祀他们俩人的‘恶作剧’。
齐祀也实在在想不出,自己那样做的理由。只好从昨晚,就被李心语一次次用愤怒的眼光蹂#躏。就算是今天早晨,齐祀去给小李送早点,她也是接了早点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没和齐祀说什么话。
现在,到了冯启秋这里,齐祀也很想知道,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启秋让两人进来,整个人没有了往常的张狂。神情很落寞的样子。他从桌子里取出一个木质的盒子,打开了,指着里面一个很别致的发卡,对齐祀说:
“这就是昨晚我们所做的。”
他突然转头,看着齐祀,问:“齐祀,你说什么是天理?什么是因果?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齐祀微微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