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道歉，苏凉无动于衷，‘对不起’不是万能的，不能抹灭一切，她不是圣母玛利亚，所以做不到。
卫少臣看着她眼睛里的光亮一点一点的散去，最后变成一滩死水，他的心也仿佛跟着死了，嘴巴张了张，可是却无法用言语去表达什么，只能作罢，将她被束缚的双手解开，从她的身上翻下来，躺在苏凉的身边，和她保持着相同的姿势，静静的看着天花板。
静默，长时间的静默。
长到卫少臣以为自己和苏凉可以就这么一个不小心白头到老。可这自欺欺人的美丽谎言遮掩不了内心的慌张，他逃避不了内心的那股恐惧，他觉得自己就要失去这个女人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苏凉终于有了一些些的反应，她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随着她再度睁眼的动作，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下来，溜进乌黑浓密的头发里去，最后消失不见。
“卫少臣，你是不是很想上我？”
卫少臣的心好像被一种强势的化学药水瞬间腐蚀掉，他想说，不是的，我想要你的方式从来都不是这一种。只是，看看身边破碎的犹如洋娃娃一样的苏凉，这句话又有什么意义。
他沉默着，苏凉却并不确定这是不是一种默认。
几秒钟之后，她突然的就笑了出来，不大的声音，却足以震动了卫少臣的心脏，他扭头去看她的同时，苏凉却有了先一步的动作，一个翻身压在了卫少臣的身上。
她盯着他，他看着她。
他知道她想做什么，她却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不是要用这样的一种方式结束。
苏凉的手开始动作，却解他胸前的衬衣纽扣，一颗一颗，缓慢却坚决，卫少臣的手握住她的，阻止她的动作，相同冰冷的体温，谁也温暖不了谁。
“凉凉，别这样……”
苏凉的嘴角牵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来，却不知道是笑他，还是笑自己，她并没有理会他，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抽离，继续刚才的动作，她小心翼翼的将卫少臣的衬衫自他的身上剥离，然后俯下身，埋首在他的脖颈间，缓缓的平息着。
他们的距离是如此的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他们的距离是如此的远，远到明明毫无距离却感觉不到彼此的体温。
苏凉突然的就吻上了他的脖子，轻柔凉凉的一吻，让卫少臣微微的颤栗，她的吻还是蔓延，从脖子一直到肩膀，再由肩膀转移到胸口，当她将那一小颗的坚硬吮进温热的嘴巴，卫少臣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苏凉似乎更加卖力了，她用自己所有学会的，知道的，看过的，听过的一切一切来满足身下的这个男人，带着一种决绝的味道。
有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了他的胸膛，卫少臣睁开眼睛的同时苏凉也停下了动作，两人的眼神短暂的交汇之后，苏凉心里最后一根紧绷的弦也终于被愤怒烧断。
她双手握拳，像疯子一样完全不控制力道的捶打在他的胸口，小腹，甚至是脸上，卫少臣一动不动，任由她发泄，似乎这样的方式也可以让他好受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凉渐渐的停止了动作，可卫少臣依然感觉身上的疼痛比不上心里的一分，更比不上苏凉身心的万分之一。
他希望自己可以更痛一点，苏凉却早已恢复了最初的平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又好像并没有看他，只是看着空气：
“如果我今天把你想要的全部满足你，以后……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见到你？”
“凉凉……”
他震惊于她话中的决绝，却在刚刚喊出她名字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什么他再也挽回不了的事情，苏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褪去了他下-身所有的衣物，在刚才的那一刻，毫不犹豫的让他的坚硬进入了自己尚且湿润的甬-道。
他们的第一次，卫少臣从未想过会是以一种这样的方式。
他想离开她的身体，他并不觉得舒服，他害怕这样亲密的接触，却在想推开她的那一刻终于发现，自己的手竟是被束缚在床头的，用刚才束缚苏凉相同的方式。
他恼怒的看向苏凉，却看到她灿烂明媚的笑意：
“为什么要生气呢？难道你不想要我？如果真的不想，就让它软下去，我就停下，怎么样？”
她说着已经不顾自己初次的疼痛，撑着他的腹部上上下下的动起来，卫少臣整个人突然的像是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再无翻身的可能，他从来不曾预想，有一天苏凉的离开是自己亲手将她推开的。
也许是他的绝望侵蚀了他，又或许是疼痛的感觉麻木了他，让他也突然的疯狂起来，不管不顾的向上挺动着自己的腰，一下重过一下，一下狠过一下。
苏凉对于他的转变，也只是在最初的那一刻不适的蹙了蹙眉头，继而又笑了起来，更加卖力的去取悦他。卫少臣眼里的绝望看在与他一样绝望的苏凉眼里，心间不由的更添一道伤痕。
他很疼，她又何尝不是？
卫少臣爆发在她的体内之后两个人都很累，苏凉却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等他恢复了一点清明之后，冷笑着开口：
“爽吗？”
他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这些粗鄙的字眼是出自苏凉的口中。
“还有更爽的。”
说完这句话的苏凉便从卫少臣的身体上挪下来，跪在他双-腿-之间的位置，看着他的欲-望上有红白色的液体，扯过床单认认真真的替他擦拭了一遍。
卫少臣意识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