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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青石中被雨水打湿了滑溜溜的,谢聆暮没有把人放下来。
他把人抱紧了一些,沉声问:“很不舒服吗?”
黑夜中男人的耳垂微微的泛红。
谢聆暮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不知道是不是杀的人太多,看见她身上染了鲜血的一瞬间的反应就是她受伤了。
压根没往那这方面想,十三岁的丫头是该来月事了,她之前在花楼里面过的日子不是太好,身子有亏,来应该算偏迟了。
她脸色不是很好,半夜能跑出来证明是非常不舒服。
南卿脸颊麻麻的,还好天黑看不太清她脸红。
“就是肚子疼,公子,我回去喝杯热茶睡着了就不疼了,你能不能放我下来呀。”
“不能。”
“真的会弄脏你的衣服的。”
“无妨,今日我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衣裳,弄脏了也看不出来。”
而且这衣服上早就沾了血迹了。
谢聆暮抱着南卿回屋里了,回的是自己的屋。
“辰安,去把府医找来。”
“是。”
辰安来去神不知鬼不觉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谢聆暮把南卿放在了自己的床铺上:“盖着点被子,别受凉了。”
南卿看着这白花花的被子就下不去手,她敢保证自己坐在那底下绝对有血印了,他的床被她弄脏了。
她不动手,谢聆暮就给她拉过了被子把她包了起来。
“下次身体有什么不适要直接和我说,或者找辰安找慕云,也可以你自己去找府医,别瞒着。”他说的格外认真。
“哦。”
南卿埋着脑袋。
谢聆暮手挑起她额前的碎发:“怎么一点活力都没有了,真这么疼啊?”
“其实也没有太疼。”
“那怎么话这么少了?”谢聆暮手摸着她脸蛋:“才十三岁,小了些,不过多养几年也挺好的,只要你乖一直养着你都行。”
这么有趣的小丫头,留在身边逗弄逗弄简直就是人生乐趣。
南卿被他摸的毛骨悚然。
合着谢聆暮是在玩养成?
十三岁,她突然很感谢二二选的身体小了,感觉大几岁会分分钟被拆吃入腹。
府医来了,一个看着四十多岁留着长胡子的男人,他全程低着头不敢乱看。
给南卿把脉之后得出了很简单的结果,无非就是南卿身体不好,挨饿受冻过,所以来月事的时候格外的不适。
“下去煎药吧,这些天的药全部都由你亲自煎,煎好交给辰安。”
府医赶紧点头应下。
南卿却有点不喜欢了,又要吃苦苦的药了,好久没吃药了。
府医和辰安都出去了。
南卿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谢聆暮。
习惯了看他穿着白衣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看他穿黑色的衣裳,白衣像温润公子,黑衣倒像一个杀神。
南卿眼睛尖锐的看见了他衣服下摆有几块深色的痕迹,黑色的衣服很难看出污渍,深色的印记应该是水迹,但又不太像。
二二:“是血。”
“我的姨妈不可能蹭到他下摆上……”
南卿想起了在院子里面听到的那若有若无的哭声,在谢聆暮面前她本来想假装没听见的,可是那哭声太明显了,她不问的话反而就显得奇怪。
“公子,这院子里面是不是不干净啊?”
“嗯?”
南卿拉紧了小被子:“刚刚在外头不是听到了哭声吗,这院子里面是不是不干净啊?”
“是啊,不干净啊,这院子里面消失了许多人,你没有听别人说过吗?”
谢聆暮起身解开腰带将外衫脱了下,他脱了衣服依然眉头紧锁,他想更衣去了。
谢聆暮看着床上被自己吓得有些呆愣的小丫头。
“小芩儿,这院里不干净的,所以晚上不要到处乱跑,你如果困了就睡吧,等下药端来了我会叫醒你。”
说完谢聆暮就去内室更衣了,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头也不回。
“还好蛇精病有洁癖。”
听他刚刚说话的苗头明显是想要逗她的,但是又无法忍受穿着这身衣服。
南卿这会儿肚子也不疼了,她也好想换一身干爽的衣裳啊。
蛇精病只想到了自己换衣裳,只想到把她抱进温暖的被窝请府医,怎么没想到给她准备一身干净的衣裳还有月事带啊。
南卿掀开被子准备就下床准备回去了。
“你要走?”
突然屏风内传来谢聆暮声音。
“公子,我实在难受,我想回去换身衣裳。”
屏风内沉默了一会儿。
“去吧。”
南卿得到答案之后赶紧回去了。
回去就翻箱倒柜的翻衣裳,衣裳她有,但是她没有月事带呀。
南卿披上了一件外衫去敲隔壁的房门了。
“慕云?”
慕云被敲门声吵醒,她迷迷糊糊:“干什么,大半夜的吵人睡觉。”
“慕云,你能不能借我点东西。”
慕云爬起身点开蜡烛披上衣服臭着一张脸出去:“你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慕云,我来月事了,你能不能借我一条月事带啊,最好是新做的。”南卿可怜巴巴的眼神脸上带着单纯的笑容,也俗称厚脸皮加不要脸。
慕云被她的眼神看的到嘴拒绝的话又给咽回去了。
“你……你自己没有吗,干嘛问我借,这种东西都是要自己做的,你好意思问别人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