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妃宫里伺候的下人嘴巴严,我当时只负责洒扫,并未近身伺候过安太妃,所以并不清楚更详细的细节。但王爷从小就优秀,这一点毋庸置疑。”
连穗岁沉吟道:“王爷如果完不成安太妃布置的任务呢?会有什么处罚?”
时间过去很久了,季瑛想了半响。
“没瞧见安太妃打骂过王爷,但太妃经常冷着脸。”
说到这里,连穗岁有点懂了。
“好,你下去吧。”
打骂孩子和冷暴力都不可取,安太妃要求严格,楚知弋又有天赋,他很厉害,但同时对亲近的人也会更依恋,做事更极端。
连穗岁结合自己对楚知弋的了解,得出结论,他缺爱。
所以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
以后对他好点吧!
连穗岁还在想昨天夜里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见裴淑慌张赶来。
“王妃,王爷醒了,正到处找您。”
连穗岁撒腿往主院赶,楚知弋没穿鞋子,身上松散的披着一件里衣,正披头散发地站在院子中间,对着院中的那棵海棠花树发呆。
看见连穗岁,他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睡醒没看见你,我出来找……”
他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这才睡了一会儿,身体吃不消,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他带着偏执的模样让连穗岁心里不是滋味,但他瞬间就把偏执藏起来,露出连穗岁最喜欢的干净的笑。
“你别生气,我这就回去休息……”
他观察着连穗岁的表情,虽说现在天气热了,但是地上凉,他身上还有伤,人的脚心不能着凉,否则容易生病……
看着他小心地猜测着自己心思的模样,连穗岁叹了口气,上前扶住他。
“我没生气,我陪着你睡会儿。”
连穗岁帮他把脚上沾的脏东西擦掉,楚知弋向里躺下,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连穗岁在他期盼的目光中躺下。
“睡吧。”
她昨天晚上没睡,今天白天又只眯了一会儿,强打着精神撑不了多久,也有点熬不住了。
几乎是刚一躺下,她就陷入梦乡。
楚知弋眯眼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熏香炉,手中的石子弹射出去,熏香炉被打翻,香灰散落一地。
他心满意足的抱着连穗岁睡下。
连穗岁意识还清醒,脑子
却越来越沉,她总感觉房间里的味道有点熟悉,鼻尖萦绕着的香味似乎不太对劲。
但她没有机会确认了,呼吸逐渐粗重。
这一觉睡得很沉,意识回笼时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大火炉中,被人紧紧锢在怀里,身上出了很多汗,又黏又腻,十分不舒服。
安神香?
房间里的香味早就散去,连穗岁口渴的难受,想起身喝水,身边的人却一动不动地压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楚知弋……”
她的嗓音有点哑,确定了身上没有异常之后,她暗自松了口气,伸手去推抱着自己的人。
“怎么这么烫?”
楚知弋的下巴顶在她额头上,刚冒出来的胡茬扎的她额头很痒,她伸手挠了一下,碰到楚知弋的脸。
“身上也烫,发烧了?”
她挣脱不开,房间里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连穗岁对着门外喊了声。
“小桃,点灯!”
房门被人推开,房间里亮起烛火,连穗岁看过去,进来的是裴淑。
怎么不是小桃?
连穗岁没发现自己脸红,裴淑唇边洋溢着笑意,却先开口解释。
“王妃,小桃姑娘毕竟未经人事,奴婢来伺候您。”
闻言连穗岁的脸更红了,小桃是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她也不是……算了,估计没人相信她跟楚知弋至今还没有圆房呢吧。
“王爷发烧了,你去打点温水来。”
把裴淑打发出去,连穗岁借着烛光打量着楚知弋,他脸颊很红,身上像火炉子一样烫手,应该很不舒服,但他却睡得很安稳。
连穗岁抓起他横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刚起身坐起来,楚知弋就醒了。
他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瘪瘪嘴,语气透露出几分委屈。
“我难受,别走行吗?”
“我不走,给你倒杯水。”
楚知弋松开她的胳膊,看着她的动作。
连穗岁把水杯递到他嘴边,楚知弋就着她的手喝完一杯。
“还要。”
连穗岁提着水壶给他喂水,他整喝了一壶水才停下来。
“我给你把脉。”
楚知弋伸出一条胳膊,连穗岁把脉之后拿来纸笔写了个方子。
“裴淑,你在这里照看着王爷,我去抓药。”
她在府上有药房,小桃倒是能帮她抓药,但今晚小桃不当值没在,派人去找还不如她自己走一趟。
“我去抓药,你乖乖地睡觉。”
连穗岁交代楚知弋一声,楚知弋应下了,抓了药还得熬药,连穗岁抓紧开门出去。
“王爷,奴婢帮您拿冰块来降温……”
楚知弋看裴淑的目光冰冷,裴淑打了个冷颤。
“不用,你退下吧……”
“可是王妃让奴婢照……”
“滚出去!”
裴淑不敢反驳,福身后退下。
“主子。”
疏影进门,对上他冷淡的眼神也打了个哆嗦。
“宫里传来消息,说今天皇上除了皇后跟十一皇子,没有见任何人。”
就连昀王跟成王去请安也没见到宸帝。
“昨天王妃在昀王府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