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殿下身子金贵,敢给皇子下药,万一有个好歹那可是谋害皇嗣的重罪,我活腻了不成?”
连穗岁甩开夏婧儿,扶着脑袋歪在椅子上,“我头疼得很,快请太医来看看……”
她是真的头疼,但是原身太胖了,她这个动作处处透着油腻做作,坐下的一瞬间椅子发出咔嚓的声响,毫无美感可言。
在场的人只觉得她是心虚,竟是没一个人相信她。
“去请太医!”
今天中午的庆功宴是给她舅父准备的,镇国将军打了胜仗回京,连家也跟着水涨船高,她可是连家嫡女,要给她定罪,必须得拿出证据来!
贤妃让身边的女官去请太医,连穗岁给小桃使了个眼色,好在小桃机灵,看懂她的意思也跟着去了。
不怪她多一个心眼,实在是被小说中的宫斗情节吓怕了,她名声太差,说啥都没人信,必须得靠太医给自己洗白。
但,太医万一被收买了呢?
原主白丢了一条性命不说,她也得搭进去。
刚才眼睛睁开一条缝瞥了一眼,成王的长相身材都不错,但是原谅她牙口不好,啃不动,这种满肚子心眼算计,还花心的男人,不是她的菜!
盯着她这一块儿肥肉,还嫌肥肉太腻要偷吃野草,最后再给她扣一顶屎盆子恶心人。
皮囊再好看也不如种地卖红薯的。
宫中当值的太医很快就过来了。
连穗岁扶着脑袋哎呦一声,贤妃面露鄙夷。
“先给连三小姐诊治。”
夏婧儿偷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成王,贤妃娘娘不知情吗?
太医将手帕搭在连穗岁手腕上。
“三小姐除了头晕恶心的症状之外,可还觉得四肢无力呼吸不畅?”
连穗岁点点头,不太好看的脸色被厚重的胭脂水粉糊住。
她走几步路就觉得心悸难受,要人命的剂量,那对就没想让她好过!筆趣庫
太医端起贤妃面前没动过的凉茶递给她,连穗岁喝了几口,突然哇的一声吐了,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味道,她却是感觉好多了。
早知道催吐管用,她一直忍着,等太医来鉴定,好堵住悠悠众口。
“回贤妃娘娘,连三小姐中了,且剂量超出了好几倍,还得用甘草和绿豆熬水煎服几次,方能解毒。”
贤妃面上诧异。
如果是连穗岁要爬床,她怎么会中了?
之前的说法站不住脚。
连穗岁中了是真的,难道她真的是被冤枉的?
“下官给殿下把脉。”
成王咬牙说道:“不用了,本王的药性已经解了。”
怎么解的?
众人目光落在衣衫凌乱的夏婧儿身上……
所以,到底是谁爬床?
夏婧儿睫毛上沾着泪花,娇躯轻颤着。
“与媚药是谁买的,又是怎么带进宫里的,娘娘一查便知,臣女人微言轻,做出这等事情,无力为自己辩解。臣女一条命死不足惜,却不能连累成王殿下的名声!”
“还请娘娘明察!”
这话说到贤妃的心坎里去了,成王今日的举动若追究起来,定一条祸乱后宫的罪名一点也不为过!
当今皇上子嗣众多,盼着他们母子两个倒霉的皇子大有人在。
瞧院子外探头探脑的人,那都是各宫派来打探消息的探子。
小桃神色一紧,是她去买的,怕放不倒成王,她买的还是最贵的,花了整整十两银子呢。
她家小姐也没真想着跟成王发生点什么,只要让宫里的贵人们发现她跟成王躺在一起逼迫成王娶她就够了。
所以,媚药是哪儿来的?
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了吗?
怕小丫鬟绷不住,连穗岁抓住她的手,将她扯到身后挡住。
“娘娘,姐姐今日佩戴的香囊很特别,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不是那种东西……”
夏婧儿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对着她阴森一笑,少女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挑衅。
若换成原主肯定要炸毛,恨不得跳出来把来龙去脉交代清楚,就算咬出来是她指使的,她也能洗涮干净,毕竟连穗岁的名声实在是太差了,说她当街强抢,旁人都不会惊讶。
她太蠢了,被人利用也是活该。
连穗岁假装没看见她的挑衅,听了她的话,狐疑地把香囊举起来闻了闻。ps
“表妹,这不是进宫之前你送我的香囊吗?你还说成王殿下最喜欢葵花,只要我带着这个香囊,一定能引起殿下的注意……”
“呀,这里怎么破了个洞?难不成里面真装着东西?表妹,那会儿你说想看看我这个香囊,是不是趁机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了?”
这话真假参半,配上她清澈而又愚蠢的演技,在场的人信了大半。
她要是聪明,就不会闹出各种丑事,好端端一个大家小姐,名声还不如街边的乞丐。
小桃躲在后面,没看见自家小姐的演技,逼真到让夏婧儿一时忘记了该怎么反击。
她心里纳闷,她家小姐绣工太差,这个香囊还是她一针一线帮着绣的,怎么成了表小姐送的了?
里面的也是她装的……
小桃心虚地低下头。
“表姐你怎么可以……”
夏婧儿带着哭腔,满脸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她,泫然欲泣摇摇欲坠,模样我见犹怜。
“罢了,母亲早逝,我从小借住在表姐家,既然承了姨父的恩情,表姐这次犯错,我帮表姐担着,只是以后表姐千万收敛着些,别再做出这种事情惹姨父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