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东云国不当刺客,挑衅完了西云国惹怒了黄少少,好像世上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继续做了,黑影回到了他位居偏僻山区的小屋里头,过了几天平淡无趣的生活。
每天早上起来,为自己烧水泡茶,再来就像个老头一样的走到了附近的湖边看着水波潋灧,要说这样的生活平淡淡的没什么不好,之前在贝卡麾下当走狗的时候,他最想念的就是不出任务时,躲到这个地方来歇息。
不过所谓的歇息是这般回事的,代表短暂的休憩,等休憩够了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可是黑影这歇息却不是这等回事,他再来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好,才不过几日过去,就已经慌的无聊,甚至开始有些怀念当初那些刀刃见血的日子。
也不知道那匹狼葬了没有,真可惜,这么一头有灵性的动物就这样被贝卡取了性命,如果没死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收在身边当宠物玩个几下,想必也不会如现在一般,只能够对着一片没有回应的山林水色发呆,好歹也能在旁边当个狗崽子转圈逗开心吧。
说到这匹狼,黑影倒是对竹姿跟黄少少颇有微词,那么一匹英姿勃发的高贵动物,居然取了个那么奇怪的名字-“萌萌”,可笑的连他都不敢听了,就是三岁小孩被这样喊都会有脾气吧,更何况是一匹狼,实在是委屈他了。
不过名字这事情说起来也没有那么重要,死去了以后,名字也不会留下,会留下的名字太少了。而且如果记得的只是名字,而不是关于的细节,那名字不过就像帽子跟衣服一般,说换就可以换去,就拿他来说吧。乔装的时候他扮演过许多角色,也有了许多的名字,然而在任务结束后,那些名字就跟自己无关了,倒不如像黄少少他们喊的一样,叫他黑影便得。
黑影现在身上穿的不是以前那套为了躲避敌人目光刻意装扮的黑衣。而是一般平常人的衣服,但他还是觉得黑影这名字能够沿用下去,因为无论是人是花是草,只要有光线就会有影子,影子十之*都是黑的。他对这概念有些着迷,黑影啊黑影,他代表的是世上万物在光线之下的另外一面。
一片叶子落下,打在他的头上,他忍不住有些生气,想了想又好笑,怎么他现在无聊成这样,居然要跟一片叶子玩耍了?
拍拍屁股从湖边站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好吧好吧,既然没事可做。那他就要找些事情来做,否则这一身筋骨恐怕很快就要老废去了,可是该做什么好?歪着头,他左思右想,恩,前几天才去过了西云国。那这趟就去东云国吧!
确切一点的说,是去拜访那从东云国逃出的两人。黑影知道他们躲藏的地点,虽然他是进不去的。不过去那附近待着,说不定还有机会吓他们一下,或者是看到什么好戏,毕竟他实在难以想像贝卡怎么有办法跟那个丑陋的男人共处一室这么久,而没有反应?
难不成贝卡是瞎的?想到这里,他呵呵地笑了起来,又想起了男人的疾患,按照他观察,男人可不是天生就不能说话的,他的外貌也不应该是长这个样子,应该是中了什么毒才会落得此下场,真不知道如果男人回复了样貌会是怎么样一张脸?也许还是挺丑的吧,而且也不知道如果男人能说话了,会对贝卡说什么?也许第一句就是脏字也不一定。
真是越想越有趣,黑影觉得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想办法把毒素从男人身上驱走,他的医术可不是闹着玩的,与贝卡跟男人不相上下,甚至只有更高明,如果把这毒素驱走了,一来他就让这讨厌的男人欠了自己人情,二来又能够听到八卦,看着另一出好戏的新生,实在是一举两得之举。
既然都这样决定了,那刻不容缓,黑影掂了脚尖,一纵连跳过几片草丛,又灵活的再找到了另一处施力,继续往前跃去,速度之快,比起飞鸟毫不逊色,他的轻功本就是上乘,加上身形灵活,没多久时间,已经到了那隐秘的地下室外。
黑影趴在了附近一处地面,整个身子紧贴地面,仔细倾听着看似没什么的建筑底下,有没有特殊的动静,泥土本来就是传音极好的物品,可惜这地下室实在是建构的厚实,加上男人与贝卡待的位子又是在他平常受指令的那层之下,重重间隔,当然完全听不到半点儿声音。
正当他感觉实在无聊到无所适从,打算要离开的时候,那建筑物的门突然被推开了,黑影赶紧噤声,连呼吸都是小小力的,期待着那门后走出来的会是什么人,一颗心蹦蹦的跳着,紧张莫名。
结果不意外的,他看到了那丑陋的男人走出,阳光透过掩盖的密密麻麻的树枝照下,光线与阴影交错在男人脸上,他挂着的那副哀愁更加的明显了,黑影看了看他,在这样的状况下,这男人倒算不上是特别难看,当然了,这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前几次已经看习惯了,免疫力提升了不少。
男人踏出建筑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用着空洞的眼神往天空看去,从那对眸子里,黑影还真算不到他在想些什么,只觉得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不断地宣泄出来。奇怪了,他在忧伤什么了?是被贝卡教训了?可是现在贝卡身负重伤,还有力气骂人这实在也是厉害,可是他应该被骂的很习惯才是,贝卡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的好脸色,为了这点事情就哀伤,委实不太像男人会有的路子。
越想就越好奇,刚好他也注意到了男人手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