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臂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只觉得有种强烈的屈辱感,朝着g117怒吼。
“你看不起我?你看不起我吗?!朝着要害来啊!杀了我呀!”
爱德华刚想喊停,准备宣布比武结果。
这个尹朗童强撑起右臂,将武器换到左手,向裁判发出可怖的怒吼。
“我还没认输呢!我还没认输!”
话音未落,他只觉劲风扑面!
——那个女人垫步冲刺提刀来索命了!
他提刀迎战,却叫强而有力的揨臂拳击打得腕骨开裂,爪刀刚刚飞离,就被g117死死抓住!
台下的观众几乎瞪大了眼睛,又在片刻间捂上双目,不敢去看那残忍的一幕。
这是处刑的时间,是分解ròu_tǐ的时间。
只听窸窸窣窣割裂皮肉的恐怖音符,却没有钢铁和骨骼摩擦时的啸叫。
这几十刀下去,是刀刀避开要害,等爱德华管家喊停时,尹朗童就像是中枪抖擞的靶子,站着被刺了二十来刀,又跪着被刺了六刀,最终瘫痪在地,后嵴的软肉也逐层分离。
他的脖颈多了六个窟窿,没有一刀破坏颈动脉和气管。
他的躯干多了三十三个窟窿,脏器完好无损,肌肉和筋络尽数断裂。
他的两条腿几乎变成了蜂窝的形状,俨然成了血人。
大姐大浑身是血,脸上也是血,头发被血染得更红。
她丢下刀,与爱德华说。
“下一个。”
尹朗童的刺客小子经过急救,已经完好如初了。
他差点丧命,就差那么一点,大脑因为失血过多而停机,医护组的工作人员先是给他浇完白夫人制品,小护士剥开这小子的衣服时差点吓得昏死过去——他身上的刀口在这种野蛮原始的急救手法下,几乎和棉布纤维长到一起去了。
伤口的密度和深度都远超医护组人员的想象,却没有伤害到关键的功能器官。
雪明催促着,当着复读机:“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
爱德华在劝了,很用心在劝了。
“等等等等,田中组的人正在挑选武士——别急,我知道你很急,但是别急。”
老管家看着这浑身是血的战狂,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哪里是来监狱里找靠山的?她是来制霸黑德兰的呀!
距离比武开始,到尹朗童落败,过去了短短十分钟,具体的战斗时间,应该不过一百秒。
g117浑身冒着热气,脸上身上全是血,也不打算擦一擦,只是一个劲的喊着“下一个”。
是非常传统的日式战帮,武士们看完了前几场比武,皆是面露惧色,是一去不回的赴死,是杀身成仁的英武。
只过了几息的功夫,从整齐的队伍里走出来一位劲装汉子。
他与同僚们说着故乡的日文。
“田中阁下,一直奋斗在黑德兰的各位,这场战斗,这头恶魔,就由我花形健来打败!”
田中组的组长田中一郎非常感动,他握着这位死士的手,老迈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着,几乎要流下热泪。
“花形先生,拜托了!我们黑德兰十三战帮的骄傲,不容许任何人来玷污!”
“健!加油啊!”
!加油啊!加油!”
“安室先生!”花形健颇感意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友人递来了家传宝刀:“如此贵重的宝物,我不能收下”
田中组的阁僚安室先生则是郑重其事,与这位武士跪地相求,双手托举宝刀。
“如果它在这个时候都派不上用场,我会后悔一辈子的!花形先生!”
“是的!”小星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日本人的阵营里,使着一口纯正的大左腔:“可能只有你能阻止她了!”
没人在意这个姑娘家是从哪里跑来的,一时田中组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小星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劲的为敌人加油打气。
“战斗的专家!斩杀鬼神的利刃!全村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花形健!你一定能做到的!这是安室先生,还有整个田中组与你的羁绊!羁绊和友情能战胜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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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星双手挥起来,要鼓动士气,要把所有热情都释放出去。
“你看见那个嗜血好战的魔王了吗?勇者抽刃向强者!花形先生!”
“勇者抽刃向强者?”花形健咀嚼着这句话的意思,那小半个东亚文化圈的文学工作者都是鲁迅的迷弟,他一个日本人怎么可能没听过这句话呢。
“你说得对!小姑娘!你说得对啊!”
这位剑客拿走了安室先生的刀,缓缓向台上走去。
“我的挚友,我的同胞们唷!别担心!我去去就来!”
定步拔刀,摆出战斗架势。
亮相登台就挣足了眼球。
武士丢开剑鞘,与g117说。
“无想天流——花形健参上。”
擂台下爆发出热烈的喝彩,连哈斯本先生都为这位武士的勇气感到莫名骄傲,忍不住想要鼓掌,期盼着他能多活一会,至少不会像北辰老师被打成猪头,或是像尹朗童一样直接变成千疮百孔的流心蛋糕。
雪明歪着脑袋,越过对手的身躯,看向田中组队伍里的小星星。
“你认真的?”
小星星用日语大声叫喊着:“你这婆娘!在说什么胡话呀!现在我和田中组的兄弟们站在同一个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