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崇祯脸色‘阴沉’的吐出一个字,让众人心头一缩。
“陛下,既然我们手握绝对力量,不惧任何变化,索性借着这个机会,诱出所有不稳定因素,然后全部镇压了,换取数十年的绝对平和!”
侯恂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杀气满满。
整个大明开国至今两百六十余年,他这位兵部尚书可以说是实力最强的兵部尚书了,有这个底气在,谁怕谁?
兵部没有求和、委曲求全的兵部尚书。
他倒是硬气了,可这操作直接将群臣给整懵了。
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一直思索着失败原因的袁可立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他曾经点评过大明诸将,大明未来能有一个半帅才,半帅就是能改了刚愎自负性格的袁崇焕,一个帅才就是洪承畴。
这也是为何皇帝提议让洪承畴担任东征大将军时,他极力赞成的一个主要原因。
帅才总得历练才行,而东征扶桑就是历练。
灭国之战放在什么时候都算是大战了吧,为何在大明成了历练?
无他,因为东征大军拥有绝对的底蕴,两千余门飞雷炮、数百三弓床弩、两千余佛朗机炮和虎蹲炮,还有掌心雷这种近战杀器。
海上还有数千战船,以及安装了蒸汽机、超级红衣大炮、飞雷炮的战船。
洪承畴的才智先放在一边,孙传庭、魏阳、郑芝龙都是身经百战的武将,怎么可能犯如此简单的错误?
三十万东征大军有一半都是从龙井关、草原、北讨之战杀出来的老兵,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偷袭?
更重要的问题是,既然情报已经得知荷兰和西班牙卖了两百多门红衣大炮给扶桑,还卖给了火器技术,那就代表已经知晓扶桑有很多的红衣大炮,怎么可能没有防备?
“这封战报有问题,或许是皇帝故意为之,如侯恂所说一样。”
袁可立心中闪过一道猜想,而且越想越觉得是真的。
从去年犁庭扫穴以来,整个辽东都在动荡着,时不时的有人搞事情。
大事没有,小乱不断,东蒙古那边也是拖拖拉拉的。
他记得在北讨时从西南传来安奢逃入安南的战报,皇帝的第一反应是这算是好事,就知道皇帝是想找理由找安南的麻烦了。
往昔种种,他基本可以断定,皇帝在布局,意图扫清一切阻碍大明盛世的障碍。
“袁爱卿,你的想法呢?”
在袁可立思绪飘荡时,崇祯的声音响起,将他惊醒。
听闻是皇帝询问自己,袁可立微微沉思片刻:“陛下,臣以为侯尚书之前所说的两手准备是可行的,如此进可攻退可隔海相望。
但绝对不可撤兵,荷兰卖给了扶桑火器技术,一旦撤兵,等再次准备充足时,扶桑拥有的火器会更多,到时候会更麻烦。
至于战报的问题,与其瞒着百姓,让百姓们猜测纷纷,被有心人利用,倒是不如大大方方的公布了,
正如侯尚书所言,我大明如今的底蕴不惧任何变化。
再者……”
说到这里,袁可立很是冒犯的直视了崇祯一眼,但见皇帝脸色平淡,无悲无喜,
“现在臣考虑的是洪承畴的问题,此战被数百门红衣大炮偷袭,重点出在情报上了,但这事跨域征战,情报不全,情有可原。
洪承畴指挥上也是有些问题的,虽没有伤及根基,但他是东征主帅,此事一出,他的威信全无,臣担心他不能服众,将士们也有怨言。
一旦产生,那么接下来的进攻很可能因为军令执行不彻底而措施良机,更可能会损失惨重。”
众人点了点头。
如此大的损失和重创,已经让将士们对主将的能力产生怀疑了。
打仗肯定会死伤无数,但谁也不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一位庸人手中吧。
“陛下,袁阁老所言极是!”
“当务之急,应该选派一名得力武将前往坐镇,稳定军心!”
“范尚书,武将中能镇的住的诸将和数十万将士的只有英国公张维贤以及忠贞侯秦良玉,
英国公坐镇山海关,决不可轻动,忠贞侯镇守西南,严防安奢,也不可轻动。
除两人外,宣府总兵满桂、大同总兵黑云龙、蓟镇总兵孙祖寿三人虽然能力极强,但镇守数十万将士还略有不足了!”
……
众人纷纷出声,但随即又否定了。
偌大的大明,竟然无将可用。
其实这么说也不准确,只是东征大军中的武将都太高级了,能镇的住的脱不开身,或者不合适,诸如袁崇焕、毛文龙等。
砰!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让争论的众人安静了下来,皆是低着头回到原位站定。
“武将不行,那就文臣中选一位吧,孙爱卿在山东坐镇,那那就辛苦袁爱卿走一趟吧,先去登莱,从文成乘船去釜山,再去扶桑!”
“臣遵旨!”
崇祯直接拍板了。
群臣心中一惊,但这是最好的安排了。
袁可立则是心中暗叹了一声,刚刚的试探真如他所猜测一样,皇帝绝对在布局。
“侯爱卿,你将战报与内阁商议一下,五天后若是没有战报再传回来,那就如实刊印在大明之上,挑起百姓对扶桑的憎恨,降低对东征大军的怒骂。”
“范爱卿,造船和召集能工巧匠的事宜由工部全权负责,速度要快!”
“毕爱卿,调集漕船和补给之事由户部写信通知山东坐镇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