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聚在一旁的嫔妃,声音依旧温和:“既然太后免了请安,你们都回去吧。”说罢,迈步行向殿内,走的那叫一干脆利落。
“恭送皇上。”
待众妃嫔行礼起身,皇帝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门口,瞧见乔嫣然还站在殿外,纵然个个牙根酸疼的痒痒,明面上也没谁敢挑刺来事,前车之鉴后车之覆,敢于找乔嫣然茬的女人,不是去见了阎王爷,便是待在冷宫中苦度余生。
众人散尽,乔嫣然心内直叹气,面色却温静,领了宫女进入殿内,服侍太后姑姑用早膳。
早膳毕,闲聊片刻,盛怀泽站起身来,笑道:“母后,朕还有政务要忙,要先回御书房了。”
太后亦笑:“朝政繁杂,皇上也多注意身子,别累坏了自个。”
盛怀泽躬了躬身,道:“谢母后关心,朕晓得。”
太后摆手,道:“去吧。”
与太后扎堆的乔嫣然,适时起身行礼,且补上一句:“表哥慢走。”
盛怀泽好笑的瞧着乔嫣然,说道:“嫣然,朕才把求来的和田蓝玉簪送你,你就这般怠慢,朕要走了,你也不说送上一送?”
乔嫣然不由瞪眼:你在自家行走往来,有什么好相送的……
儿子欢喜侄女,太后最喜闻乐见,于是顺水推舟,道:“嫣然,去送皇上出门。”
皇上金口邀请,太后推波助澜,乔嫣然除了说好,似乎也没别的选择,到了康和宫大门口,乔嫣然再次屈膝行礼,道:“表哥慢走。”
盛怀泽一脸温柔的迷人微笑,又道:“嫣然,陪朕走走,消消食。”
皇帝每日少食多餐,哪需要消食,乔嫣然仰起脸,问道:“表哥,你是吃撑着了么?”
盛怀泽看着乔嫣然莹润生光的细腻脸庞,很痛快的说了实话:“没有,朕就是想和你单独待上一会儿,你不在的两个多月,朕经常想你。”
乔嫣然眨了眨眼睛,水润的眸子内波光流动,提议道:“那咱们去御花园走走?”
盛怀泽牵起乔嫣然左手,握着掌心内的柔若无骨,有着说不出的心满意足,声音更柔了些,道:“哪里都好。”
大盛皇宫的御花园,秋来景致仍然如画一般,花木扶疏,盛怀泽与乔嫣然一路散步而来,直至几株金桂树前,方才停下。
金桂株株,姿态优美,花满枝头,芬芳袭人。
盛怀泽与乔嫣然站在一处,望着郁葱繁茂的桂树,见花叶相依相偎,不由寓情于景,赞道:“今年桂花盛开的极好。”
乔嫣然笑答:“要是花开的不好,我也不会拿来熬粥用。”
盛怀泽扭脸看乔嫣然,问道:“朕早上用的桂花粥,放的就是这里的花?”
“是啊。”乔嫣然抬起手,指着其中一棵,道:“呶,就是那一株。”
盛怀泽再抬眼,果见被指的那株桂树,有一处只余碧绿绿的叶,却没了金灿灿的花,失了和谐的美感,不由笑道:“花儿是用来观赏的,你可倒好,将开的花都下了锅,入了腹。”
乔嫣然好似没了拘束,很随意的答道:“花开的再好,也会凋谢,与其花落入泥,还不如我拿它们入粥,也算是物有所值,没有白开一回。”
盛怀泽的目光再凝回乔嫣然脸上,打趣道:“依朕看,分明是你五脏庙内的馋虫作祟,偏还找冠冕堂皇的理由。”继而换上一脸惋惜,轻叹道:“好端端的桂花景,缺了一处,便没了意境。”
乔嫣然垂下眼眸,留两排浓密的睫毛,弯弯丽丽的翘起,道:“既然表哥惜花,顶多,我以后不摘便是了,也不知那桂花粥,谁刚刚吃的最多。”
盛怀泽嘴角噙着笑意:“生气了?”
乔嫣然低声嘟囔:“表哥是皇上,我可不敢生一国之君的气。”
盛怀泽再次拉起乔嫣然,迈开脚步朝桂树走去,音柔调缓,娓娓道来:“花开的再好,终归是死物,哪能像你活生生站在朕眼前,有声有色,有说有笑?”
伸手掐下一朵小小的金桂花,嵌到乔嫣然发间,盛怀泽星眸璀璨,如数倾泻在乔嫣然眼中,温爱款款:“嫣然一笑的样子甚美,比花可好看多了。”拇指腹轻轻划过乔嫣然的脸颊,指下的肌肤异常的软嫩,声音也愈发轻柔,宛如呢喃:“人比花娇,你说,表哥是怜你还是惜花?”
说罢,毫无预兆的欺近身,吻住了乔嫣然的唇。
双唇相碰的一瞬间,乔嫣然骤然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响,被雷劈傻了,盛怀泽的舌尖已分开乔嫣然的唇瓣,趁机深入内里,前所未有的唇齿相依。
一番浅尝,盛怀泽恋恋不舍的退出,圈在乔嫣然腰间的手,却并不收回,含笑的眼眸神采熠熠,柔声道:“吓着你啦。”
乔嫣然已然全身僵硬,脑子也转不过神了:怎么正说着话,就突然亲过来了。
没得到回应,眼前的俏脸也布满了震惊神色,盛怀泽不由以额抵额,低笑道:“傻丫头,若还不回神,朕可就再亲你了。”
姗姗来迟的红霞,瞬间扑满了整张脸颊,乔嫣然别过热腾腾的脸,一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羞恼架势,从喉咙深处堪堪挤出三个字:“回—神—了—”
金口玉言的皇上,说话也不再一言九鼎,箍紧怀中的细柳腰,转而亲上乔嫣然艳滴滴的耳垂,乔嫣然甚少戴耳坠,于是,盛怀泽齿舌并用,轻噬慢舔,动作极尽暧昧。
盛怀泽昨日得寸进尺,今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