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为了更加保险,他们还建立了十八座青铜古殿。”
“目的就是为了把那些携带着‘种子’的人全部杀死,如此手段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但他们防得住‘不祥’,防不住人心。”
“谁敢保证万族在击杀‘不祥’的时候,没有生灵偷偷保留一部分。”
“谁又敢保证,在这悠悠岁月当中,没生灵去青铜古殿下面带走‘不祥’的一部分。”
“如此近乎完美的循环,只要能够掌握,那便可以做到另类的长生不死。”
“你说有些拥有实体的‘不祥’是有灵智的,但它们的灵智会逐渐消失。”
“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拥有灵智的不是‘不祥’,而是那些被‘不祥’寄生的宿主。”
“当‘不祥’成长到实体阶段的时候,宿主就会被吞噬,而他们的思维自然也就会慢慢消失。”
“如果我没推理错的话,‘不祥’的实体阶段到了最后,一定会自我消亡。”
“然后变成无数的种子,扩散到更远更多的地方。”
“如果这些实体阶段衍生出来的‘种子’,再附带上那么一丝丝能量类型的‘不祥’作为养分。”
“那么这些‘种子’的所落之处,‘不祥’就会如同瘟疫一样快速扩散。”
听完,庞统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因为他无法想象,“不祥”完全扩散的场面到底有多恐怖。
想到这,庞统急切的说道:“你既然都能猜到这一步,那你一定有办法对付‘不祥’,对吗?”
“抱歉,这个局我解不开。”
“我不是解不开‘不祥’这种生生不息的循环,我是解不开‘不祥’背后那复杂的人心。”
“十八座青铜古殿下面的‘不祥’被尽数诛灭。”
“消灭‘不祥’的人到底是为了防止祸端再起,还是为了欲盖弥彰,我没有办法去证明。”
“更麻烦的是,掌控‘不祥’的人,弥补了‘不祥’不能跨界传播的特点。”
“都不用太多,随便截取指甲盖大小的能量往小世界一丢,不出一两百年的时间,那个小世界就会被彻底渗透。”
“你来告诉我,这样的局我该怎么破?”
看着面前的陈长生,庞统突然平静了下来。
“这个局你破不了,但是至圣破了。”
“在某个时间点,至圣意外发现了‘不祥’的存在。”
“可当他查到某个地步的时候,他突然就不敢查了。”
“因为他继续查下去,一定会彻底惊动‘不祥’背后的人。”
“当时四梵三界在和你们开战,一旦战局崩溃,大量的人员就会四散而逃。”
“这其中一定会夹杂着携带‘不祥’的人员,让他们逃脱了,整个纪元将再无宁日。”
“一万年,十万年,百万年,这场战争很难有结束的时候。”
听到这,陈长生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我破不了的局书生破了。”
“掌控‘不祥’的那些人,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长生不死。”
“但使用‘不祥’这种东西去探索长生,是受到大多数高阶修士抵制的。”
“我们这个纪元很多高阶修士都离开了,只要再想办法逼走一批,那这里便是最合适的孵化场地。”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书生联合叛徒和你们四梵三界,主动搞垮的纪元的防线。”
“做完一切之后,书生以自身性命为代价,落下扭转乾坤的一子。”
“他很清楚,得知他的死讯之后,我一定会不惜代价的替他报仇。”
“同时我这疑心病也会驱逐身边的所有人,这样也就达到了逼走高阶修士的目的。”
“与此同时,我驱赶所有人的行为也是一次筛选。”
“毕竟掌控‘不祥’的人,是不会放弃这么一个良好的孵化场所。”
“没错,”庞统赞同道:“让你逼走高阶修士,不但能起到筛选的作用。”
“更能让最容易出问题的四梵三界全部进来。”
“而且为了让整个布局不被发现破绽,至圣没有告诉任何人真相,一切事情都是你发自内心去做的。”
“掌控‘不祥’的人能隐藏这么久,说明他们绝非泛泛之辈。”
“一切针对他们的布局都有可能被他们看穿,但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那他们就发现不了什么。”
“因为没有谎言的布局,根本就没有破绽。”
“以天地为棋盘,以苍生为棋子,这一局棋简直是太精彩了。”
瞥了一眼满眼激动的庞统,陈长生淡淡道。
“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这局你还入吗?”
“当然要入了,身为谋士,若是不能在这举世无双的棋局中落上两子。”
“那我岂不是白在这世上走一遭。”
“说实话,能亲眼见到您和至圣下这盘苍生大棋,我庞统虽死无憾!”
得到这个回答,陈长生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行,就冲你这个态度,我试一下能不能保住庞宏的命,也算给你们庞家留点香火。”
“你刚刚说,思想类型的‘不祥’无法被发现。”
“用现有的理论推测,应该是‘不祥’在宿主体内减缓了繁殖速度,或者陷入了沉睡。”
“所以我必须进一步研究探测‘不祥’的手段,光用外部因素去引诱,这种方式太原始了,很有可能会被躲过去。”
“另外刚刚的理论有些是推测,我需要进一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