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来楼的高台上,罗章目光并没有盯着高台上斩首的情况,而是一直看着高台下方的长孙冲,居高临下的他将下方的动静看的一清二楚。
见到长孙冲离去,而其后又跟着两人,罗章嘴角挂起一个难明的弧度。
至始至终,罗章身旁魏王都没有丝毫察觉,而是兴奋的挥舞着拳头为那些刽子手喝彩,嘴里骂着东瀛人的不是!
东市,最大的春楼,春香楼,长孙冲一路走到了这里,想也没想的就走了进去。
原本他是不会来这里的,平时想要喝酒消愁都是去的燕来楼,可自从窦家倒台,燕来楼被罗章所收入囊中,这里就是长孙冲经常来的地方。
虽说他不能人道,但过过眼瘾,手瘾也是一种慰藉,再说,他经常来这里也是一种变相证明,证明他身体没事,否则怎么能逛的了春楼。
当然,服侍他的女子大多都收了他不少的金钱,为的就是别乱说话,否则他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还是他特定的包间,还是那几名特定的女子,一桌筵席也在他到来之后摆上了桌。
喝着酒,听着曲,手里时不时的抓挠两下,引的怀中女子娇笑不停。
或许是过于烦躁,又或许是想压压惊,今日长孙冲喝的比平日多了不少,人也飘飘然起来。
长孙冲注意到,在他喝下的酒里,陪酒女子悄悄倒入了一点白色的粉磨,而喝嗨的长孙冲在陪酒女子的劝慰下,直接就将这杯装有白的粉墨的酒给一饮而尽!
第二天天光大亮,长孙冲渐渐的苏醒过来,有些疼痛道额头,他张嘴喊着人给他倒水。
可喊了几声都没人搭理他,要知道平日春香楼里那几位被他包下的女子都是把他伺候的十分周到,今日这是怎么了?
揉了揉有些干涩道眼睛,长孙冲睁开眼看向四周。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把他吓了一跳。
只见在他四周围着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将他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每个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还有很多人冲着长孙冲指指点点,有些女子更是脸色羞红,有些不好意思看长孙冲。
“我这是在哪?我在做梦吗?”长孙冲有些懵逼道。
“哈哈哈哈,原来这人是个,难怪什么衣服都不穿!”
“不穿也就算了,你看他那里,他居然没有唧唧!”
“太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太监,原来太监是这幅样子!”
“这人好像有些面熟啊,我好像在武考的时候见过他,他好像是长孙家的长孙冲啊!”
“咦,你这样一说还真是唉,他怎么会不穿衣服在这里?”
“不会吧,长孙冲真的是太监?外间传言居然是真的!”
“真的,真的,长孙冲真的没有小唧唧,他真的是太监!”
“这下有好戏看了,我得去酒楼里跟好友好好说说,这么有趣的事,可不能独享!”
“我也去,我也去,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这次长孙家的脸算是丢尽了,前有二长老勾结东瀛人东市口斩首,后有长孙冲不穿衣服现身闹事!劲爆,太劲爆了!”
听着四周议论纷纷,长孙冲低头看向自己,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丝毫不挂,更为重要的是那位置也什么都没有遮挡。
等于说他最大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不仅被发现,还是被很多人围观了!
此时的长孙冲真想这一切都是在做梦,可那凉风嗖嗖吹入挡部,时时刻刻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什么都没有穿躺在大街上被人围观。
一道晴天霹雳劈在长孙冲的脑海里,将他劈的外焦里嫩!
“啊!!!!不许看,不许看!你们都给我闭上眼睛!再看我就挖掉你们的眼睛!!!”
从地上爬起,长孙冲状若疯狗一般的冲着周围围观之人咆哮着,驱赶着,可周围之人根本没拿他的话当回事。
还因为长孙冲站了起来,那空荡荡的地方更为明显了,惹的路人一片哄笑!
疯了,长孙冲真的疯了,啥都没穿,奔驰在长安大街上,沿路引起众人分分侧目,实在是他这模样太过风臊,太过拉风了,试问有谁做过这样的事?又有谁敢这样做?
长安城内除了长孙冲再也没有了!
此时此刻的长孙冲内心是崩溃的,他极力想要回到自己的家躲起来,可他没想过,他这样反而引起更多人的围观,整个长安大街都轰动了。
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一些好奇之人也来到了长安大街上,想一睹长孙冲风臊的跑姿,更为重要的是想看看真正的太监是什么样。
如此大的事又怎能不传入各个家族的耳中。
当他们听说长孙家继承人长孙冲啥都没穿在长安大街上奔驰,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更为劲爆的消息是,长孙冲没有小唧唧,他真的是一个太监!
这个消息实在太劲爆了,惊的这些家主差点把茶盏给打翻掉。
幸灾乐祸者有之,一脸悲愤者有之,嗤之以鼻者有之,各个家族的反应不一。
当然此事也很快就传入了长孙无忌的耳中,在听说自己的儿子居然什么都没穿在长安大街上奔驰,长孙无忌差点一头栽倒,晕过去!
“孽子!孽子!”长孙无忌拍着桌子大骂不已!
这消息可谓是令长孙家丢尽了人,所有长孙家之人在外出之时都是掩面而走,生怕遇到相熟之人找他们询问长孙冲的事情。
而魏王在得知这件事后则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