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南方与随边弘紧随其后从书房内行出,见此时猓被林知皇亲自托扶起身的梁峰原,入王府竟未缴械,背后仍旧还扣着名器‘双月斩墨’刀,不由齐齐皱了眉头。
花铃作为林知皇的近身护卫将军,当即就肃正的点了出来:“梁将军,入王府,为何不缴械?”
梁峰原冷声回道:“依主公之命。”
林知皇对花铃摆手:“本王吩咐的。”
林知皇此言一出,再联想她先前所言,随边弘与温南方心里同时有了猜测,脸色严肃起来。
“主公”
温南方话声还未落,林知皇便不容置疑的吩咐道:“聪深、聪渊,你们二人先去处理刚才王府正门外炸雷之事的后续事宜。”
“其他事,等本王‘见’完来投的苗跃伏,再细聊。”
林知皇将‘见’这一字,咬的极重。
随边弘与温南方见林知皇已有决断,不再多言,齐齐向林知皇拱手接命,退了下去。
林知皇带着梁峰原与花铃来到议事殿时,苗跃伏已是候在了那里,手中还拿着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
“权王殿下,好久不见。”
苗跃伏见林知皇大步行入殿内,棱角分明的阳刚俊脸上,霎时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棕色的眸子愉悦的眯起,紧紧地盯在林知皇身上,未分给旁人半点余光。
花铃见苗跃伏未对林知皇行下对上的见王礼,剑眉立时竖了起来。
梁峰原冷寒的狼眸,锁定苗跃伏周身几处要害位子,在殿内下首靠左的位子站定,全身肌肉微紧,蓄势待发。
林知皇见梁峰原已是站到了离苗跃伏五步开外的位置,唇角微勾,对苗跃伏的随性,未作多言,不辩喜怒的颔首,走至上首座位,端坐下来,俯视立在大殿中央灿笑的苗跃伏。
“将起,好久不见。”
苗跃伏笑着将手中的糖葫芦朝上首方向递出,悦声道:“给,每次见面时,我都会给您带的。”
林知皇浅浅一笑,摇头:“本王如今,已不是葫芦的小娘子了。”
被林知皇拒绝,苗跃伏收起递出的糖葫芦,笑容也随之收了起来,棕眸微敛,认真地看着上首处,着一身王服蟒袍,容颜贵丽逼人,周身气势威厉的林知皇。
花铃见苗跃伏几次三番对林知皇无礼,终于忍耐不住,厉喝出声:“几次三番直视殿下,无礼!”
苗跃伏听到花铃的厉喝声,转眸平静的看了眼立在林知皇身后的花铃,而后又将视线落回到林知皇身上:“那时我就发现,您聪慧以及,倒是没想到,您能走到如今这步。”
林知皇挥手让花铃退下,浅笑着回道:“过奖。”
苗跃伏见林知皇还是一如既往的并不谦虚,再次灿烂的笑了起来,朝气的问:“殿下,当初您说的,让我娶您这话,可还作数?”
林知皇方才已经尴尬过此事,此时听苗跃伏提起这番旧事,倒也淡定,缓声回道:“将起,那话不过是幼时地玩笑童言罢了,怎可当真?”
苗跃伏面上笑容再次收了起来,仍是道:“您如今若不愿嫁人,我’嫁‘给您也行。”
林知皇却不再接此话,眉目沉下,曼声问:“听下人来报,将起你这次来,是欲来投效于本王的?”
林知皇拒绝之意明显,苗跃伏棱角分明的脸侧线条越发凌厉,眸中溢出杀意,反问道:“您觉得呢?”
“本王不信。你有野心,如何会辅佐他人?”林知皇眸中亦是带上的杀意,直视苗跃伏带着杀意的棕色瞳眸,缓声道。
苗跃伏看见林知皇那双漂亮的凤目中染上杀意,平声道:“难怪自我进来,你连近我身都不曾,原来是在提防于我。”
“还以为你会知道的晚点,我们总能叙旧一番,倒是没想到,你现在就知道了。”
话说到此,苗跃伏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糖葫芦扔在地上:“看来你从褚施那,审出一些东西了。如今,你知道多少?”
脸皮已经扯开,林知皇也不再多做掩饰,气势威肃的一抬手,大批青雁军整齐划一的快速奔入议事殿,将整个大殿下方团团围住。
青雁军将立在殿中的苗跃伏密不透风的围住后,花铃下令道:“绞杀阵!列阵!”
花铃此言落,殿内的青雁军,立即分裂为两排,前排冲锋兵执枪列阵,后排弓箭手错落而站,速度极快的弯弓搭箭,瞄准站在殿内中心位置的苗跃伏。
青雁军闯入殿内列阵时,苗跃伏没有丝毫躲避反抗逃跑的意图,就这么神色平静的站在殿内,一直看着堂上端坐的林知皇。
花铃见苗跃伏一点反抗都不做,就这么放任自己被青雁军封围起来,只觉此人言行不可测,剑眉皱的更紧,上前一步,平行站在林知皇座位左侧边,手中长枪紧攥,时刻警惕着立在堂下的苗跃伏。
梁峰原与苗跃伏被青雁军同时包围在殿中,一双狼眸紧紧地锁住苗跃伏,只等林知皇一声令下,他便出手拿下苗跃伏。
林知皇淡声问:“本王中异人蛊的事,你知道吗?”
苗跃伏:“知道。”
林知皇又问:“何时候知道的?”
苗跃伏眸中闪过狠色:“三年前。”
林知皇轻笑一声:“竟然不是七年前。看来,我中蛊时,你并不知情了。”
“你脑中所中之蛊的引蛊香,在我手上。”苗跃伏平静道。
林知皇挑眉:“这就是你有恃无恐,敢只身前来的原因?”
“我只身前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