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义州兵进步真快啊!”
皇太极坐在宽大的圈椅上,忍不住赞叹,比起当初的浑河,火炮成倍增加,火铳也更加犀利。如果一直这么发展下去,恐怕有一天勇士们根本冲不到明军的面前,就被轰成了渣。
想到这里,皇太极的脸色涨得通红,赢!此战必须赢!
他猛地一拍桌子,吓得豪格、杜度等人浑身一震。
“阿玛,孩儿明天愿意打前锋,势必冲破明军的防线,生擒张恪!”
“好,有胆识,不过你可要知道光靠着一腔热血,是没法击败张恪的,你有什么策略?”
“阿玛,孩儿以为明军不过是偷奸取巧,他们用船只做堡垒,阻碍我们进军。我们也可以同样作为,用盾车为先导,冲到明军近前,只要进入白刃搏杀,我大金勇士岂会怕了一群卑贱的尼堪!”
听了豪格的话,皇太极满意点点头,儿子还算有点脑子,不是一个莽夫。
“用盾车的确是个好主意,我已经安排人手打造了。”
“阿玛,您准许孩儿出战了?”
豪格兴奋地问道,鞑子最重视军功,没有战功,就算是老奴的亲儿子,也只能靠边站!而有了战功,就拿岳托来说,虽然是小辈儿,但是一样能执掌一旗。豪格是第一次参加大战,卯足了劲头,要一展身手。
皇太极皱着眉头,说道:“我另有安排,主攻的任务还是交给刘将军吧!”
说着,皇太极的目光落在了坐在后面的一个武将身上,此人身材高大挺拔,即使坐着,也不比一般人站着矮多少,黑漆漆的长须,散在胸前。
听到皇太极点将,他急忙站了起来。
“四贝勒有命。卑职一定奋勇当先,不负所托。”
“呵呵呵,刘将军,明军火器犀利。你手下的士兵正好也善于火铳,两下对拼,你可有把握?”
“这个……”刘爱塔眉头紧皱,半晌苦笑道:“四贝勒,卑职不敢撒谎。以我观之,义州兵的火铳似乎比我的部下要厉害一筹。不过事在人为,就算打不破明军的防线,我也要咬下一块肉!”
“哈哈哈,刘将军果然是实诚人,明天早上,你率领所部接替武讷格,攻击北信口。武讷格率领骑兵,攻击南信口。我亲自统帅中军,相机支援。大家务必做好苦战的准备。张恪不是易与之辈,切记轻敌!”
……
鞑子在排兵布阵,张恪同样没有闲着,经过了一番战斗下来,防线也暴露了很多问题,真正无懈可击的防御并不存在。最大的麻烦就是船只大小有限,藏得士兵也不足,若是鞑子继续猛攻,兴许真让他们冲破了。
“陷阱的效果相当不错,鞑子落到了海水里面。一个个都冻成了冰坨,只是可惜,海水涌上来,又冻上了。必须增派援兵。把缺口都堵住,不然明天兴许就会损失船只堡垒了。”乔福老老实实向大家介绍情况。
“大人,让我和状元公一起杀敌吧!”明文远主动请战,水师退到了登州,明文远并没有离开,用他的话说杀鞑子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缺席呢!
张恪想了想,明文远骁勇善战,而且精通炮兵,算是很不错的助手。
“既然这样,明老兄就带着五百士兵,协助乔福守住北信口。”张恪说完有对着于伟良说道:“于兄,南信口就要麻烦你了。”
“没问题,老子正手痒呢,来多少鞑子都杀他一个鸡犬不留!”
分派好了人马,大家都去准备了,而张恪却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面,紧紧盯着北信口和南信口之间的狭窄海域。天气越来越冷,此处的海冰随时可能冻死,到了那时候,只怕和皇太极的决战就到了!
“让大清见鬼去吧,有老子在,绝对不让那个野蛮耻辱的朝代降临!”张恪突然变得狰狞可怖,像是发怒的狮子……
“我辈深受汗王陛下洪恩,如今到了报恩的时候,给我冲!”
刘爱塔骑着大黑马,在士兵前面飞驰而过,大声训话。手下的士兵在寒风之中,努力挺直了身体。
“出发!”
刀尖所指,这些汉军推动盾车,向前冲去。
有了厚实的冰雪,沉重的盾车推起来竟然容易了许多,只听到吱呀呀的声音,几十头洪荒野兽张牙舞爪,向前冲击。大量的汉军紧紧握着火铳,在后面紧紧相随,亦步亦趋。
每个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要一张口,甚至就能吐出来。昨天火炮轰击的场景还在眼前。谁也不知道那些杀人的利器会什么时候咆哮。
就在担忧之中,汉军快速接近,桅杆上的瞭望哨已经看清了他们,令旗急速挥动起来。
鞑子来了!
乔福和明文远一起举起千里眼,仔细看着。
“娘的,老子还以为是鞑子呢,没想到来了个假货!”从旗号上明文远已经认出了来得是汉军旗,忍不住啐了一口。
“好好的汉人不做,竟然投靠了鞑子,也不怕生孩子没pì_yǎn,死了入不了祖坟!”明文远狠狠骂道:“好好的枪炮打他们真是浪费!”
“不浪费,一点都不浪费!”乔福大笑道:“这帮二鞑子为虎作伥,没有他们,老奴又岂能拿下辽东土地!这些二鞑子比真鞑子还可恶,还无耻!告诉弟兄们,给我狠狠打,谁也不准留情!”
轰!轰!轰!
惊天动地的炮声响起,一枚十多斤的弹丸划着优美的弧度,正好砸在了一架盾车的前面。瞬间牛皮粉碎,木屑漫天飞。后面跟着的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