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亲自照顾墨宝,直到归京那日,才匆匆瞥了墨宝一眼,那时它腿上绑着白色的绷带,看起来有些可笑。和自己出生入死的伙伴自然是不同的,可是她不适合看养它,只能继续托付给风飞。

细细一回想,觉得自己这个主人当得真不称职,答应它要让它尽情自由地奔跑,到现在都没有落实。受伤后被她遗忘,养伤的日子她也不在它身边……怎么看风飞都比她像主人。

风飞见她失神,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不了,现在不是时候。”夏楚悦摇了摇头。

风飞眼神微暗,其实他早就猜到她的回答,心里依然有些失落。

很快,他收拾好心情,笑着调侃,“墨宝现在的样子和以前完全不同,你看到一定会惊讶万分的。不过,那么久没见它,哪天它就忘了你这个新主人也说不定。”

夏楚悦眉毛一动,有风飞照顾,她对墨宝很放心。墨宝是汗血宝马,以前没有伯乐,被养成皮包骨,如今有人精心照看自然大变样。风飞会这样想,应该是不知道她对墨宝的认识吧。

“我送你回去?”看到前面的马车,风飞征询她的意见。

夏楚悦淡淡瞟他一眼:“你想坐实谣言?”

风飞理解地笑笑:“那我先走了。”

以为他会像平时那样说些浑话,他的干净利落倒是夏楚悦愣了一下,她点头,看着风飞上了马车钻进车厢里。

马车渐行渐远,夏楚悦在后面慢慢地朝宫门走去。

“姑娘,这边。”她刚出宫门,就听到有人喊他,诧异地寻声看去,见到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一个灰衣打扮的男人朝她招手。

“刚才有个公子说是有一位蓝衣姑娘会从宫门出来,让小的在此处等候。”

夏楚悦眸光闪了闪,会帮她叫马车的也只有他了吧。心里的一点小失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翘起。

“姑娘,要去哪里?”

坐在车厢里,听到车夫的问话,夏楚悦一怔,报了地址,车轴咕噜噜地转动起来,她的身体随着马车轻轻摇晃,心湖也一荡一漾的。

马车穿行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关于宁王和宁王妃的话题不断,夏楚悦双唇紧抿,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四面八方传来的议论声盘旋在她脑海中。

萧丞相的本事不小,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将圣意传达得人尽皆知,原本对宁王的质疑转而变成同情,同时增加对凤西的仇恨,龙兰百姓的凝聚力无形之间拧在一起。

虽是如此,并非每个人都相信官家的话,尤其是对她的声讨,没有因为萧相的解释而减去很多。她营造出的局面被打破,龙希宁再次成为可怜人,而她,对她的质疑声不断。

呵,她早该料到的。只要龙希宁没有错,那她的“错”就会被无限放大。

龙希宁做事深思熟虑,之前忍耐多日故作姿态,又设计一出书生私藏王妃画像,最后再曝出她与人苟合的春宫图,一环扣一环,完全是要将她置于死地。

只是他算漏一样,她不是为了名声寻死觅活的蠢女人。只要皇帝不惩治她,这样的舆论压不死她。

夏楚悦让马车停在离宁王府不远的一条街上,悄悄潜回府内,没想到一墙之隔,王府侍卫严阵以待。

“王妃,王爷有请。”

迅速在院子里环视一圈,不见紫竹和冬青的影子,心一沉,从侍卫中让开的道路走过去。

龙希宁,你最好别动我的人。

走进大厅,夏楚悦一眼注意到坐在主座上的男人,他的右臂搁在桌面上,手边放着金黄色的卷轴,那是刚颁的圣旨。他垂着眼帘,一手托住杯盘,一手用杯盖轻轻拂过茶水表面,轻呷一口,闭眼体会茶中甘苦。

“紫竹和冬青呢?”她开口问。

“‘爱妃’莫不是仗着本王的‘宠爱’便目中无人,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龙希宁终是忍不住先出声,他将杯子连带杯盘往桌上一墩,发出清脆的响声。

“王爷应该知道,我从来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夏楚悦平静回道。

龙希宁瞳孔一缩,继而冷笑,“夏楚悦,明人不说暗话,今天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问一个受害者是不是凶手,王爷不觉得你的问题着实可笑吗?”

“你知道我指的是哪件事,别给本王混淆他事。”

夏楚悦瞧见龙希宁轻易动怒,唇角浮现一抹不屑的冷笑,他仍然没有改变,还是那么自以为是,高高在上。

“我说不是,王爷会信吗?”

龙希宁冷哼一声,他只是想请她亲口承认,就算她不承认,他也确定了此事和她脱不了干系。

“有心思害人,不如先把自己的奴才调教好。你这两个狗奴才行为鬼祟,你不管,本王花点时间替你管教了。”

夏楚悦心里一紧,冷声问:“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龙希宁看到夏楚悦终于露出“惊慌”,眼里掠过一抹得意的笑,嘴角上勾,吐出冷酷的话:“恶仆当严惩。”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侍卫的通报:“王爷,三十杖棍已完毕。”

夏楚悦心剧烈跳了一下,迅速转身看向后面,“人呢?”

侍卫被她阴冷的面庞和语气吓一跳,赶紧低下头。

“把两个狗奴才拖进来,王妃想看看。”龙希宁笑道。

夏楚悦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随侍卫走出去,她等不及侍卫把人带来,而且是用拖的。

龙希宁望着她匆忙的背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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