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买凶杀她的人了吗?”
“没有,杀手堂接手此任务的杀手宁死不供。”速风想到那些在各种酷刑下仍咬紧牙关不透露出雇主的杀手,心下有些佩服。只可惜他们得罪了主子,身上的血性就让人喜欢不起来了。
“既然不说,那就没有留在世上的必要。”风飞冷酷地说道,周身散发出肃杀之气。
“是。”
“发出阎王令,谁敢动手杀害江夏王之女夏楚悦,便是魔教死敌,魔教将倾全教之众追杀他,不死不休。”风飞细眯起眼,敢伤害她,就做好死亡的准备吧。
速风眼中闪过震惊之色,主子竟然动用阎王令!至今,主子也不过动用过三次阎王令,没想到第三次会是为了保护一个女人。看来主子是动了真情,可是那个女人……一个有夫之妇,怎配得上主子?
“你有异议?”风飞侧过身,冷眼射向他。
“没有。”速风赶紧收回心思,“属下立刻去办。”
“慢着。”
速风立即停下,静静听候命令。
“杀手堂连规矩都不懂,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速风暗暗心惊,主子难道想血洗杀手堂?
风飞望着绿波盈盈的水面,淡声道:“活捉方熊,他应该知道买相之人。我倒要看看,是他的性命重要还是掩护雇主重要。”
速风领命离去,碰到向木桥走来的永宁公主,他点了点头。
永宁公主已经看到了站在桥上的风飞,见到速风未多加停留,反而加快脚步朝桥头走去,兴奋地叫道:“风飞哥哥!”
脸上一抹厌恶稍纵即逝,阴郁冷冽的表情换成平时的轻佻fēng_liú,“永宁公主,我还有事,先失陪了。”既已知道想知道的,就没必要忍受这个粘人的刁蛮公主纠缠。
永宁公主既委屈又生气地叫道:“你给本公主站住!”
“公主,风某真的有事,就先告辞了。”风飞从桥的另一边离开,行色匆匆,仿佛身后追着一只母老虎,不过片刻功夫,身影就消失在对岸的树丛中了。
“呜……气死我了!”永宁公主只追到桥中央,就看不到风飞的身影了,气得她直跺脚,她有那么可怕吗?为什么每次见到她都要躲?可恶!臭风飞!臭风飞!别的男人巴巴地跟在本公主屁股后面,你凭什么躲开!
小宫女低眉垂首,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公主发怒,闲人闪边。
……
“终于能回去了!”紫竹兴奋地喊道。
在她们被软禁在屋里半个月后,终于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紫竹激动得满脸通红,几乎手舞足蹈。
夏楚悦放下手里的书,目光落在敞开着的房门外,侍卫进进出出从龙希宁的房间搬着箱子。
“站住!”紫竹刚跑到门边,就被两个门神拦下来。
紫竹噘着嘴不满道:“你们干什么?”
“王爷有令,屋里的人不得私自出去。”
“都要回京了,为什么不能出去?”
“等大队下山的时候,你们才能离开房间。”
“我还要替王妃收拾行李呢!再晚就来不及了。”紫竹无语地瞪着两个高大的侍卫。
“这些我们管不了。”侍卫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你们……”紫竹用手指指着他们,气得哑口无言,他们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姑娘还是先把房里的东西整理好吧。”其中一个侍卫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哼!”紫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怒气冲冲地将门关上。既然不让出去,那么早把门开着干什么?害得她心痒痒。
“王妃,要不等出去后我们偷偷去告御状吧?”
夏楚悦闻言一笑,“告御状?你有胆子告龙希宁?”
紫竹一听顿时如同气球放气一样瘪了下来,告王爷,给她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哪。“王妃,您就让奴婢说一说嘛。”王爷实在太过分了,不就是风国舅潜入王妃的房里吗?有本事就去找风国舅的碴啊,凭什么把过错都算在王妃头上?
埋怨完龙希宁她又将风飞腹诽了一番,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看得夏楚悦无语。她的丫鬟表情是不是过于丰富了?她摇了摇头,将这些天看的书一本一本放到箱中。
“让奴婢来吧。”紫竹见状,赶紧丢开碎碎念,抢过夏楚悦手里的书。
夏楚悦没和她争,只是淡淡一笑,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明媚的阳光。龙希宁,回去之后,就是战争的开始!
……
夏楚悦走出房间的时候,就见龙希宁站在不远的地方,他冷冷扫了她一眼,在她讶异的目光中直直向她走过来。
“不要乱说话,不许乱跑,一切听本王的。”
夏楚悦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想到是来命令她听从他的指挥,他以为他是什么人?她凭什么要听他的?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前方,不答应,也没拒绝。
哼!爪子再锋利,落在本王手里,也要乖乖收起。自以为关了夏楚悦半个月,她的性子收敛了的龙希宁嗤笑一声。两人并肩而立,从远处看,十分融洽。一些从镜月轩经过的人瞧见,都暗暗惊奇,半月不见,宁王和宁王妃的感情貌似变好了。
一路上遇到他们的人,同样露出惊讶的目光。
龙希宁表情孤傲,偶尔看向夏楚悦的目光却敛去锋芒,少有的温柔,惊掉了大家的眼珠子。
“原来是真的!”
“我也以为是谣言呢!没想到啊没想到,竟会是真的。”
“喂,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