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斐摸了摸鼻子,这倒是,若是知道她的清白之身被哪个野男人夺了去,他就算不怨她,也必然要找出那个男人,将其挫骨扬灰,但他却没有半点动静,她要是没能看点门道来,就不是夏楚悦了。
她接着道:“都道风国舅fēng_liú不下流,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小女子一个未婚失贞的已婚妇人,何德何能能让国舅爷产生兴趣?若不是有点别的什么,那就奇了。”
“这你就冤枉我了!一开始我确实不知道你就是那晚那个女子。”
夏楚悦剜他一眼,继续道:“那日马车里你说,永宁公主多次对你下药,我问你有没有中招过,你欲言又止,而且这样的欲言又止并非只有那一次,你连自己的身份都能向我坦白,还有什么不敢跟我说的?”
凤斐苦笑,是啊,他凤斐天不怕地不怕,却怕告诉她真相,她会愤而逃离。
“你已知晓,生气否?”他灼灼盯住她的眼,心悬在半空中。
夏楚悦沉默。
她这一沉默,凤斐的心更加忐忑不安,完了,这是秋后算账的节奏啊。
“生气,当然生气!”她突然杀气腾腾地道。
凤斐心一沉,眸光闪烁,隐隐不安。
“当日城门醒来,万夫所指之时,我发誓,要割了他那东西,一辈子再也玩不了女人,然后把他送进小倌,让他偿偿被人吃的滋味。”
凤斐额头冒冷汗,嘴角抽搐,“不……不用那么狠吧……”
他小心翼翼地放开了夏楚悦,退后一步,与她拉开距离。
“后来猜到是你后,我想法改了。”
“改了?是不是觉得毁了我这样的绝世美男实在是暴殄天物?不如反过来将我吃了!”他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
夏楚悦眼角微抽,看着满脑子意淫的某男,冷声道:“不是,看在你救了我那么多次的份上,功过相抵,我勉强放过你,不过,你既然喜欢享用美人,我就给你送上十个八个,让你享用个够,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凤斐闻言瞪眼,“不行!别的女人我通通不要,你别想离开我!”
说着,他上前一步,张臂将她圈在怀里,什么割小兄弟进小倌,通通见鬼去吧!
夏楚悦轻轻叹了口气,“后来,猜到你也是逼不得已,不过是中了永宁公主的招,和夏、我一样,遭人陷害,都是无辜可怜人,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杀你伤你?”
她毕竟不是古代人,因为清白被夺就要死要活;当初誓要杀了毁自己清白的渣男,是不清楚原委。
可知道那个男人是他,是在她最落魄的时候伸出援手救了她的他,她又如何怨得起来?
不是不气,也不是不恨,只是气恨之余,却也有着一丝庆幸,庆幸那个男人是他。
她虽然不在乎那一层膜,终究担心他会心中芥蒂,尽管他嘴上不说,但她也会担心他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她从来不是个拘小节的人,这一世经历了那么多风雨,没有坎过不去,不管别人怎么说,她只想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温暖与温柔。
“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她问。
凤斐正因为夏楚悦的聪慧而震惊,因为她的理解而感动,忽然听她这么问,不由一愣:“你忘了?”
“是有些记不清,我那晚若与你……与你在一起,为何醒来的时候会在城门外?”
当日城门醒来,面对无数人的指责怒骂,她脑中混沌一片,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唯一意识到的就是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一个被人玷污了清白的女子身上。
后来她常常回忆那一天晚上发生的事,企图看清那个男人的相貌,但是一想就头疼。
直到最近,许是再度受了刺激,那些模糊或深藏的记忆才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却原来,那个晚上,她已经附在了夏楚悦的身上,而那时真正的夏楚悦还没死。
两人共用一个身体,真正的夏楚悦似不愿面对现实,封闭了意识,而意外进入夏楚悦身体的她亦是意识混沌,身体被一*热浪冲刷,她如同海中一叶扁舟,凭着本能,索取着清凉,抓住那唯一能让她舒服的东西不放。
直到攀上顶峰,晕死过去。
再度醒来,她已被进城出城的百姓包围。
凤斐回忆起那晚,缓慢说道:“那一晚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当时永宁公主出宫来寻我,我不小心着了她的道,从酒楼里逃出来,迷迷糊糊跑在房顶上,力不从心掉了下去,然后好像撞到了一个女人。当时速云不在,若是她在,以针刺穴,也不至于意识不清,抓着你就……”
他小心翼翼看了夏楚悦,担心提及当时会触发夏楚悦心中的地雷。
见夏楚悦认真听着,他这才继续道:“等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看不到你。我立刻联系速风,追查那夜的女子。”
说到这儿,凤斐住了嘴。
原本是要将那晚的女子解决掉的,没想到那个女子竟然是她,而他得到准确消息的时候,已舍不得杀掉她。
一场乌龙,两道算计,让两个原本没有交集最后走在一起。
夏楚悦没有问他是不是因为那一晚,才对她如此好,才会和自己在一起。以他骄傲的性子,如若不是喜欢,必然不会委屈他自己。
两人相对无言,从对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