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被龙希宁钳制住,被他的腿一撞,夏楚悦不是倒退就是倒下。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每次都来这一招!”龙希宁愤怒的吼声在密室中久久不散。
夏楚悦怒瞪着他:“只要能让你痛苦,我百试不爽!”
龙希宁闻言更怒,“你就那么喜欢看着我痛苦?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他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呸!”夏楚悦朝他吐了口唾沫,动作粗俗。
龙希宁再怎么想也想不到夏楚悦居然会以口水为武器来攻击他,被吐了个正着,感觉额头上湿热黏糊,龙希宁眼前一晕,险些被她气死。
“夏楚悦!”
一声比之前更加大声的咆哮响彻在密室里。
夏楚悦呸完不算完,立即抬腿踹他,她就是要踹掉他的命根子,他在乎,她就要毁,谁叫他差点儿害死自己唯一的亲人。
龙希宁凭着感觉挡住了她的攻击,但是也让夏楚悦挣脱了她的束缚。
夏楚悦急步后退,束缚脚踝的铁链被拉得哗啦啦响。
龙希宁用袖子使劲擦掉额头,夏楚悦的口水已经被他擦掉,但他却感觉那里有病菌一样,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夏楚悦扭头,抓起桌上的杯子,朝他丢去,一个又一个,扔完杯子扔茶壶,扔完茶壶扔茶盘,扔完茶盘扔椅子。
龙希宁一边躲闪一边用内力将飞来的“暗器”震开。
这一幕好像重演一般,当日洞房花烛夜,二人在新房里斗得你死我活,今日在这狭窄阴暗的密室中,两人再次斗得双眼通红。
被欺压得太多,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夏楚悦现在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个混蛋!
这次龙希宁没喝醉,躲得依然狼狈。
夏楚悦不但武功比以前更上一层楼,而且心中怨怼怒恨也非昔日可比。
她说过,只要龙希宁敢伤害江夏王,她必要他以死谢罪,他敢咒江夏王死,他就该死。
“夏楚悦!你不想活了吗?”龙希宁一边躲,一边怒吼,不是没想过冲出去擒住夏楚悦,但是暗器不断,他找不到机会近她的身。
夏楚悦冷笑:“我爹死了,我活不活也无所谓了。”
龙希宁微愣,一张方桌迎面砸来。
他赶紧挥臂抵挡。
嘭!
桌面被撞得四分五裂,龙希宁的脸也微微一白。
顾不上疼痛,见夏楚悦已伸手去探火盆。
他惊怒道:“江夏王没死,你想害死他,你就继续!”
夏楚悦闻言一愣,手跟着顿住,随即勾唇淡淡一笑:“是么?那你也该死!”
抬脚一踢,架在墙角的火盆直直朝龙希宁飞去。
“你!”龙希宁以为她是因为听闻江夏王死讯才会发狂,怎么也没料到她得知江夏王未死却不住手,顾不得与夏楚悦说话,他慌忙往旁边躲闪。
火盆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火星四溅。
好在是用土和石头砌出来的密室,若是换一间屋子,这一盆火倒下来,估计眨眼就是一场大火。
龙希宁的袍角被火星沾到,立刻燃了起来,内力化风,轻易就把袍角的火熄灭。
烧焦的衣袍,茶水留下的污渍,凌乱的头发和歪斜的领子,只这片刻功夫,他便从光鲜亮丽的王爷变成了狼狈如乞的愤怒男人。
不用照镜子,龙希宁也能想像得出自己的形象有多可笑,一天两次被整,他心中的怒火嘭的一下子爆裂开来。
“夏楚悦,你一如既往的该死!”
身影如电,一闪,从原地掠至夏楚悦面前。
夏楚悦旁边没有“暗器”给她使,而且也来不及了,她正要躲闪,脚被铁链绊住,向地面栽去。
龙希宁见状瞳孔一缩,攻势一变,伸手去抓她。
夏楚悦嘴角扬起,抓住他的腰带,撕拉一声,龙希宁的腰带被拉断。
两人都被这个声音惊愣住,夏楚悦可没有看人家裸奔的意思,本想借助龙希宁站好顺便把他摔倒的,怎么就扯坏了人家的腰带?
而龙希宁愣过之后忙向后退去,一脸古怪地瞪着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夏楚悦站稳身子,手一松,扔掉他的腰带,听到他的话,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尼玛,她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吃他,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龙希宁似乎颇为尴尬,冷眸扫她一眼,转身匆匆离开。
宽大的袍大没了腰带的束缚,显得空空荡荡,他大步流星离开,那袍子荡漾得更开。
夏楚悦急忙追上去。
呯!
头顶石门落下,夏楚悦的脚被锁住,只能堪堪走到离石门一米远的地方。
稍一用力,脚便被铁链磨损,疼得她不由自主地皱眉。
早知道就不为了出口恶气打他了,他这一跑,自己怎么了解眼下的形势。
不过他刚刚是落荒而逃?不小心扯坏了腰带,又不是裤带,裤子掉不下来,他逃什么?!
不明白龙希宁的作为,夏楚悦叹了口气,坐到唯一能歇息的床上,看着满地狼藉,心情更为阴郁。
地牢里暗无天日,也不知过去几天。除了三餐有人送饭进来外,再无其他人到来。夏楚悦都独自呆在这里,憋得要疯掉。
在不大的房间里来回走,铁链被拖得丁丁当当的响,叫她更为烦躁。
龙希宁是什么意思?难道扯了他一条腰带,他就羞于见她了?而且把她关在这里,不理不问,好玩么?
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