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这样的伤多进行皮肤移植手术,唐默身为现代人,如今又有一身高明医术,若要动植皮手术,应该也有办法,但他没有那样做,他只在伤口上涂了一种绿色的药膏,然后用绷带绑住,以免受外界感染。
知道唐默就是沈默,夏楚悦百分百信任他,不管这样的做法是多么的不科学,可夏楚悦相信,唐默不会害凤斐,即便不喜他,也依然会全力抢救。
速云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壶烈酒和一块布巾。
将凤斐上半身都剥光后,夏楚悦这才将烈酒倒入掌心,接着擦在凤斐的身上。
担心烈酒碰到伤口,她动作格外小心。
但是他趴着,好多地方都擦不到。
她和速云想将他扶坐起来,他却一点儿不配合,手紧紧抓着她,似担心一松手,她就会消失,她扶他坐起,他便将胸前紧贴上她柔软的身体,要把他掰开,他突然抱住她,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好凉……好舒服……”
他身上没有穿衣服,而她也只穿着两件薄衫,两要紧贴在一起,她的感觉比任何一次相拥都要清楚,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理的形状,甚至胸前的……
夏楚悦神思一晃,瞬间回过神来,滚烫的胸膛告诉自己,他此刻是高烧伤患,必须赶紧让他的温度降下去,否则,没死也可能变傻子。
但他扒得好紧,昏迷了还使劲儿折腾人,甚至比清醒的时候更加难缠。
好像有意识一样,死活不愿意离开夏楚悦身体,就那样贴着她,不时地发出满足的叹息。
“先涂烈酒,涂好再抱行吗?”夏楚悦只得无奈劝道。
昏迷中的凤斐皱了皱眉,低声回道:“不要。”
“为什么?”夏楚悦都要怀疑凤斐是不是装昏迷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可他这次伤得那么重,怎么可能有精力玩。
凤斐没有回答,只是将唇抿了紧紧的,双眉纠结。
夏楚悦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能想象得出他此刻的神情。
“你再任性,我不管你了。”
也不管他是否真能听到,夏楚悦开始威胁。
“别……”凤斐抱紧她。
“不想我离开,就乖乖听话。”
在夏楚悦的威逼利诱下,凤斐终于配合着被擦了烈酒,擦完之后,速云退出。
夏楚悦看着趴在床上沉沉睡去的凤斐,不敢再睡着,一会儿就用手贴贴他的额头,看他退烧了没有。
一直折腾到下半夜,确认凤斐的烧退了,她才放下心,闭上眼沉睡。
嘶……嘶……
天光微亮,一条碧绿小蛇从月澜殿外爬进殿内,一直爬进寝殿,摇摆着蛇尾靠近唯一的一张床。
许是太累,夏楚悦没有察觉到蛇的靠近,速云与影卫也没注意到潜入的蛇。
碧绿小蛇不到两寸,轻轻的来,本就不易察觉。而终人见凤斐度过危险期,心下松懈,也就出现了这个漏洞。
小蛇沿着床脚爬到床上。
夏楚悦隐隐觉得危险逼近,眼皮却沉重得睁不开。
碧青小蛇停在凤斐的脚边,忽然张开蛇嘴,露出锋利的尖牙,一口咬住凤斐的脚板。
凤斐眼睛猛的一睁,下一秒,又沉沉闭上。
……
花厅内,夏楚悦望着锦盒出神。
三样解药,历经千辛万苦、牺牲了那么多人的生命终于找到。
最后一样得到的冰蝉翼,却是最容易得到的一样,只是中途阴差阳错,叫她被人坑了一次,还害得凤斐受重伤,险些丧命。
目光停留在锦盒中的一个角落,那里正是盛放冰蝉翼的地方。
昨天她因冰蝉而被引去后山禁地,而唐默却把冰蝉翼送了过来,如果她不是太心急,现在一定高高兴兴拿着三样解药返程。
“小姐。”影七从外面进来,朝她抱拳行礼。
夏楚悦转眸看着他,嘱托道:“影七,你带上十个影卫还有十个魔教教徒先护送三样解药回天山。”她将血滴子、冰蝉翼和龙槐放在锦盒中,交给影他。
影七双手接过锦盒,郑重地道:“影七定幸不辱命。”
夏楚悦点点头:“路上小心,等你们主子醒了,我们会尽快回去。”
她知道,凤斐这些手下都很关心他的安危,这一趟离开,恐怕并不会走得安心。如果不是怕拖得越久意外越多,她更乐意亲自护送解药离开南岭,回到天山。
只是,凤斐伤得那么重,又是为了救她,她不可能抛下他不管,等他醒了,还不能马上离开,得等他伤养得好些以后,才能长途跋涉,受那周车劳顿之苦。
看着影七离开,夏楚悦正要起身去看看凤斐的状况,影九忽然闯进来,急道:“小姐,爷醒了!”
夏楚悦闻言大喜,大步流星,甚至是跑着冲出花厅大门,却忽略了影九不对的神色和焦急的语气。
“可是……”影九话还没说完,她就不见了,影九顿时一脸纠结,几秒过后,影九忙转身追了过去。
夏楚悦算是被软禁在月澜殿,所以接见影七也是在月澜殿,花厅和寝室离得不远,没过多久,夏楚悦便到了寝室外。
只是外面站了不少人,比她离开的时候要多,关键这些人不是凤斐的人,全身上下一片白,那是云族惯用的服饰和颜色。
看到夏楚悦,那些白衣人眼里不约而同露出愤怒之色,夏楚悦眉毛一挑,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