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在自己的唇瓣上轻抚,秀眉轻蹙,他下嘴一点不留情,到现在唇还在疼,恐怕今天一天都不想吃饭了。
凤斐想起曾经在风府,他咬了她的唇,她便咬了回来,虽然害得他锁骨处的齿印好些日子去不掉,频频惹来他人的注目,他却一点儿不觉窘迫,反而心里甜滋滋的,思及此,他眼睛一亮,期待地看着她:“咬回来?”
“狗咬你一口,你会咬回来吗?”夏楚悦鄙视地睨他一眼。
凤斐被呛得无语,这是在骂他是狗呢,可是,她曾经就回来了!
夏楚悦懒得跟他多说费话,将漂亮柔软的床帐用力一扯一撕,发出嘶啦的帛裂声,好好的一大片床帐被撕成几条布条,她手脚麻利的用其捆绑凤斐的手脚,捆一条不够,又将多余的拿来捆了一遍。
她拍拍手,看着面前被她扭曲捆绑着的凤斐,满意地牵起唇角。
此刻的凤斐,双脚并拢被束缚,双手也被捆绑在身后,又用接成长条的布条将他的手臂和上半身绑在一起,直挺挺躺在床上。
身上的锦衣被蹂躏得皱皱巴巴,被布条一勒,毫无美感。
凤斐穴道被点,动不了,只能任她摆布,不用看都能想象得出此刻他的形象有多“特别”,他垂眸一扫,只看到自己胸口雪蚕衣上缠着几道紫色的布条,杂乱无章,横亘在胸前,将光滑荧光的雪蚕丝面料划成数块不规则的形状,怎么看怎么丑,他顿时有种抚额的冲动。
只是他此刻别说抚额,就是低头都做不到。
他抬起眸子,桃花眼天生勾人,他又刻意露出魅惑之色,端的艳绝天下,妖冶无双。
“娘子,你这是作甚?”
夏楚悦不为美色所动,冷冷一笑:“踹你!”
话音刚落,凤斐只觉腰间受到一股巨力,身体便不由自主地从床上飞起,越过地面,飞到不远处的长榻上。
“砰”的一声,身体砸在木板做的榻上,发出沉闷巨大的响声。
虽说榻子上也覆着一层厚厚的垫,可是被人扔上去,而且是从床上飞到那边,疼痛是不可避免的。
凤斐脸色泛白,却硬是没有吭一声。
夏楚悦挑了挑眉,不会被砸晕了吧?她使了巧劲,最多也就是痛一下,没到砸晕的程度。
她斜眼扫过去,他整个人侧趴在长榻上,背对着她,一条长腿斜斜悬在空中。
被绑成粽子,又被点了穴,就算姿势不舒服,他也不能挪动半分。
如此不舒服,他应该才出声才对。
夏楚悦敛眉,眸一沉,晕就晕吧,正好让他反省反省,以后才不敢轻易对她动武,点她穴,把她压床上。
揉了揉红肿破裂的嘴唇,夏楚悦冷哼一声,掀开被挤到床角的被子,睡觉。
凤斐趴在榻上,说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
他沉气屏息半天,却没等来身后女人前来探视,忍不住出声叫唤‘娘子’,却是无人回答,他眸子一瞠,人呢?
他提高音量,又叫了两声。
“闭嘴!睡觉!”
四个字,两个词,短促有力,证明她仍在这间屋子里,也说明她是故意让他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凤斐暗暗苦笑,这姿势,可比被吊起来还难受。
他开始使用浑身解数诱她来给他松绑,或者帮他换个姿势也好啊,这姿势,真的辛苦!
在他费了好一番口舌之后,那边终于传来动静。
听着窸窣的衣袂摩挲声与脚步声,凤斐心里一喜,暗想,这丫头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晾一下也就软了心肠。
听到脚步声接近,他忙收敛嘴角的笑意,露出几分哀怨痛苦的表情。
夏楚悦用手抓住他的头发,往后一扯。
“疼,娘子,你别抓头发。”凤斐委委屈屈地叫。
夏楚悦似是低低哼了一声,看都没看他明显装出来的委屈表情,将一截紫色面条卷成一团,塞进他嘴里,然后手一松,轻轻踩着地面,回到大床上,睡她的觉。
凤斐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想要说话,发出的却是唔唔的声音。
低眼一瞧,是和胸前同色的布,他的眼睛险些气红了,他讨厌紫色,以后不要再让他看到紫色,真是太讨厌了有木有!
还有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他只是用“最温柔”的方式惩罚一下她的不乖,她不好好认错也罢,竟然敢这么对待他,等他得了自由,看他怎么收拾她!
暗卫被他潜退,不得闯入房内;穴道尚未解开,想要用内力挣断束缚自己的布条也办不到;嘴巴被堵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人……叫不出声啊!
嘴里堵着东西,嗝应得很,他只能闭上眼睛,赶紧逼着内力去冲破被点住的穴道。
床上,夏楚悦沉沉睡去。
此刻的凤斐在她看来,很安全!
但真的安全么?
别忘了,她的内功是跟谁学的!
轻功,点穴,还有内力,全都是他交她的,在她青出于蓝胜于蓝之前,怎会是他的对手。
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凤斐便将冲破了穴道,身体一松,束缚着自己的紫色布条尽数断裂,碎成一片片。
他霍然弹起,用手掸了掸衣袍,掸掉缠在身上的紫色碎片,然后面露诡异笑容向架子床走去,嘴里呢喃:“你这欺师灭祖的丫头,看爷怎么治你。”
……
翌日。
夏楚悦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调戏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