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国华相反,蒋建军的精神状态还不错。
呃……这么说太保守了,应该说是相当不错。
他此时正搂着一个身材极好的女人在五星级酒店里翻云覆雨。
女人的腿又白又长,紧紧地缠在蒋建军的腰上充满了无穷的魅惑,两人的喘息呻/吟一声比一声高亢,直到他们一起到登上了巅峰,满室的甜腻这才在一个闷哼后戛然而止。
蒋建军趴在女人身上几秒缓了缓,这才从女人身上翻下来坐在了旁边。
顺手拿起床头柜上扔着的香烟盒,先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再抽出一根扔给旁边的女人。
女人坐起来接过烟,跟蒋建军对了个火把烟点上,享受地吸了一口,这才倚着床头,慵懒地问到:“李国华这下完了吧?”
蒋建军嘴角翘了翘,“都说最毒妇人心,你好歹也跟他做过几年夫妻,就这么盼望着他死!”
这个女人竟是消失了的罗曼。
罗曼冷哼一声,吐出一个烟圈,“死太便宜他了!”
蒋建军大笑,在罗曼的颊边亲了一口,“真是爱死你这恶毒的小模样了。”
罗曼皱眉,厌恶地把他推到一边,把还剩半截的烟狠狠按进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也不故混身赤/裸就这样下了床,直接走进了卫生间。
打开喷头,凉水扑面浇下,激的罗曼就是一个哆嗦,可是她却死死站在喷头底下,一直任冷水浇着自己,直到冷水被放出,水温渐热。
她在氤氲地水蒸气中怔怔看到自己满是暧昧痕迹的身体很久很久,突然用力把手里攥着的一次性浴液狠狠地丢了出去。
脏,好脏。
眼泪冲破眼眶,又瞬间跟喷头里喷出的水流汇聚在了一起,像从来没有哭过一样。
出了浴室,她又变成了越来越妖娆的罗曼。
诈骗案许久都没有一丝线索,李国华根本都不报希望了,直接把蒋建军招了回来。
李国华跟蒋建军合伙这么多年,深知他平时花钱大手大脚,偏又是个妻管严,挣的钱全交家里,自已手里那点钱一分不剩全花出去了,根本没有一点存款。
因此李国华也不朝他要钱,只催着他出去借——平时成天跟狐朋狗友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关键时刻怎么的也能借来点吧。
蒋建军满怀愧疚的,“华子,你放心,我就是去求也把钱给求回来。”
于是从这天起,蒋建军每天在外面奔波,曾经跟他一起喝过酒的朋友都被他找上了门。
李国华每天都满怀希望地看着蒋建军出发,然后再看着他一脸丧气绝望地回来,最后他甚至跟他媳妇闹起了离婚,才勉强拿出十二万。
十二万,兑换成米面粮食可以让一个人活好久好久,然而,它在一个公司的资金周转链却显的如此微不足道,投下去,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蒋建军在李国华面前痛苦失声,拼命地扇自己耳光,“华子,我没用,能找的我都找了,只能凑出这些钱来……”
李国华张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是刚知道钱被挪走时蒋建军在自己身边,他怕是能直接劈死他。
后来蒋建军回来,李国华指着他能筹到救命钱,也只能强压下心底的怒火。
也许自古跟气有关的东西都是再而衰三而竭吧,日复一日的希望失望绝望,那单纯的愤怒早就被磨的不成样子,它里面有灰心有疲惫有茫然。
许久,李国华淡淡地说了一句,“破产吧!”然后就起身离开了公司。
就算他想杀了蒋建军这个蠢货又能怎样,他能真的杀了他吗?
显然不能,那就只能眼不见心不烦。
情妇那里不想去,李国华直接开车回了李村,爸妈那里也许能有片刻安宁吧。
李村早已经跟以前大不一样,那些爱在村口凑成堆,东家长西家短的妇人早就不见了身影,现在家家户户都有养殖厂,这些妇人早就去拾掇自家的养殖厂好多攒些钱,哪还有功夫闲聊。
看着这一片红火的景色,李国华眉头却不自觉地就皱了起来,只觉得心里堵的慌,他知道,这些都是拜苏茜那个女人所赐。
他马上就要破产了,苏茜那个女人却过的这样好。
思绪仿佛在一瞬间就飞回到了他们离婚的那个时候,明明已过去了好几年,种种情景却如刚刚发生一般,历历在目。
那个时候的苏茜多狼狈啊,一身土不垃圾的衣服,整个脸哭的都肿了起来,跟张大饼子似的,难看死了。
可是才短短几年,风水却轮流转到这种程度。
想想自己如今的狼狈,再想想电视访谈中苏茜的风光,李国华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眼中冒出愤恨的光。
就算知道如今自己的处境跟苏茜没有一点关系,他也仍然恨,凭什么!凭什么他一个女人能获得如今的成就,一个女人而已!
女人,李国华蓦地握紧了挙头,他又想起了罗曼,如果不是罗曼他如何会落到如今这副田地。
如果不是罗曼跟打他官司,蒋建军挪用那笔还银行贷款的钱时就能跟他打声招呼,那他们就不会被骗。
如果罗曼没有带走他的房子和存款,以他的本事,有了这个本钱绝对有办法救活公司。
如果不是罗曼的事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一定可以早点发现所谓大客户的真面目,早点报警也许早就抓到他了。
……
所有如果连在一起,李国华却从没想过罗曼能与那个骗子有什么关联,虽然他被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