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东方晋鑫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苏瑾等到三更,下面那死胖子睡的跟头猪似的,还一只腿搭在太子身上,一丁点下手的机会都没有,朝着下面翻了个白眼,苏瑾收起罗刹,悄然离去。
可是她不知,就在她刚刚离开的时候,屋内的人立马翻了个身,滚的离太子老远。
夜色朦胧下,苏瑾小心的从后面的墙缝里钻了出来,明天是骑赛,开赛之前任何人是不允许靠近马匹的,包括马的主人。
这里守卫的十分严密,这都三更天了,还有人拿着火把夜查,苏瑾踩着食槽沿儿走着,因为马棚下面都是稻草,脚一落地就会发出沙沙的声音,一匹一匹的寻找,再走到一个单独隔断时,一匹白驹映入眼帘
“小马儿,对不住了。”第二天
依旧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比起昨天多了凉爽,今儿风大,插在木桩子上的锦旗被吹得如筛糠一般抖动着,印在上边的字已经变成了波浪形,锦旗被风抽打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耳间。
百米开外,插着一支大杆红旗,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根被磨光了的精致树干,先到达的人要把它抱回来才算第一,但是这红旗可不是那么好抱的,因为本身体积就大,而且还给马增加重量,最重要的是,今天有风。
比赛出发的时候是顺风,等到拿到大旗,要回来的时候,就是逆风了,马上有那么粗一根大杆子,就等着活活的被拖死吧。
第一到八场都是男赛,每场十二人,进行初赛,下午三场才是女赛。所以现在到场的除了少数比赛的都是看热闹的,苏瑾混迹在其中,站在一个不显眼,却能纵观全局的地方。
过了一段时间,场内的声音小了下来,拿着卷轴的太监站在高台上,在宣布赛制,能看出来他在努力的大声说,可风早不把他的声不知刮到哪里去了,苏瑾离得不远,也只能看着他干嘎巴嘴,偶尔是能听见两个单蹦的字。
听来听去还是请柬的赛制,又说了一遍。在他身旁的有一魁梧大汉,双手紧握旗杆。
一声招呼,第一批参赛者走了出来,依旧一排皇子,看起来与昨天规模阵容一样,可实质却不同,昨天的是展示,而今天的是比赛。
比赛是会纳入成绩的,而成绩能决定的事,很多。
坐在马背上的人一个个的走了出来,今天东方晋鑫换了一身暗纹的骑装,看起来比昨日稳重了许多,胯下骑着的一匹红鬃烈马。
他的白驹呢!不可能有人临场换马的。
在那里!队伍的末尾,东方夜华像模像样似的走了出来,胯下不正是昨日的那匹白驹。
昨晚她冒着风险,在马的蹄缝间插了一根银针,以太子的重量,银针只是插在蹄缝间。
而若他想拿第一,去争那杆红旗的话,重量瞬间增加,奔跑间马蹄分开,银针就会刺入马的肉中,狂奔之中的马儿失去了一只腿,再加上他如果拼死夺冠的速度,他必死无疑。
而如今,这白驹到了死胖子的胯下,他虽然比太子要重,但是跑得不快,马蹄还是能承住的,这么说来。一切,又白费了。
一声铜锣,大旗落地,棕色影子嗖的就飞了出去,遥遥领先。
然而懂骑术之人都能看出马于主人的不协调,这更让人吃惊,不禁想象,如果人和马的契合度再高一点,会快成什么样子。
整体都比昨天要快,唯有一个坐着好马却不干好事的六皇子,落在队伍最后吃灰。
总来大宴的人也就习惯了,因为这六皇子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而第一次来的人,总是要献上自己的一份鄙视。
数百米开外,并不是短距离。大部队卷腾这灰尘,黄沙向旗杆奔去,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
片刻之后,下了缓坡,身着暗纹的东方晋鑫第一个出现在众人面前,单手骑马,而另一只手反手夹着树干,迎上逆风。
他很聪明,把旗杆竖起来,可以减少很多风的阻力,只是十分考验人的臂力。
“好~”众人喝彩,在他之后又陆续的看见了大皇子和十二皇子,而遭众人鄙弃的六皇子,整个人都被马蹄扬起的黄沙掩了去,只能看见一个臃肿的胖子在沙尘里挣扎。
他是怎么做到这么窝囊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拿到旗杆的东方晋鑫,不但没有为了求稳减速,而是手上力道更甚,马头一杨,又将众人落后。
最终。
不出意料,东方晋鑫第一,大皇子第二,东方夜华最后,而且一身一脸的灰。
精疲力尽的第一组的被牵了下去,紧接着就换上了二组,而二组中,拔得头筹的是一个小男孩。看起来有十一,二岁的样子,骑马的方式也很让人匪夷所思,他的个子不高,整个人是站在马上捧着柱子的。
正在众人津津有味的看着比赛的时候,苏瑾抽身撤了出来,没估计错的话,这个时候应该是下场的人,回去休息。
他不应该活着。
回去西园,换上衣服,有些事也该了结了。
奔去蹲在东园的门口的石头后面,好一会,才看到东方晋鑫颤巍巍的自己走了回来,旁边没有任何人跟着,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骑那么快,蛋都震碎了吧,也不怪他没脸让人扶。
唰,唰,两记飞刀,没有对着他的人,只是给他一个警告,一个后空翻蹬着石头,抓住他的发髻,拖着着往林子拽。
“四哥,我来看你了,你还好么?”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