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射威力一显,齐朗马上就认同了吉拉的判断。虎骑军输定了,这将是一场虐杀,就好像一个独臂幼儿想要和肢体健全的壮汉交手一样,根本没有丝毫的胜机。
果然,当游骑兵的勇士们齐刷刷地举起那怪异的长剑时,他们的优势已经完全转化成为了胜势!
虎骑军铁矛固然锋利,却只有借助前冲的势头向敌方猛刺才能显现威力,而在近距离的箭雨冲击下,前冲的势头已经有所减缓,在进入短兵相接后,长矛更显得异常笨重,且伤敌的手段极为有限。但游骑兵的长剑却完全不同,他们不单可以刺,还可以像大刀一样劈斩,只一次对冲过去,虎骑军这里就已经又被放倒了几十人,而东夷部落的勇士们多说也就伤了三五人。
最值得一提的是,游骑兵的那位将领实力高得惊人,他在手中只是拿着一把普遍的长剑,但出手又准又快,在这次冲袭中,只他一人就干掉了十来个敌手。远远看过去,那位将领的年纪应该不算很大,多说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但看他指挥若定和骁勇异常的模样,肯定是位身经百战的一流好手!
混战正式展开了,虎骑军那里节节受挫,没过半个小时,那些恶棍已经有半数左右变成了沙场亡魂。他们开始收拢阵型,改换成了防御策略,因为再照之前的战术打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全军覆没。
但他们的防御显然也是无效的。游骑兵在奔袭中的箭矢施射又准又狠,同时他们的快速移动又令得对方的弓箭手很难准确地捕捉到目标。这完全是一边倒的对决,满眼只见到那不可一世的入侵者在惨叫中倒下,而沙场中的那阵白色旋风却耀武扬威般地卷来卷去,每一次掠过都会令对手付出沉重的代价。
虎骑军开始撤退了。那些冲锋队的重骑兵们置弓箭手的安危于不顾,拨转马头,仓惶逃蹿。
而游骑兵的那位将领好像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只向着部下们打了个手势,示意重点围歼余下的弓箭手,他自己则一策战马,孤身一人追了上去。
这场面的情景看上去有些惊人,就好像一队人马在一个人的追杀下疯狂逃命似的。虎骑军的那位长官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恼怒和羞耻感在一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以至于他气忿地拉转了马匹,抽出自己的长剑打算迎战。
他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了血的代价。尽管从挥出的那一剑来猜测,他的战斗水平应该已经达到了武师的级别,但照那小伙子还是差得太多了。
两匹战马还未接近,那小伙子已经从马鞍上飞了起来!
那是修道者的飞天之术,而且看起来他运用自如,得心应手。而他那凌空下击的那一剑,更是霸道无比!
隆!
炸雷一般的震响过后,那恶棍已经连人带马被劈为了两半!
而东夷部落的那位勇士在空中身形一落,刚好潇洒地落回马背,伸手一带马匹,傲然回转。
欢呼声从游骑军的队伍中传了出来,那三百余名强悍的勇士已经将余下的残敌肃剿一清,此刻齐齐高举手中的武器,向着自己的英雄举起臂膀以示庆祝。
踏着遍地血尸,马队东去,转眼消失在了视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