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张燕燕被玉女夫人叫了过来。
玉女夫人冷冷的说道:“给我查。”
张燕燕郑重答道:“遵命。”
张燕燕离开后,玉女夫人回到洞府,看着鼻青脸肿的酒鬼说道:“回去,给三惊宗下药,我要他们一个不留。”
说完扔给酒鬼一包毒药。
她已经没有耐心步步为营,准备大开杀戒了。
就算这件事情和叶晨无关,但他作为四大派的爪牙,也要首先拔除。
反正邪神马上就要到来,自己也不惧怕这样做的后果。
“完成这件事,我不会再要求你夜夜笙歌,也将供应给你所需的所有鬼气丹。”
“完不成的话,你知道后果。”
酒鬼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黑,黑不溜秋,绿了吧唧,蓝哇哇的,紫不溜丟……
玉女夫人:“……”
“你他么隔这演小品呢?”
酒鬼坚定了神色:“我去。”
……
三惊宗。
幕布上攒劲的节目已经消失,现在大家都是自发上场表演。
有说快板的,说相声的,唱歌的,跳舞的。
三个丫头一起唱了一首“r”。
她们目光灼灼的对着叶晨使劲唱: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惊悚游戏送来了一批又一批的玩家,一些歌曲和说话习惯也传了过来。
三个丫头连唱带跳,把叶晨哄的合不拢嘴。
暗道那三千万花的值。
……
酒鬼失魂落魄的来到三惊宗。
大家都在饭堂里看节目,欢笑声一阵一阵,没人注意到他的到来。
他从清运垃圾的小门,偷偷潜入饭堂后厨,来到上百个水缸前。
这些水缸超级大,确保了宗门里上千人的用水。
只要把毒药下到这里边,三惊宗将从此消失。
酒鬼为了防止有人看到这里,找了个角落悄悄的蹲了下去。
他在犹豫。
在努力说服自己。
叶晨,你别怪我。
我们萍水相逢,初期见面的时候,你强迫我当做诱饵,并不是愉快的见面。
后来虽然合作创办三惊宗,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虽然之后相处融洽,但我们的友情,并不深厚。
别怪我,我也是为了活着。
他颤抖的站起来,从怀里拿出一包毒药。
刚要拆开,忽然外边爆出一阵欢笑声。
吓的他差点把毒药撒掉。
接着,他又开始茫然。
他身为散修,漂泊半生,才终于有了这个落脚点。
也第一次体会到“家”的感觉。
虽然他不管理具体事务,但每天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这些门内弟子每天见他,都会礼貌而友好的打招呼。
他知道,这是出于叶晨的授意。
叶晨终究还是尽量照顾他的感受的。
毒杀三惊宗,真的能活命吗?
听玉女夫人的意思,三惊宗是四大派的势力。
到时候,一定要有一个说法的。
而自己,就是这个说法。
这也是玉女夫人为什么不亲自动手的原因。
想通这一点后,酒鬼将毒药又揣回衣服里。
他最后看了一眼外边欢乐的人群,准备逃命去了。
虽然这希望,太过渺茫。
当总有万分之一的生机。
如果刚才动手,恐怕就万劫不复。
他从后门走出来,放出灵舟,刚要动身,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掌门师兄。”
他一个激灵,回头看向来人,正是叶晨。
他干笑道:“叶贤弟,你怎么发现我的?”
叶晨看了看饭堂后门,又看了看他,微微笑道:“从你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了。”
“啊?”
叶晨走过来,揽住他的肩膀:“你逃不掉的。”
酒鬼全身僵硬,恐怖级的他,现在完全不是叶晨的对手。
他不敢挣扎,只是长长一叹:“我已经没有其他路可选了。”
叶晨郑重的说道:“你有。”
酒鬼愕然抬头:“我有?”
叶晨道:“当初我无处可去,彷徨无措,是你给了我一个容身之所。”
“现在你又悬崖勒马,顶着身死道消的压力,没有成为玉女夫人的帮凶。”
“我叶晨,一定要对得起你这份恩情。”
酒鬼嘴唇哆嗦着说道:“你有使我活命的办法?”
叶晨继续说道:“我很少求人,为了你,我愿意试一次。”
“你如果能戒酒,我可以去求妙花。”
“你暂且去梵音寺小住,玉女夫人虽强,也无法去那里杀你。”
酒鬼激动的握住叶晨的手,双眼含泪:“好兄弟。”
叶晨道:“没有你,就没有三惊宗,就没有现在的盛况,也就没有我的今天。”
“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永远是我的掌门师兄。”
酒鬼本就是一个性情中人,此刻又惭愧又感动,一个大男人,放声大哭。
叶晨很少对男人吐露心声。
他认为,男人之间,做永远比说更重要。
但此刻为了安抚酒鬼,无奈破了例。
叶晨找到妙花,说明来意。
妙花爽快答应:“小事一桩,我亲自护送这位酒鬼兄回梵音寺。”
叶晨知道酒鬼没钱,拿出50万鬼币给他:“20万用作你和妙花兄的传送费用,剩下30万零花。”
妙花笑道:“些许小钱,你五哥我出了。”
叶晨也笑道:“那就拿这50万零花。”
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