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蹲坐在一旁,伸出舌头舔一舔爪子,趴在地上,餍足又慵懒的闭上眼睛。/p
白玉烟扔进去前,它吃了不少食物,否则白玉烟身上剩不了几块肉。/p
画面太血腥,温如宁也不敢看,“死了随便丢乱葬岗!”/p
她拢一拢凌乱的长发,嘀咕一句:“晦气。”转身去找温夫人哭诉!/p
到时候温琰责问,有温夫人帮忙挡着。/p
狗奴跑去屋子里,拿出一张席子,将白玉烟拖出来,扔在上面一卷,扛着丢在板车上,拉去乱葬岗。/p
走出北院,往主院而去,半路上温如宁撞见姜姗,她拎着裙子,横档在姜姗面前。阴阳怪气道:“哟,我说是谁呢,在我家鬼鬼祟祟,原来是姜大小姐!”/p
姜姗在家听见温如宁从宝源府城回来了,吓一大跳,她的人又没有来复命,心神不宁,赶忙让人备马车赶来温府。看见温如宁安然无恙,眼中怒火燃烧,恨不得将自己化为灰烬,心下一悸,讪讪道:“宁儿,你……你回来了?”/p
“是啊!二哥的贱妾要害我,我赶回来将人收拾了,就怕耽搁了,这人听见风声给跑了!”温如宁看着姜姗柔美的脸上,带着对她的亲近,不由得想要作呕。她脸上扬起一抹笑,天真无害,“姜姐姐,你知道我怎么收拾她的?我把她丢进二哥养的恶犬笼子里,她被恶犬一口一口吃了,咬死的!啧啧啧,身上全都是血,坑坑洼洼,能见白骨。可算让我解恨了!若我知道,还有谁要害我,我一定让二哥将她捉来,剁碎了,将她的肉做馅儿包饺子,送去给她的家人吃。你说这样好不好?一家人不分离嘛!”说到最后,温如宁眉宇间染上狠唳。/p
姜姗听着温如宁森然的话,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往上蹿。脸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胃里阵阵翻涌。/p
她不傻,温如宁一定是听到一些风声,知道自己参与其中,故意说这些话恐吓威胁她。/p
“宁……宁儿,你……你别开玩笑……”姜姗脸上僵硬,生生挤出一抹笑。看见狗奴拉着板车从一旁的石板路过去,鲜血从一卷席子里流出来,她浑身一颤,捂着嘴,背对着温如宁干呕。/p
温如宁切一声,翻个白眼,带着婢女去找温夫人。/p
决计不能让二哥娶了这个贱人!/p
“母亲!母亲!”/p
温如宁快步冲进主院里,温夫人靠在美人榻上,额头上戴着抹额,一脸病弱之态。/p
老嬷嬷跪坐在她的身侧,给她按揉太阳穴。/p
温夫人身子骨瘦弱,身体向来不好,尤其是生了几个孩子,大不如前,经常缠绵病榻,对几个孩子疏于管教。温如宁是最小的一个孩子,她最粘温夫人。温知意与温琰,对她也极为敬重。/p
温夫人睁开眼睛,苍白的面容上露出温柔的笑,“这么大个人了,怎得还这般毛毛躁躁?这次去宝源府城,没少给你大姐、二哥惹祸吧?”/p
“才没有!”温如宁将此行的目的说出来,“母亲,姜姗就是个忘恩负义的贱货!她小时候跌进荷塘里,我将她给救上来。她竟然伙同二哥的贱妾,谋害我!如果不是有人出手及时,救我一命,您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p
温夫人大惊失色,连忙坐起身,“可有伤着哪里?”/p
“没有受伤!”温如宁缠着温夫人的胳膊,“母亲,这种毒妇配不上二哥,将她娶进门,搅得咱们家乌烟瘴气!您和爹说一声,将这门亲事退了!”/p
温夫人拧着细眉,“这是两个家族的事情,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她的头隐隐作疼,扶着额头重新躺下,“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如何不知道你的性情?指不定是又做了什么招人恨的事情,被人当做出头鸟了。”/p
温如宁面子挂不住,“母亲……”/p
“谁救的你?”温夫人问。/p
温如宁别扭道:“白薇。”她鼻孔哼一声,“她也不是个好人,花花肠子太多,还骗了我的地契。”/p
“你不欺负旁人就阿弥陀佛了,谁敢主动招惹你?”温夫人嗔道:“她救了你,有给人道谢吗?”/p
温如宁哼哼唧唧两声,扭身背对着温夫人。/p
温夫人叹息,“你行事不能莽撞,多向知意学一学,日后你嫁人,婆家不比娘家,哪会处处包容你。”/p
温如宁听着不耐烦,“那我就不嫁人了!”她起身就跑了。/p
温夫人坐直身体,起的太急,引起一阵咳嗽。/p
“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多顾惜着自个的身体。”老嬷嬷慌忙给她拍背顺气。/p
“我对她太纵容,才养成这般骄纵的性子。”温夫人无奈道:“白薇是这一次玉器大比的魁首吗?宁儿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大抵是对白薇夺了魁首不服气。你备一份礼,送去给她。”/p
“诶!”老嬷嬷立即着手去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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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与沈遇回到段府。/p
白孟已经到了,他坐在凉亭中,高老坐在他的对面。/p
两个人在品茶对弈。/p
白薇与沈遇站在一旁观棋,并未打断他们。/p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厮杀,白孟步步为营,一改之前凌厉的棋风,变得不疾不徐。/p
他越是这般,高老越是心中谨慎,看着白孟排兵布阵,一松一紧,实则步步设陷阱,暗潮汹涌。/p
高老手里捻着一颗棋子,盯着棋盘认真思索,再三斟酌,将棋子放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