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灏泓这才想起自己疏忽的事情。他明明只是如常的入睡,怎么醒来之后便成了猫?
越想庄灏泓身体越冷,脑中塞进了各种可怕的念头。
等到被抱紧柔软温暖的怀抱中,他才知道自己已经冷得全身僵硬:“团团这是怎么了?怎么哆嗦了,很冷吗?”
庄灏泓愣怔的抬头,看着满眼担忧的孟芸煊。
此时,他终于相信了家族圣石寻妻的传统。本来他还是不屑这种胡乱又随意的婚嫁,只是碍于家族传统,才会根据圣石的指示来寻妻。
没想到在这偏远贫困的村子里,竟然藏了如此一块儿璞玉。
三言两语便将他都没有想到的事情点透。
看来他现在也不能急着回凤阳城了,若是真的有人要害他,他回去岂不是送死?
温暖的怀抱,关心的话语渐渐的抚平了他心中恐慌的情绪。庄灏泓心中苦笑着,想不到他竟然要依靠这个比他年纪还小的未过门的妻子。
“煊儿,咱们赶快走吧。”孟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惊愕的抓住了孟芸煊的小手,急急的说道。
孟芸煊诧异的扬眉:“走?”
“对,要走!”孟珺重重的点头,“万一凤阳城的礼官把你带去怎么办?按你说的那里不安全了,要是你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这个时候她当然要最先考虑自己女儿的安危。
“对,咱们现在立刻就走。”孟珺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此地不宜久留。
“跟城主有了婚约,私自逃婚可是重罪。”孟芸煊摇头说道。
当然逃婚的情况是不会发生的,凤阳城封地之内,适龄的女子人人可都是爱慕着才华无双的庄灏泓。不然的话,她得到了城主的“青睐”之后,又怎么会引来这么多村姑的特意“招待”?
孟珺猛地拍桌:“管他什么重罪不重罪,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女儿去送死。就算是重罪有娘顶着了,怕什么?”
孟芸煊眸色一暗,前世伤痕累累的心被温暖的潮水淹没,反手握住了孟珺因为常年劳作而略显粗糙的手:“娘,不用逃的。我的意思是,所有人都知道逃婚是重罪,所以,凤阳城的人根本就不会觉得咱们敢冒着重罚逃婚。”
“若是真的有人想要害庄灏泓也是先对付他还有他的亲信,不会去注意到我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孟芸煊笑着安抚道,“更何况那些不过是我的猜测,也许,庄灏泓是真的去修炼突破了。”
“煊儿你,唉……”孟珺不知道说什么好。
真的修炼突破的几率能有多大?
还不是这丫头为了让她宽心才安慰她的话吗?
孟珺叹息一声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娘,我想修炼战之力。”孟芸煊平静的说道。
战之力便是这种世界的立足根本,战之力凝聚为战力,便是战士。战士的等级越高,越是受人尊敬。
她要是想让娘亲过上好日子,就要从这方面努力。
不然的话,就算是经商……没有战力,也只有任人欺凌的份。
弱肉强食,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孟珺倒吸一口凉气:“可是,煊儿,你的战之力才只有一级啊。”这一级战之力有跟没有没什么区别。
“总会好起来的。”孟芸煊笑着说道,“娘,快吃吧。”
一顿早饭吃完,孟芸煊收拾碗筷出去。庄灏泓跟在她的后面,不停的打量她。这个女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天赋,就算是现在开始修炼要修炼到什么时候?
修炼这条路对她来说可是相当的不好走。
孟芸煊弯腰去拎水桶要到村里水井打水,肩头一沉,忍不住笑道:“团团,我是去打水,不是去玩的。”
肩头的团团一动不动,小爪子紧紧的抓住她的衣服就是不下来。
孟芸煊宠溺的笑道:“行,想跟着就跟着,可别掉下来。”
掉下来这么白痴的事情怎么会在他身上发生?
庄灏泓不屑的仰头,小小的身子趴在孟芸煊的肩头,跟着她出门。才离开了她家小小的院子,周围不舒服的氛围让他毛发乍立。
从孟芸煊出门开始,一路上见到的村民就对着她指指点点,脸上的讪笑讥讽是那么的刺目,就连他都感觉到了那种被人恶意关注的不自在。
这些村民干什么?
庄灏泓溜圆的眼睛瞪着那些村民,这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们怎敢如此放肆?
一路就这么被人指指点点的到了水井附近,庄灏泓心里有些难受,难道说真的是因为他的一纸婚约,将孟芸煊推到风口浪尖吗?
“你个下贱胚子,不许在这里打水!”少女的娇叱打断了庄灏泓的沉思,抬头一看,水井边站着三四个村姑,说话的那个年纪跟孟芸煊差不多大,穿着比身边的同伴要好上一些。只是那刁蛮的模样破坏了她姣好的容貌,看起来有些面目可憎。
“一个勾引男人的*来这里打水,以后我们还怎么喝这井里的水?”旁边的同伴附和着。
“你不是城主夫人吗?还用自己打水?等着丫鬟下人伺候不就好了?”
“就是,等着爬上城主的床,让人给你端茶倒水吧。”
冷嘲热讽胡乱谩骂,气得庄灏泓猛地站了起来,就算孟芸煊现在还没有过门,那也是他未来的妻子,这些低贱的村姑有什么资格骂她?
庄灏泓扭头瞅着孟芸煊,双眼喷火,要是他的女人就过去,撕烂了那几张臭嘴!
眼前的景物一转,庄灏泓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