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堂下一众纨绔的不服叫嚣,陪审的一些官员,他们的脸色铁青,十分难看,那脸色恨不得就要给这些人一巴掌。
如果堂上审查的不是苏祁安,是当地郡守,或许过往一些被翻出来的烂账,也就赔偿钱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算了。
但这次偏偏撞上了苏祁安,而且这些纨绔所犯的事,可不止欺男霸女,更是参与到伏击苏祁安的行动。
就这点,苏祁安拿下他们,甚至处死刑,一点不为过。
一些官员扶额,心里那叫一个尴尬,因为这些叫嚣的纨绔中,不少都是他们家族的后辈。
在这次陪审官员中,吴宪、蒋坤两位巨头世家家主并没有来,但不代表他们没有派出家族其他成员。
如果这些后辈子弟能够乖乖伏法,或许事后他们还能找个时间,和苏祁安简单聊一下,看能否通过关系,轻判处罚。
但这些家族后辈,真是一群蠢货,烂泥扶不上墙,竟然公然叫嚣不服,甚至有几人看着他们的出现,脸上露出兴奋神色。
就感觉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不住的对着堂上的苏祁安反驳。
这一幕看的几名官员实在忍不住,愤而起身,上去就是对着叫嚣不断的后辈就是几脚。
一脚踹翻在地,大骂着,“一群没用的废物,我呸,真给家族丢脸,都给我把嘴闭上!”
随即,几位官员对着苏祁安拱手连忙道,“抱歉,监察使大人,家门不幸,出了这几个孽障,让监察使大人看笑话了。”
“监察使大人尽管审判,无论做出怎样的刑法,我等没有任何怨言,绝对支持。”
“啊!叔父我等知道错了,你要救我啊,叔父…”
堂下原来义愤填膺的一众纨绔,立刻都慌了,连忙求情。
只是话未说完,就被直接打断,“都给我闭嘴!家族没你们这些废物东西!”
出声的官员恶狠狠的瞪了纨绔几眼,吓的一众纨绔立刻一语不发。
公堂上的苏祁安,脸色平静,看着堂下发生的这幕,挥了挥手,示意几位世家官员退下,随后按照律法,对一众纨绔审判。
三十多名纨绔,被问斩的有三个,十人流放,剩下的则是三年到十年的刑期。
苏祁安的审判,按照律法来说,还算合理的,但堂下被判死刑的纨绔,却不这么想。
不住的磕头,请求饶命,对这些人的求饶,苏祁安视若无睹,在宣判后,直接被东山军兵士带走。
坐在旁边的世家官员,微微点头,看起来颇为平静,坦然的接受了这个结果,但袍子内的手掌,却是不自觉的紧握。
显然没有脸上看上去那般平静,还是那句话,即便这些家族后辈在无用,在废物,做出何种伤天害理之事,终究是他们家族后辈。
…
看着被判死刑的几人,这些世家官员心里,还是颇为难受。
但事情到了这份上,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而且此次来秭归郡城,不单单是参与陪审的。
更重要的是看苏祁安打的什么主意,他敢公然动手控制一座郡城,审判一众官员,甚至牵扯到过往世家纨绔的罪证,这并不够。
苏祁安能拿捏秭归郡官员,他们手里同样有拿捏苏祁安部分手段,就看在审判过后,苏祁安会怎么做。
秭归郡一众官员审判结束后,坐在公堂上的苏祁安,和想的一样,并没有退堂的打算,目光一转,落在他们身上,轻声道。
“今日的陪审,各位大人也亲眼目睹了,秭归郡官员和地方世家的勾结,欺行霸市不说,更重要的还是他们非法兼并百姓土地,用作自己的私人领地。”
“经过本使审查,一个秭归郡非法兼并的土地,规模起码有上千亩,这些还只是随意清扫,如果真大规模清查,恐怕会得到一个很恐怖的数据。”
“一个秭归郡的水就如此之深,我想其他几郡怕也不简单,如今前方战事吃紧,后方也得做出一些表率才行,不知各位大人是否同意本使所说。”
苏祁安这番话,听起来像似在商量一件很平常的事,但实际上,已经将矛头对准他们了。
借着处理秭归郡一事,实际上就是向他们发难,他的话很明显,就是向他们表明,在他们各自管辖的郡县,同样有很深的官商勾结。
而他们身为各郡县最高官员之一,这不明摆着,就是说他们和秭归郡丞实际就是一类人。
就没差一声令下,把他们当场抓获。
一众官员沉默着,在场的气氛明显压抑许多,沉默过后,最终还是冯南开口了。
“监察使大人的忧虑,下官能理解,但大人你这毫无缘由的暗示,多少有些不尊重我们,更不尊重东州官员。”
“下官知道监察使此行身负重任,东州官场什么样,下官很清楚,确实存在一些贪腐问题,但大人你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
“东州有东州的问题,但同样的,东州也为大凉东南防线的坚守,付出过惨痛代价,不能就凭大人你毫无根据的指责,就抹杀东州官员替大凉做的贡献,这是不公平的。”
“别的不说,就大人你,非法将八位地方郡守软禁在丹阳郡府,大人你这就不符合规矩了,下官想替他们问问,各位郡守犯的是何罪,大人你依照的又是哪天律法?”
冯南不愧是州丞,这反应,这嘴皮子,一轮的持续输出,原本处在不利的位置,瞬间扭转,对苏祁安打了一个反击。
八位郡守被苏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