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安的这番话,让文宣、谢苍二人一惊,表情都严肃起来。
什么时候见过苏祁安说这样的话,他们当即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连忙道。
“祁安,有什么能做的,尽管开口。”
“没错,苏兄,我们一定全力而为。”
苏祁安点头,招了招手,二人反应过来,上前凑了过去,俯耳倾听…
外界,人群散去,这场声势浩大的擂台比武、文斗是彻底落幕,但不影响观看百姓的激动。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街头巷尾都充斥着当日发生的精彩文斗。
随着传播,甚至都传到京都城附近的州城,苏祁安的名声那叫一个响亮。
毕竟是和外族之间的较量,而且这个外族还是所谓岛国扶桑。
如果败了,对大凉百姓会有很大的打击,当日的比试,一路看下去,那叫一个险象环生,看的心惊胆战。
但确实很过瘾,也很出彩,好在最后的结果是胜了,算是给京都城百姓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街头巷尾隐隐都能感受到比以往更加旺盛的朝气。
这是外界的欢闹,但此时,身为当事人的苏祁安,孤身一人进皇城后。
面对他的,除了苏玄庸、苏哲、苏泰外,殿内,还有朝中所有大臣。
这一幕,和上一次对他的弹劾,没有什么区别,唯一要说区别的,就是这次他们的弹劾,是把苏祁安拿捏死死的。
是有充足准备的,在苏祁安刚踏进殿内,跟苏玄庸三人简单行礼后,弹劾质疑他的声音,随之响起。
“东山侯,你可知罪!”
“本侯何罪之有,黄大人你一上来就扣这么大帽子,看样子真是迫不及待啊。”
“还有其他大人,想必心思和黄大人一般,都想治本侯的罪,都到这时候了,就别藏着掖着了,一起说吧,本侯倒要听听,本侯犯了多少罪。”
苏祁安不紧不慢,先是对着刑部尚书道,而后目光扫动,对着殿内所有大臣道。
苏祁安的这般要求,殿内的诸多大臣自然会满意,不会客气,为了等这个机会,他们可是等了好久。
送上门的机会,绝对要把苏祁安彻底打翻。
最先开口的依旧是刑部尚书黄大人,他不禁冷冷道。
“哼哼,何罪?东山侯口气真大,那本官就告知你所犯何罪。”
“其一,擂台比武,擅自出手,虽然事出有因,但不想着大事化小,反而将事越闹越大,破坏了擂台比武的公平。”
“其二,擅自出面,和扶桑王子对战文斗,东山侯虽然以你的身份地位,确实有资格出战,但这事不经过两位皇子,更没和我等商讨,就代表大凉提出意见,你是真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啊。”
“其三,文斗的比试,虽然最终获得胜利,但身为大凉军侯,竟然当众告白皇室公主,纵然你是皇室宗亲,但在如此场合,你还把皇室放在眼里?”
“据本官所知,东山侯你已娶妻,而且还是两位,如今又告白九公主,怎么,莫非你想让九公主下嫁与你?你是何居心。”
“其四,文斗的结束,非但没能缓解大凉和扶桑之间的关系,反而让两国关系更加僵硬,你这么擅作主张,究竟把大凉处于何境地,你想看到我朝和扶桑开战?让东南沿海百姓陷入水火之中?”
刑部尚书之言,那叫一个咄咄逼人,在他话落不久,紧接着,又有几位尚书继续道。
“黄大人说的对,东山侯你所犯之罪,一是目中无人,不把皇室放在眼里,二是不把朝廷法度放在眼里,三是自以为是,擅自代表大凉出战,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就这三条,任何一条都足够让你万死莫赎了,如果你还有悔心,立刻认罪,看在同僚一场,本官还能给你说情,保留全尸。”
一众大臣的喋喋不休,起码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各个义愤填膺,唾沫横飞,给人一种相当激动感觉。
在一众怒喷下,苏祁安站在大殿中间,一语不发,静静听着同僚大臣的怒斥。
等到一众大臣说的差不多时,苏祁安没有理会一众大臣,抬头看着上方苏玄庸三人,抱拳道。
“陛下,两位殿下,微臣有一言,敢问朝臣们的意思,是否也是陛下、殿下的意思。”
“如果是,放在微臣身上的罪名,我一并接受,是杀是刮,微臣悉听尊便,如果不是,还请听微臣辩解一二。”
苏祁安这话,让苏哲、苏泰眉头一挑,虽然他二人巴不得说一句话。
但偏偏这句话,他二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开口的。
苏祁安很聪明,直接将问题反抛过去,如果苏祁安只是个普通军侯,说不定就直接把他拿下了。
但现在的他,无论在声望还是身份上,都更上一层台阶。
特别还是在刚才的文斗上,战胜昭和仁川,甚至还和九公主扯上关系。
如果真应了群臣的话,把苏祁安给问斩,这怎么看,都有种卸磨杀驴。
文斗才结束没多久,苏祁安要是问斩了,就凭他一语不发解释,全是朝臣的一面之词,这让京都城百姓怎么看?
那不得被骂死,失了民心,这样将自己变成众矢之的蠢事,二人是不会干的。
特别殿内,除了他二人,还有他们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
苏玄庸来此,就是主持公道,看似一言不发,只当个看客,但要是没有合理解释,就这么顺着朝臣的话,把苏祁安给问斩,第一个反对的就是他们的父皇。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