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越州兵开拔,震动了整个越州。
不少越州百姓,瞪大眼睛,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死死看着从他们身边而过的兵士。
这么大规模的行军,还是第一次见到,换做以往,能够看到几千兵士都算壮观。
随着越州兵的开拔,一些消息随之传来,听闻这次行动,是新任总指挥苏祁安下达的命令。
是要抱着必死的决心,彻底终结越州战事,起初越州百姓是不信的。
可看着如此庞大的军队,以及随军的民夫,众人的脸上都有着深深的震撼。
他们心里,都期盼着,这位总指挥,真的能说到做到,越州战事已经持续太久了。
他们受到的苦痛,不是外人能体会的,如果战事一举平定,他们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整日担惊受怕,东躲西藏。
这次的兵分三路,除了谢苍统率一万的裂山军顺着水乡城水路而下。
其余四万人马,由项严、苏康,各自带着两万人马,分别由南北两个方向,直逼海盗坚守的一、二郡。
凭他们现有的人马,根本不甘心海盗是否偷袭,经过先前层层消耗,现在能有战斗力的海盗,最多两万余人。
而且又各自占据一、二郡,固守的兵力,分散万余人,在人数上,他们占据优势。
在行动上,同样如此,击溃了越州水师部队,让越州方面元气大伤,同样的,海盗这边也是如此。
为了一决胜负,尽可能给己方占据优势,这次休整,原本是要半个月时间,现在直接被苏祁安缩短一半。
不到七天时间,集结重兵,对海盗发动突袭。
而这种集结反攻,效果很明显,海盗方面,明显有些慌了神。
之前他们和越州兵士打过交道,都是几千几千的兵力,往前线填,哪怕最多的一次,不会超过万人。
每一次大战过后,都要持续半个月以上的休整,可以说,对付越州兵,这些海盗算是了如指掌。
偏偏这次,换了一个总指挥就算了,连打法都一下子变了。
整整五万的军队,分三路,直逼他们而来,速度之快,让他们根本来不及休整。
海盗们都很震惊,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软弱无能的越州兵吗?
震惊归震惊,毕竟海盗常年有和越州兵交战经历,很快在首领的安排下,迅速调整战术,展开反击。
双方的发兵,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就已经碰面。
最先交手的是苏康统领的两万兵士,与海盗接触的瞬间,双方就爆发了大战。
但大战并不激烈,也不是死战,算是呈现一面倒的趋势。
这次碰到的海盗数量不是很多,不到一千人。
而苏康的前线兵士,已经超过两千人,这还不算源源不断,从后续赶来的兵士。
因此这种战斗,算是小规模的交手,海盗们不傻,在看到事态不利后,迅速抽身后撤。
苏康这方的兵士见状,自然是主动追击,他们丝毫不怕会遇到什么埋伏。
就凭他们手中的兵力,遇到了埋伏,也不可能把他们两万人吃掉。
正因为后方源源不断赶来的兵力,给了前线兵士底气。
这换做之前是不敢想象的,什么时候他们还有主动追击海盗的时候。
以往都是能赶跑后,龟缩城内,被动防御,经历了几次这种战事。
即便某些兵士心里有着主动出击的热血,但终究还是被现实消耗殆尽。
如今,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放过,在追击途中,心中凉了的热血,渐渐复苏过来。
苏康这支分兵和海盗爆发战事不久,项严带领的另一路兵士,同样遇到海盗袭击。
和苏康他们一样,遭遇到的海盗人数不多,只有千人。
没有任何犹豫,前线兵士发动攻击,在用了一刻钟左右,就将其击溃。
被击溃的海盗,慌忙后撤,看到这幕,前线兵士想要痛打落水狗,不放过这好机会。
可刚追击不到一里地左右,就被项严的军令给叫停。
「前线兵士立刻归队,以匀速缓缓前进。」
这军令的下达,老实说是有些憋屈,但毕竟是项严下达,身为他们这路的最高统帅,手下兵士也不敢违背。
只能眼睁睁看着溃散的海盗,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最终无奈归队。
而坐镇中军的项严,坐在马车里,双眼微闭,神情惬意,看外表,不知道的还以为项严是出来散心旅游的。
项严的军令下达不久,在马车身边的一名心腹官员,小声问道。
「大人,我有些不解你下的命令,凭我们手里两万军队,哪怕遇到什么伏击,也能很快和前线兵士汇合,这样就错过痛打海盗,扩大战果的机会,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这不止是他一个人的想法,基本上是随军官员都是如此。
虽然他们惧怕海盗,但送上门来的战果,岂有不吃的道理,就这样放弃了,着实有些可惜。
坐在马车内的项严,眼睛依旧闭着,他冷淡的声音,不一会响起。
「没错,放弃追击溃散的海盗,确实有些可惜,但我请各位别忘了,这次指挥越州战事的总指挥是谁?」
「我们在这里扩大战果,是可以获得一些战功,但便宜的又会是谁?难道各位大人想看着东山侯如此顺利平定越州战事,从而腾出手来,把你们的官帽全都撸了吗?」
项严的这番话,让刚才出言的心腹官员,神色一怔,明显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