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容又是轻轻一笑,懒洋洋的托着腮道:“没想到这个女子原来会一点幻术,只可惜很粗浅,与我传授给你的有一点像。”
师缨转头看了他一眼,淡然说道:“不是有一点像,而是一模一样。”
花惜容不禁喃喃道:“居然有别人懂得我独创的幻术,蹊跷啊!真是蹊跷!”
这个女子不但懂得师缨的机关术,而且还知道一些幻术,千丝万缕,总觉着这个女子与师缨有些关系。
“对了,你不会有个私生女吧?”花惜容故意支着下巴讥讽问道。
“阁下江山真是易改,本性难移。”师缨一叹,眉目清雅如画。
“上次你来这里应该是一百年前,这个莫非是你后裔血脉?”花惜容似笑非笑的瞥了师缨一眼,眨了眨眼睛。
“若她是我的后裔血脉,先前阁下曾经说要过继我一个子嗣,不如把她过继给阁下做个义女?”
“她若与我在一起,谁觉着会是义女?不过我可不喜欢妖姬这个调调,比爷还妖。”就在花惜容胡言乱语时,忽然有人在他身后敲了一记,花惜容回眸却看到是一个木头机关傀儡,恰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形状样貌,手中拿着戒尺又在花惜容头上轻轻敲了几下。
花惜容深深看了一眼,不禁动容,“你这傀儡做的真不错。”
“多谢夸奖,既然无事,可否对弈?”只见师缨微微一笑,便在桌前凭空布出一盘棋。
“既然你要与我下棋,那么我们下棋就是了。”花惜容无所谓地坐在凳子上。
然而对面坐下的却不是师缨,而是机关傀儡,花惜容诧异道:“我与机关人下棋?”
“嗯。”师缨勾唇一笑,“机关人足矣。”
“师缨,你这是在小瞧我吗?”
“阁下没有对弈一局,如何知道机关人不如你?”
“好吧,我就先下一局,我知道阁下觉着我多言,处处讥讽于你,所以让机关人来应付我不是?”花惜容慢慢放下一颗棋子,挑起深邃的眸子道:“我知道你这人表面上笑嘻嘻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恍如翩翩君子,其实骨子里根本就是一个腹黑的人,心眼实在是太多。”
师缨坐在一旁慢慢品茶,云淡风轻道:“承蒙夸奖。”
花惜容目光鄙夷,随意下了几局,却发现那机关人果然棋艺非凡,而且动作表情沉思的模样与真人无异,终于面容露出三分沉凝,暗忖对方不愧是天下第一奇才师缨。
师缨却是站在窗口,如玉的指尖抚过精致的茶盏,目光盯着那女子,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半晌方才道:“若是有机会,我很想会一会她。”
“会一会这个有夫之妇,难得你居然有这种特别的癖好?”花惜容下了一颗棋子,语气不屑的说道。
“阁下还是那么多言,其实,我只是对她觉着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似曾相识?花惜容却冷笑一声,“好吧!爷闲来无事,索性让你见识一下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阁下真是无理取闹。”师缨如星空般的美目中凛然生辉。
“我敢打赌,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他拿着棋子,开始举棋不定。
师缨沉吟不语,然而脑海中却闪过“纯阴之身”四个字。
“别对她抱有什么好感。”花惜容忽然一子落下,却是赢了对方几颗子。
……
夜风清寒,宫宴在一场闹剧中渐渐接近尾声。
三皇子又羞又恼地坐在席上,今日他可真是丧尽了颜面。
夏雪儿坐在三皇子身侧,依然是落落大方,楚楚动人,但目光望向苏墨后,带着三分寒冷。
此时此刻,闻人奕将自己肩头的狐裘披风解了下来,往苏墨的身上披了去。
虞染立在旁边却是羡慕嫉妒恨,拿着扇子晃了晃,语音不屑道:“有些人皮厚就是好,狐狸皮真是想穿就穿,想脱就脱。”
“墨儿,累了吗?”闻人奕并不理会虞染,在一旁问道。
“累?如何不累?”苏墨浅笑,没有人会喜欢争斗不是?
“抱歉。”闻人奕深深看她。
“你我本是夫妻,何必道歉?不过有人心情更是不好呢,因为我却是可以得到很多奖励不是?”于是,苏墨的眼眸扫过台子上那些价值不菲的奖励,涌出一丝愉悦心情,笑着走上前问道:“方才我赢了一局,怎还没有把奖赏给我?”
齐后见苏墨走来,立刻眯了眯眸子,面容违心的漾出一抹笑意,暗自咬牙道:“那些奖赏暂且不能给你,那只是第一场比试的成绩。”
“哦?这么晚了还有一场?”苏墨漫不经心地问道。
她这一听已经心中雪亮,这是不愿意给她啊!宫里的幺蛾子还真是层出不穷。
然而齐后暗自腹诽,若非是因为你的缘故,也不会闹到这么晚?却是没有表现在脸上,淡淡道:“宫中规定,骑射之后本还有一场舞蹈比试。”
“跳舞?”苏墨柳眉微蹙,声音平淡,却是对此有些不喜。
“不错,正是舞蹈,固然第一场比试你比雪儿略胜一筹,不过雪儿的舞蹈也是很好,你觉着可以胜过她?所以我建议不参加这第二场比试,而后你们二人平分这些奖赏。”皇后觉着这个折衷的法子最好,哪一方都不会得罪。
苏墨“哦”了一声,挑了挑眉,笑了,“平分?”
虞染也不由轻轻一笑,“居然平分?”
齐后却是努力放缓了脸色,娓娓道来:“妖姬,不是我厚此薄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