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苏墨惑人的红唇抿了抿,迅速的扫他一眼。
“虞染那小子在我成婚的时候没有送贺礼,我与他也算半个兄弟,这个就当作贺礼好了。”闻人奕面不改色却是很无耻的说道。
苏墨微感窘迫,不由无语,心中微恼,却发现身旁的男人似乎骨子里越来越黑,越来越无耻了。
“墨儿,换上那身衣物。”闻人奕指尖抚过她的发际,央求道:“我们再一起行敦伦之礼,你觉得可好?”
“你……你……”苏墨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深深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心中更是乱了一池太液之水。
她不由暗忖:眼前这还是那个冰冷高贵的闻人奕吗?
眼前还是那个统领上万东陵卫的首领?
那个桀骜而冷漠的闻人奕吗?
新婚之时,哪个孤高冷傲的男人会把这种要求提出来?
他咬了咬唇,似乎也是有些为难,还是厚颜道:“穿上那套如何?我喜欢。”
苏墨凝视他半晌,终于道:“嗯。”没想到自己居然鬼使神差的应了下来,闻人奕不由大喜。
随后,她来到了屏风后,窸窸窣窣的穿上了这套最美丽完美的舞服,戴上芳夫人送给她的最华丽精美的首饰。
闻人奕的目光落在苏墨身上,深吸了口气,二人只着薄薄的中衣在身,屋中寒意微凉。
感受到外袍落地,苏墨身体微微一颤,他伸臂紧紧拥住她,“冷吗?”
她惑人的美眸轻抬,如无尽媚意袭来,优胜过那苏妲己百倍千倍万倍,“有些冷,山中不胜寒。”
外面虽冷,心却是热的,很快就有暖意在脖颈,“有我在,不会冷。”
他慢慢坐在她身旁,幽香,鼻息间还是淡淡的幽香,仿佛是堂外一朵朵名贵的花朵争先怒放,那繁花锦簇开放时的惑人香气,正隔着重重的帷幕,隔着窗子而来,然而这气息却是完完全全属于一个美人,他的娇妻。他倾过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唇齿间的气息越来越近,半推半就,甚至把她玉手轻轻抬起,举到了自己的唇边,一遍遍的亲吻她的指尖。
苏墨一双美眸似水,有些害羞,目光看向周围,看到梨花木的床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百子图画,无不象征子孙后代繁荣昌盛的图腾,一个个漂亮的葫芦与莲藕在眼前闪过。
她抬起眸子,又看到一只只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然飞舞着。
蝴蝶落在花朵上,展开翅膀,心中直感觉到一阵阵扑棱棱的轻跳。
就像是男子一个个的吻,轻轻碰触着她的面颊,眼皮,鼻子,耳垂,脖颈。
那俊美无俦的白衣男子信手一挥,红色轻软的帐幕从金钩滑下,红色浪影完全遮住了两人。
重重红色的帷帐,里面白色的纱帐,一层一层,深深叠叠,被翻红浪,像是一场如梦似幻的景致,那层层的雪花和漫山遍野的梅花,真是万花渐欲迷人眼,仿佛形成另外一个美好浪漫的世界。,三千浪花泛起娑婆。凌乱的帷帐后,两人笼罩其中,只透过窗棂外面清雅的阳光。
那浓浓的爱意似乎要完完全全的渗透他与她的骨髓中去,白日不宣淫,不过眼下里,谁还顾得那些繁文缛节。内室的动静让空中朗日羞红了脸,退到了云层之下,这一刻,诗经乐府里那些所有关于爱情的美妙的诗句都难以形容这一刻的美好,眼前恰是一个:花灿玉树鸾对舞,春归画栋燕双栖。
方借花容添喜色,欣逢秋夜作春宵。
芳春喜泳鸳鸯鸟,碧树欣栖鸾凤俦。
亮丽华堂飞彩凤,温馨锦帐舞蛟龙。
柳色润梅妆镜晓,桃花映面洞房春。
洞房春暖花并蒂,鱼水情深月常圆。(注*古诗)
……
虞染根本就顾不得周先生,他一路在林间跳跃,身形如飞。
寥寥树影在山涧中摇曳晃动,片片桃花纷乱落下,荡起粼粼暗波,泛出涟漪点点,而男子蓝色潇洒的身影胜过江湖一流的剑客,若蛟龙腾跃,飘忽不定的身影足矣耀花人的眼睛。
男子一路施展轻功,直到半山腰,他足尖在树上一点,就飞快的跳了下来。
当他看到门前挂着的两个大红灯笼,不由眸子一凝,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虞染衣带当风,伸手一甩发带,随后理了理衣衫,上前两步,拍开大门,一脸肃容的看向小厮。
那上前开门的小厮自然认得虞染,忙不迭的点头哈腰,“是染公子来了。”
虞染扬起了嘴唇,傲然冷笑,“闻人大哥可在家?”
“在的,在的。”门子连连点头。
“姨母也在?”虞染依旧傲然问道。
“也在,也在。”门子面带笑容的转身让虞染进来,谄媚地说道,“染公子这次来的早不如来得巧,闻人公子此番带着一个美貌的姑娘回来成亲,而且昨天刚刚拜堂,小的也出了一份力,现在芳夫人就在卧室里吃茶休息,这些日子她虽然很累,但是心情极是高兴,您现在过去,她一定就会更高兴了。”
此番,说着这些的时候,他忽然觉着对方的眼底寒光闪烁。
门子不由得心中一凛,感觉到染公子似乎对闻人公子成婚的事情上非常的愤怒,而且是非常的不屑。
只见虞染深邃眸中复杂的神色越浓,忽然笑了笑道:“对了,闻人奕和他的夫人去了哪里?”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应该是与芳夫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