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既然敢来,自然不怕这些威胁。
蓦然苏墨已飞快来到夏玉儿面前,一记掌刀打在她的颈项上,而后一把将她的帷帽揪起,丑陋面容暴露在人前,引起众人一阵惊呼,接着一脚踹飞她,与此同时,一支箭铮铮而来,只听那支箭正刺入对方的身子里,接着又是“噗通”一声,中箭的夏玉儿已落入到了海中,周围护卫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捋了捋额前被夜风拂起的帷帽黑纱,苏墨轻轻的抬了抬下巴,眸中氤氲惑人的眼神轻轻荡起愉悦的光芒来,接着压低嗓音道:“夏家得罪的人太多了,这次就先给你们一个教训。”
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方轻飘飘的几个起落,落在了远处小船上。
远处,花惜容则轻笑一声,“还真是热闹。”
语落,他忽然收起古琴,向黑暗中跑去。
姬白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这一幕,接着纵身追去。
只见花惜容那锦袍在夜色中闪耀着绮丽的光芒,姬白追着他跑了三条街道,无人处一剑刺去,却是“哧”的一声,那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件华丽的衣物。
“居然又是幻术。”姬白冷冷说道。
……
“怎么回事?那船只货运的事情只有沐家与我们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把内部的消息传了出去?”夏泽躺在榻上,浑身上下涂抹着药物,虽然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但已气得浑身颤抖。
“呜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夏玉儿也凄凄惨惨的躺在那里,脸上绑着绷带,惨不忍睹。
“都是你这个贱人,害得我们成了这个样子。”
“我也不想。”夏玉儿哭得更是凄凄切切。
夏泽艰难的扭转过头,冷冷瞪着她,都是因为夏玉儿把买卖材料的钱都变成了赌资,又买了些无用的东西,害得二人在夏家都受到了严厉的惩罚。
他本想可以慢慢的翻身,没想到二人的好运气似乎已经用尽了,居然这次连所有的货物都被毁于一旦,其他夏家人得知材料完全被毁的消息,一定会让别的嫡系的人前来取代他们,他们的资金现在已经完全枯竭,山穷水尽,所以说在家族中已经彻底失去一切。
“我们完了,彻底完了,你知不知道?”夏泽狠狠叫道。
而他们在此地得罪的人也很多,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寻到仇家。
夏泽甚至想到了白日的那苏家少年,但是对方怎会知道船只交易的事情,而且炼器结束后也就离开了,更何况,如今对方的实力已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不论如何,他也只得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了。
完了,完了,夏玉儿不甘心的想着。
以后难道让她和寻常的女人一样嫁给普普通通的男人?
难道她付出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
却想起自己的面容已经难以恢复,就是箭伤也会留下疤痕,还有无尽的后遗症。
想着想着,夏玉儿这时候已完全痛不欲生,哭哭啼啼。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一刻,她更是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原来失去一切的感觉是这么的痛苦。
然而,她的后悔却有些太晚了。
偏偏,人总是在全部失去后才开始后悔。
……
翌日,苏墨已经与闻人奕一同坐在一艘巨大的客船上。
巨船向着齐国皇都的方向飞快而去。
一路上山清水秀,风光绝丽,此地向来是名人剑客等人的聚集之地。
睡了一夜,苏墨向船舱外走去,略微刺眼的阳光从上空射进,让得她伸出手遮挡住阳光,微微的侧过了眸子,半晌之后方才轻轻的睁开眼睛,与此同时,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前方正立在甲板上的白衣男子身上。
男子似乎刚刚沐浴过,一身干爽洁净的白色长衫,正是她熬夜给他缝制的。
但见男子墨发轻挽一缕,其余的披散在身后,更显俊美无俦。
阳光下的五官如雕塑美轮美奂,精致俊美,薄唇剑眉又平添几分男儿俊美的英气。
而他此刻在甲板上轻盈舞剑,长剑在他身前身后划出如游龙般的轨迹,蓦然间,周围的潮湿的水气仿佛从他身边全部的抽离,他身子轻旋,姿态潇洒,与虞染的舞蹈完全不同,更有一种凌厉的气势,周围的水雾在剑周仿佛化作淡淡的蒸汽,愈发雾色朦胧氤氲,随着他飘逸的剑法不断舞出好看的弧度,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苏墨不由怔怔的看着他,她是第一次见到他舞出这么美的意境。
闻人奕此刻感觉到有人上来,连忙回过头去一瞧。
船上的苏墨穿着一身飘逸的青色纱衣,发丝绾出简单的发髻,上面插着男子亲手给她雕刻的发簪,得体的服饰配合着那宛如青莲般空灵脱俗的气质,妖娆中带着端庄,让得闻人奕心中忍不住赞了一声。
“为何舞剑?”苏墨随口问道。
“有些紧张。”闻人奕长剑入鞘。
“是近亲情反怯?”苏墨反问。
“不错,订婚的事情也有些紧张。”闻人奕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嗤。”苏墨不由笑了,这个男人居然会紧张,明明是假的订婚而已。
“你的剑舞的很好,可以看出练习了十几年。”她问闻人奕道:“你是从小开始习武吗?”
“的确是,在下自幼就在习武,否则难以自保。”闻人奕目光认真的说道。
“一定很辛苦,我知道必须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苏墨接着拿起他的手,看到他手掌中的茧子,不由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