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业站在飞舟的舱门口,双手叉着腰,一副自信满满的架势。
擂台上的班盟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Ъ
在他的印象中,李顺业一直很老实低调,也很好欺负。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信嚣张了?
当班盟发呆时,狂风阁二长老皱眉说道:“李顺业,你还在磨蹭什么?
还不赶紧登台迎战?
这么多人等着你,你若再浪费时间,老夫就取消你参加比武的资格,算你弃权认输!”
李顺业睨视着他,冷笑道:“就算你偏袒自家弟子,也不用说得如此露骨吧?
四位长老共同监管比武,何时变成你的一言堂了?
你说取消资格就取消?
你把其他三位长老放在眼里了吗?”
狂风阁二长老顿时大怒:“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质疑老夫?
分明就是你磨磨蹭蹭,怯懦畏战,耽误大家的时间……”
他的话还没说完,负责监督比武的道宗二长老,便语气低沉地道:“李顺业没资格质疑你,那老夫有没有资格?
李顺业只是在准备迎战,花了点时间而已。
你凭什么说他磨蹭,怯懦畏战?
根据四宗共同协定的规矩,李顺业并未违背哪一条规则。
你又凭什么替大家做决定,取消他参战的资格?”
狂风阁二长老被怼的哑口无言,有些恼羞成怒,脸色铁青。
他指着李顺业冷喝道:“反正这小子拖延时间,大家都看在眼里。
一个至尊境三重而已,根本不是班盟的对手。
即便登台迎战,也是自取其辱。
依老夫看,他就应该赶紧认输,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也能少耽误大家的时间。”
李顺业和道宗二长老同时开口反驳,怒斥狂风阁二长老。
“你身为长老,仗着辈分和年龄,如此欺压、羞辱我这个晚辈,你还有点长老的样子吗?
你们狂风阁就是这样张狂霸道,肆意欺压他人的?”
“登台参战是李顺业的权利,你有什么资格剥夺?
十年未见,你们狂风阁已经一家独大,能随意发号施令了?
你还让李顺业认输?
那老夫要求你现在给李顺业道歉!”
双方就此打起嘴仗,当众吵嚷了起来。
几艘飞舟中,各家势力的人也为此议论起来。
另外两个监督比武的长老,也听得直皱眉头,面色不虞。
按理说,他们跟狂风阁是盟友,理应站出来声援狂风阁二长老,一起压制道宗才对。
可狂风阁二长老的言辞,确实有些不妥帖,甚至称得上失态。
在那两位长老看来,狂风阁二长老做的事、说的话,都太掉价了。
若他们开口声援,显得他们也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实在拉低他们的身份和档次。
眼看着,李顺业和道宗二长老,跟狂风阁二长老吵嚷了百息时间,也没分出个胜负高下。
那两位监督比武的长老忍不住了,纷纷开口劝阻。
“好了诸位,安静!
一点小事而已,不必如此大动肝火。”
“你们已经浪费了百息时间,还要继续耽误大家的时间吗?”
听到这里,狂风阁二长老才压下满腔怒火,黑着脸不吭声了。
道宗二长老也就此打住,只有李顺业还哔哔了几句,这才不情不愿地住口。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班盟,见自家二长老被驳了面子,连忙开口喊道:“二长老,不要与那些人置气,他们不配。
像李顺业那种货色,也就只能逞一下口舌之利。
待会儿在擂台上,弟子定然把他打得满地找牙,让他清楚认识到,他与弟子之间的差距……”
狂风阁二长老十分欣慰,但吸取刚才的教训,不再乱说话。
他只是点点头,对班盟投去一抹鼓励的眼神。
麓山派的三长老,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好了,都别耽误时间了。
李顺业,立刻登场迎战。”
李顺业应了一声,不疾不徐地飞上擂台。
当他落在擂台上,班盟就迫不及待地祭出战刀,要发起进攻。
但李顺业慢条斯理地抱拳行礼,面无表情地道:“道宗第四百七十二代弟子,李顺业,请指教。”
“……”Ъ
班盟愣了一下,看了看李顺业,又看看手中举起的战刀。
“虚伪的狗东西,就是想拖延时间!
可我若是不回礼,倒显得我不懂礼数,给本门丢脸……”
班盟心里暗骂了一句,悻悻地放下战刀,很不耐烦地抱拳回礼。
行礼结束,他以为终于能出手教训李顺业了,再次举起战刀。
但李顺业一边拿出几颗灵丹,一边喊道:“且慢!
班盟,大家都知道,你是至尊境六重,而我只是至尊境三重。
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但作为武者的尊严和骨气,让我绝不能屈服和认输。
就算明知不敌,我也要全力以赴,与你堂堂正正地决斗一场……”
李顺业一边服下灵丹,一边神色悲壮,语气慷慨激昂地诉说着。
他说的是实话,也带着几分真情实意,竟然颇有感染力。
不仅道宗的弟子们,狠狠地共情了。
就连另外三个宗派的弟子们,也产生了共鸣。
大家突然觉得,李顺业是个纯爷们,有血性和骨气的武者。
班盟有些发懵,也不知道为何,竟然对李顺业肃然起敬。
“李顺业,虽然你实